名為南軒國,皇宮裡裡外外更是煥然一新。李明軒倒是很滿意夜蒼御救走瀟雨菲那天放的一把火,一是坐實了天伐鳳汐的實名,二則把那鳳汐皇宮亂七八糟的東西燒了個盡光。入住皇宮以來,李明軒令人把整個皇宮重新整修了一番,所有的宮殿也都以周邊之景重新命名。現在的皇宮再也找不到以往鳳汐皇宮任何的跡象。
令南軒國臣民奇怪的是這南軒國的後宮裡沒有皇后,也沒有任何一個妃子!傳聞當今聖上曾立下誓言“不成大統,不近女色”,所以才會空置後宮。而蔣心慈在這聽竹宮裡沒名沒份的已然呆了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李明軒從沒涉足至此,更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這裡和蔣心慈套套近乎。因為沒有宣封,蔣心慈連原來在隱逸山莊中夫人的身份也沒人知道。
與聽竹宮的冷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戀雲宮,整日裡人是熙熙攘攘,熱鬧的無以倫比。雖然宮裡的女主人身份只是皇上的義妹,可不僅李明軒每天下朝之後都會到那裡呆上一段時間,有了好東西都想著給瀟雨菲留一份,就是連那些官員們似乎都看出了什麼端倪,也有攜著女眷前去看拜望的。
蔣心慈躺在那楠木躺椅上,怎麼也想不通。那瀟雨菲只是心情不好,李明軒需要如此大肆張揚每天變著花樣逗她開心嗎!自己心情不好已然有很長很長時間了,為何卻不見他來安慰一下。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吧!自己是他的妻子,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妻子,只是因為承諾所娶的妻,但娶了就是娶了,自己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妻子。這麼多年為何自己就贏不了他的一點點心意呢! 蔣心慈更想不通,那瀟雨菲論相貌沒相貌,論身材沒身材,就連說話做事也時常迷迷糊糊的,卻又是如何打動了李明軒的心呢!
“主子,瀟小姐的丫頭紫言求見。”丫頭小聲地稟告著。這宮裡的丫頭早已有了眼色,在主子心情不好時絕不敢大聲說話。蔣心慈有些詫異,卻很快地想起了安慕軒,這個餘紫言想必是來打聽她原來主子的訊息吧!畢竟現在餘紫言是侍候在瀟雨菲跟前的人,縱是不想與這種人?嗦蔣心慈還讓讓丫頭把人帶了進來。
“奴婢見過蔣主子!”餘紫言恭敬地行禮。來到南軒皇宮裡已然一個星期了,也幾乎天天都能見到李明軒,可是李明軒卻對餘紫言一直視而不見。餘紫言曾想過多種方式引起李明軒的注意,可溫柔挑逗毫無作用,濃妝豔?更無效果,就連那些什麼跌倒在其身邊,倒茶燙手什麼的方式也都用了個遍,可偏偏李明軒都似沒看見過似的。當初勾引安慕軒時餘紫言用了數年,這一次餘紫言再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可用,於是餘紫言決定來找蔣心慈幫忙!
“何事?快些說吧。”蔣心慈心中有些煩躁,只想快些打發眼前的這個丫頭。
“請主子屏退左右。”餘紫言低低地言道,那樣子讓蔣心慈多少有些奇怪,但蔣心慈很快地示意侍候的丫頭很快地退了出來。
“說吧!何事?”蔣心慈確實有些好奇,若只是想打聽安慕軒的事情至於如此嗎?那安慕軒是皇上同意放的,至於怎麼處罰的相信不會有一個人知道,到了何處也更是無人知曉。
“奴婢今天是來幫主子的,難道主子不想好好聽聽嗎?”餘蔣言抬頭笑了起來,聲音中有著一絲說不清的含義。
蔣心慈詫異地坐了起來,這才仔細地審視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清秀可人的外形,尖尖的下巴,只是她似乎是習慣垂著眼眸,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情。她站在那裡似乎並沒有一般侍女的惶恐,反而有著那麼一絲鎮定自若。這個女子並不簡單!突然的發現讓蔣心慈不禁玩味地笑了起來。這些日子真的太閒了,真的應該找個人來玩玩了!
“你準備幫我什麼呢?好好說來聽聽。”蔣心慈不禁笑了起來,這一點蔣心慈同李明軒很像,越是笑得和煦溫暖,越是讓別人琢磨不清她在想什麼。
“幫主子殺了瀟雨菲如何?”餘紫言嘻笑著,語氣中透露出某些不明的意味讓蔣心慈突然有些心慌。
“你一個丫頭居然敢如此挑撥是非,口出妄言,不要仗了你曾經救過雨兒的命就如此大膽,要是做出什麼逾越之事我一定也鐃不了你!”蔣心慈定下心神,大聲地斥責道。
“當日主子你在山崖之上假裝中了南宮燁的忠心毒對夜蒼御痛下殺手,由此導致瀟雨菲落下山崖。只是沒想到那瀟雨菲福大命大沒死而已,主人你真的以為此事神不知鬼不覺嗎!”餘紫言平靜地述說著,一句句卻似一聲聲驚雷一般炸到了蔣心慈的心窩裡!原來當日山崖之事還有人知道,蔣心慈只覺頭腦一陣陣眩暈,竟差點無力地倒在那躺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