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殷切期待的目光中,破殼而出一隻長著龍角的小白龍。
他被自己的父親抱在懷裡,母親卻指著他的腦袋氣惱,“是條白龍,確實像我。可腦門這紅點是怎麼回事?”
正文完
望舒行舒番外之一
神獸多是由純淨靈魂轉世,因而早慧。但像望舒這樣並未洗去前塵往事而投胎的,確是少之又少。因此她進境更快,加上仲晨九暄傾囊相授,短短一天就已經可以化作人形。
待到親眼見到親生父母老龍王和王妃,距離望舒轉生天界,已經過了整整三個月。為她補辦的慶生的儀式只是個尋常家宴。或許是老龍王子女太多,多一個少一個早已經提不起他太多興趣。
她雖是女童外表,卻已可以跟著仲晨和九暄走近大廳,在其他龍族成員不經意散發的威懾氣場下安之若素。望舒規規矩矩的給父王、母后行大禮,又乖巧上前,被長輩抱在懷裡對周圍品評審視目光毫不在意。
在父母眼中,她看不到他們任何情感起伏,好像她真的只是個陌生人。也不止是她,龍王王妃看待其他兒女也是一副平和的神情……或者說“冷漠”更合適。唯獨龍王王妃看仲晨的眼神——就像東華帝君看自己,漾滿了溫柔和疼愛。
身邊兄弟姐妹雖然表面上對父母如此明顯的偏心見怪不怪,但望舒知道他們未必真能平心靜氣。
思及此處,她忽然覺得有些憋悶,起身離席偷跑到花園裡閒逛。
白白公幹出巡,等他歸來還要百年,而羲和、泰平身有要務一時半刻也脫不開身。何況望舒和仲晨九暄早就謀劃著要給大家驚喜,於是決定暫時按下不表。
可也就是這樣微涼的夜,獨自一人徘徊於月下,望舒就越發的想念他們。
“望舒。”
她猛地抬頭,見來人是九暄,努力吸了吸鼻子,衝自己現今的九哥招了招手。
“青巖如今的修行還適應不了天庭,她託我替你帶好。”
“我等她飛昇。不然還真怪寂寞的。”她嗓音依舊微有哽咽。
九暄的大手輕輕搭在她肩上,“想哭就哭吧。”
“十七妹可是在哭?”
望舒淚眼摩挲,只模糊看出“橫空出世”的男子容貌與仲晨、九暄都有相似之處。
九暄更是先於她作出反應,“大哥。”
她也只好擠出笑容喚了一聲,“大哥。”
對方點點頭,“兄弟姐妹也不常來往。你我仲晨、九暄好歹都是母后所生,理應比別人親近些。”說著輕輕揉揉她的腦袋,一本正經道,“誰欺負你,大哥幫你咬他。”
她終於破涕為笑。血脈相連之下她知道大哥是真心的。
望舒並不掩飾自己並不喜歡與父母親。
而三個“親生哥哥”:大哥已經成婚;九暄無事時便下界尋青巖一同修煉,望舒就好比一隻醬油瓶被丟給了離過婚的仲晨。二哥如今就在東華帝君的紫府供職,因此望舒和帝君爹爹朝夕相處,足夠掩人耳目。
可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龍族雖然顯赫卻仍舊沒辦法和天生真神的東華帝君相提並論。
當龍王得知望舒不僅由帝君親自取名並深得寵愛時,他忽然對女兒態度轉變:變得親切並熱絡。
當望舒與白白那夜再遇,她就對他說,“龍王只是看重我,而非疼愛有加。他不愛我,白白。”她喉嚨有點堵,撫著自己心口,“我好事佔盡,就該遭點報應。”
行舒不曾回答,只是默默抱住自己的摯愛。
她抬起頭,“所以這個家我不想待了。咱們私奔吧。”
於是,上仙白行舒帶著還未成年的龍族公主歡快的跑了。
當龍王氣呼呼的打上門來時,東華帝君和早已知情的天皇大帝串通,堵在門口,二位大神只擺了擺手,龍王一聲沒吭沮喪的跑了。
望舒行舒再次成親,仲晨和九暄甚至還親自上門道喜。
其餘仙友拜訪喝喜酒時,某一位壯了壯膽子,醞釀醞釀情緒,才藉著酒勁問出口,“行舒啊,你死了心也罷了,為何連審美口味都差得……一塌糊塗。”
望舒聞言臉色一變,卻也不好當場發作。
客人告辭,望舒就像黏糖直往帝君爹爹身上一個勁兒的貼,蹭來蹭去不說,還不服氣的問,“爹爹,莫非我這世的外表很醜?”
“我的望舒是全天界最美的姑娘。他們的眼光有問題。”
此言一出,除了白白依舊淡定的上前奉茶給老泰山,九暄和仲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