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玉的字我已經想好了,如卿。”
徐文修仔細的想了想,他知道林如海不會無的放矢。想明白林如海的意圖,驚疑不定的問:“如卿?”
是啊,如卿。
想起徐文修從疑惑到不贊同,林如海想,他又何嘗不心疼?可他怕啊!
想起林璟玉剛剛慌亂樣子的林如海正暗自憐惜傷神,就聽見清脆的瓷器著地的聲響傳來。林如海回神,掩下錯亂的心神,提高了聲音問道:“是黛玉嗎?進來吧。”
話說這邊,恍惚的林璟玉被語簫和石頭扶著走了一段路之後,也就慢慢回過神來。林璟玉撇開語簫和石頭的手,步履堅定的往回走,無視語簫和石頭虛扶著他的手。他一直堅信,自己的路要自己走,這一刻攙著你的人或許下一刻就撒開了手。回到屋子裡的林璟玉腦子已經一片清明,靜下心來。想起剛剛林如海說的話,林璟玉拿鎮紙將紙順平,端正的坐在黃花梨木椅上,認真的提筆。
如卿。
將卿字的最後一筆寫完,看著紙上清秀飄逸的兩字,林璟玉整個人僵住,眼裡透著難以置信。懸在半空的手頓住,手上的豪筆還就這樣懸在紙上,‘答—答—’未用盡的墨汁一滴一滴的精準的落在卿字上。
髒了紙、髒了字,林璟玉似是從未看見,只是眼神空茫的看著如卿兩字。
過了好一會兒,林璟玉才回過神來。將手上的筆架在筆架上,緩慢的站起來,將剛剛寫的那張紙和下面那張拿開,慢慢的揉成一團。
林璟玉本準備將這團紙扔到旁邊不遠處的紙簍裡,可似是這些力氣都沒有,紙團孤零零的落在紙簍外,在整齊簡約的屋子裡,怪異得讓人心疼。
林璟玉往常一定會將那紙團撿起扔到紙簍裡,可他現下沒這個心思,剛剛語簫幾人也被打發出去,所以那紙團顯眼的停留在那裡,提醒一份以愛之名傷人的心計。
林璟玉將目光從紙團轉到空白紙業上,提起筆,筆直的站在在書桌的跟前,提著豪筆一筆一劃的描著,橫撇豎捺。
如卿。
一筆一傷,林璟玉只是慢慢的在紙上描著如卿二字,面無表情。眼睛裡的淚順著臉頰而下,打在紙上,是新墨不能承受的哀傷。
高堂雙白髮,所急在糗糧。
四壁如長卿,承歡乏水槳。
林璟玉寫的前所未有的認真,被淚水浸開的墨水微散,模糊的可看見如卿兩字。
如卿,承歡嗎?承歡膝下嗎?
林璟玉在硯臺裡將有些乾的毫毛浸溼,在硯臺的沿上靠了靠,讓多餘的墨汁歸去。
你是要我一生揹著如卿兩字?
林璟玉不停筆的寫著,眼神清明的寫著。
你什麼時候已經開始為了別人對我用心計,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輩子都只是是唯一嗎?
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卡文就不順心了,結果遇上更不順心的。
倫家的二級居然沒過,嗚~~~~~~~~~~~~~~
求安慰!
明天雙更,後天雙更!
我要攢人品,四級馬上就到了!
求過~~~~~~~~~~~
第39章 病逝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外面雖然還清亮著,可拉了簾子的屋子裡就有些暗了。
放心不下的語簫一直侯在外面,估摸著晚膳時間到了,輕手輕腳的進去。低頭的語簫擔憂的看著遍地的工整的寫著‘如卿’二字的廢紙,抬頭看了滿臉淚痕的林璟玉一眼;低聲詢問:“大爺;晚膳時辰到了,要傳飯嗎?”
語簫站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迴音;快速的抬起頭擔憂的看了林璟玉一眼。繼續詢問道:“大爺?”
看林璟玉毫無回話的意思,語簫長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待語簫再回來時,手上就拿著火摺子。將屋子裡的琉璃燈點上;語簫小心的將亮著的琉璃燈盞擺放到書桌旁邊的烏紅高木架上;仔細調了方位;讓燭光能精準的照到整個書桌卻又不刺眼。
語簫看著林璟玉的樣子,心裡實在是堵得慌。打了簾子出去,居然看見煙柳妖嬈著身姿端了碗燕窩準備往裡去。
煙柳似是一時沒想到語簫也在,端著燕窩在那裡頓住了。林璟玉從林如海那兒回來之後,就吩咐今天下午放她們的假,誰也不許到跟前伺候。煙柳正是有著這命令在,所以以為林璟玉這裡無人,狠了心擔了巨大的風險才忐忑的來試試運氣。可很明顯,她的運氣著實不好。
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