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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國內外的很多獎項,學校也對她這樣的才能非常重視,甚至在西樓五樓原本設教插花的教室特別開設了一個製作箱庭的課程,在失蹤前很長一段時間裡,百妙都在週末來到這個教室給老師做助教——

“不對啊。”我不覺打斷了林太太的說話,“西樓?”

西樓是藝術教學樓中最小的一棟,裡面是開闊式的大教室,一層只有一間,而西樓只有四層。

林太太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這正是我們拜託張先生來請求委託的緣故。”一直在一邊沒說話的林先生突然接過了話茬,“西樓最頂層——也就是西樓五樓教室,正是小女最後一次到過的地方。”

那天她一如往常到學校去,然後就再也沒有回家。

據當時在場的老師和學生說,同一間教室裡,老師在給學生講解箱庭內旱地植物的插種方法,讓做助教的百妙遞放在一邊的成品過來的時候,先前還坐在學生中的百妙就已經不見了,教室門口甚至還留著她的鞋子,並且樓外的監視器上並沒有看到這期間有人進出。

說起來,百妙許多獲獎的作品當時都在被這個箱庭教室用來做示範品,包括她獲得過最高獎項的輝煌之作——1。0m×1。0m的一套水物箱庭——就一直留在那個教室裡,是他們的驕傲。

於是天才箱庭製作師百妙,就是在那樣一個普通的週末失蹤了。

“可是……”我不解起來,“事情已經過去12年……”這種事情,如果連警察都解決不了,找一個靈能工作者,還有意義嗎?

“不,不。”林太太搖頭起來,“最小的女兒失蹤到現在,警方已經放棄搜查,關係人也都承認宣告小女的死亡了,這都過去了。”

“但是有件事情,總是過去不了,我們不能安心。”Lin先生接著說,“自從小女失蹤之後,西樓五樓就再也沒有正常過,時常有學生反映在上課的時候聽到風雨聲,鳥叫,瀑布和野獸的叫聲,還有人在牆上平白看見樹枝搖晃的影子。”

“慢著,”我不得不再次打斷兩夫婦的說話,“西樓只有四層。”

最後我們都離開了接待室,在西樓前面的空地上,Lin太太指著樓頂,對我說,“你看。”

我仔細看了看,又從第一層看到最上面一層,一二三四,四層。

“因為一直髮生這樣的怪事,第五層樓曼菲斯不敢貿然拆除。”她說著,緩緩移動著手指,“只是封了起來。——看周圍的樓。”

我仔細地觀察著周圍其他的教學樓,吃了一驚。

由於教學樓之間都有林□或者花廊隔開,很少有人會留意到這些不可能緊貼在一起的樓的差距。

然而現在——在有人提醒你仔細看了之後——發現,西樓比周圍教學樓的第四層,要高出很多!

“第五層依然存在,如果不仔細對比,是看不出來的。”Lin太太指著那四層樓的窗戶,說,“你看,那些窗戶,外牆的裝飾每一個都比實際開口要大很多,位置偏上;外牆的粉刷已超過一層實際的寬度,這樣四層樓就把第五層的厚度分攤掉了,在外觀上造成只有四層樓的錯覺——”

“事實上,曼菲斯當時只是把第五層封起來了。”Lin先生說,“後來也有調查這件事的人從第五層地板的開口進入過那個房間,可是都沒有回來。——事情過去太久,已經沒有人再談起了吧。”

徹頭徹尾的靈異事件啊……

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轉身快走,但心裡卻又控制不住地好奇和興奮,最後只是聽到自己極度不自然地問:“那……請問,是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悠一正在為他的論文奮鬥打擾者死。

悠一正在為他的論文奮鬥打擾者死。

悠一正在為他的論文奮鬥打擾者死。

最後我是默唸著這句話爬上梯子的,以便忍住想要轉身跑掉找他救命的衝動。

林家兩夫婦並沒有什麼特別高的要求,只是希望能夠取回留在那個教室中的百妙製作的那套水物箱庭而已,對於這個教室能否恢復正常,似乎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於是他們找來兩個幫手,在四樓教室裡支起梯子,開啟了天花板上那個塵封了多年的,通往五樓的入口。我攀在梯子上,仰頭看著頭頂那個僅容一人透過的方形開口,天花板很厚,往那裡面看去,塵封已久的第五層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我嚥了咽口水,心中默數1,2,3,閉上眼睛,把腦袋鑽入黑暗之中。

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