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我看著他,說。“你就是能看到我的落下去,也未必能看到他的。”
“是嗎?真可怕的承諾。”綾人低頭看我,突然笑了。“——那麼你知道我的名字在哪裡嗎?”
沒有等我猜出來,綾人在我面前蹲下來,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知道在哪裡,因為我看見了。”我聽到他的聲音低低地在我的耳邊說,“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親眼看著它落下去了。——根本不用等,我是註定為夢而死的人,夢遲早都會擁有我,所以不用等。——這是我唯一的歸宿。”
星星的軌跡落向何方?
有人早已看見。
這樣的人為什麼還有勇氣走在路上?
答案是他的心像海一樣。
就像已經容納了無數顆星星的海一樣。
“你今天才瞭解那孩子的可怕嗎?”張桃把茶杯放回小碟子裡,把頭髮拂到耳後,慢悠悠地說。“可惜啊,這孩子天生沒有辦法保護自己。——你看,你們差點就把你們的自我給弄死了呢,會變成植物人的。”
“是啊,沒死成真是奇蹟發生。”我心裡暗罵一聲張桃大叔說話不吉利,道。“我來問的就是那是什麼奇蹟?”
好歹知道是怎麼誘發的,要把悠一的魂兒找回來恐怕要兇險的多,萬一需要,可以拿來當盾牌用。
“那不是奇蹟。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該被叫做奇蹟的東西。”張桃微微一笑,把手肘支在桌面上,略微湊近了一些,“那個就是你張開的‘場’。”
咦————?
我的——場?
剛想說請給我一點時間驚訝,有人門都沒敲就踹進來了,發出很大的聲響。
“張桃!”那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很熟悉,我回頭一看,綾人正在花廳的門口大口喘氣。他看起來來得很匆忙,耳邊略長的頭髮在腦後隨便束了起來,穿著曼菲斯的制服卻沒有打領帶。
“你這個老妖怪!”他朝張桃吼道,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噔噔噔地徑直朝老妖怪,不,是朝張桃逼了過去,“你有沒有大腦,啊?——我答覆委託方的時候被問得差點死過去,可不可以麻煩你以後不要接受那麼違反常識的交易?!”
“哦哦,憤怒的少年!發生了什麼違反常識的事情麼?”張桃倒是不慌不忙,老神在在地端著小花碟吹杯裡的紅茶,“來,說來給叔叔聽聽。”
“什麼違反常識的事情?我說,那兩把教會醫院獨立病房的鑰匙,是不久之前你讓我姐寄出去的吧?寄的時候是幾月份?都快11月的時候!”綾人顯得很頭痛,他又逼近一步,把手指比到張桃鼻子前面,“但是那對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