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寧淵口中輕喃了一聲,隨即用肩碰了碰君青衣,暗下傳音道:“這什麼意思?”
見寧淵這仍是渾不在意的模樣,君青衣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搖了搖頭,輕聲道:“天命飄渺,不可琢磨,縱是那媧神聖靈也不例外,媧神聖殿所謂的天命之力,值的應當是眾人所有的氣運之力,或者說這天命的表現之一,便是氣運!”
聽此,寧淵不由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那直說不就是了,何必弄得這麼玄乎呢?”
氣運,雖與天命一般虛無,但卻非是不可捉摸的存在,許多修行者都能夠將氣運之力執行,如皇道修者便可將氣運聚成皇者龍脈,鎮壓萬法,合道強者更是能直接將氣運凝成鴻蒙紫氣,以此增強自身混元小世界的底蘊本源。
因此,這氣運可是比天命好琢磨多了,甚至可以將其看做一種另類的天地靈氣,只不過使用條件有些苛刻罷了。
而在場的眾人,大多都是合道境界的強者,包括謝乾君這位算是“後起之秀”的儒門道子。
身為合道強者,作用一個混元小世界的存在,所有的氣運自是不薄,平日出行入世,無不有紫氣奔騰,萬里成龍的異象隨身,以他們的氣運之力來助媧神聖靈復甦,很合道理。
只不過,合理未必合情,這氣運之力可不像是修者體內的真元,真元損耗了就損耗了,只要修為還在,隨時都能吸收靈氣恢復補充,基本上不會對自身造成影響,而氣運一旦有損,必將殃及自身,輕則修為斷折,境界跌落,重則災厄纏身,身死道消。
這媧神聖靈乃是天道之境的強者,想要將她自從沉睡之中喚醒,那要消耗多少氣運之力?
寧淵不清楚,但他可以確定,僅憑一兩個合道是絕對不夠的,怎麼也得十七八個,不然媧神聖殿召那麼多人來這兒做什麼,湊熱鬧麼?
當然,如果這群人裡,真的有什麼天命之子的話,那肯定是沒問題的,天命所歸,自有氣運加身,例如君青衣,身為這世間唯一的天龍,又是現如今的妖皇,她氣運之盛,縱然天道強者都難以與之相比!
等等……
似想到了什麼,寧淵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不善了起來,轉而望向君青衣,暗聲傳音道:“這媧神聖殿不懷好意啊!”
聽他那不善的語氣,君青衣卻是一笑,言道:“要不然我怎會拒絕呢?”
“嗯!”
寧淵沉吟了一聲,隨後又望向了依舊沉默的眾人,問道:“那他們想來也不會答應了?”
“這就不一定了!”
君青衣搖了搖頭,喃喃說道:“你不動心,他們未必不動心,此刻之所以沒有表態,是因為他們還有幾分顧慮,或者說媧神聖殿沒有拿出真正讓他們心動的東西,一旦媧神聖殿動用最後的手段……這世間有多少人能真正抵擋住誘惑呢?”
“誘惑?”聽此,寧淵也是來了興趣,追問道:“什麼誘惑?”
“嗯!”
此話一出,君青衣望向他的目光,頓時有了幾分變化,冷笑說道:“問這麼多做什麼,難不成你也有興趣做這媧神聖殿的乘龍快婿?”
寧淵:“……”
無論男女,只要吃起醋來,都是完全不講道理的,哪怕君青衣也不例外,十分了解這一點的寧淵,很是明智的選擇了表明立場,信誓旦旦的說道:“沒有,絕對沒有,我真的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青衣你相信我!”
注視著一臉正色的寧淵,君青衣不由一笑,道:“那麼緊張做什麼,又不是不相信你,好了,快把手放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寧淵:“……”
寧淵與君青衣言語之間,眾人似也得出了結果,一位來自無盡海鮫族的合道強者起身,向座上的靈主:“靈主如此重託,真是讓吾等誠惶誠恐啊!”
靈主搖頭一笑,言道:“諸位有何顧慮,但說無妨!”
“這……”
被一語點破了心思,那鮫族的合道強者也是感覺尷尬非常,不過好在修行了這麼多年,別的暫且不說,這表面功夫肯定不差,轉眼便恢復了常態,繼續道:“既是靈主如此說,那吾便斗膽問一句,靈主如何確信,吾等真有那天命眷顧,能可助聖靈甦醒呢?”
“呵呵!”
聽此,靈主並未立即回答,而是轉望向了眾人,問道:“在座的諸位大多都有此疑惑吧?”
“不錯,天命雖有定數,但卻無可探究,誰人都不敢妄言,這未來天命所歸何處,聖靈雖有通天徹地之能,只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