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般粉雕玉琢的模樣,任誰見了都十分喜歡,但無憂給予紀無雙的,還有一份如若如若血脈共鳴的感受。
這般的感受,讓紀無雙瞬間就接受了這好似自己小時候的無憂,哪怕是她突然就抱了上來,紀無雙心中也沒有絲毫抗拒,反而是十分喜歡,尤其是對姐姐這個稱唿。
看著紀無雙與無憂這好似姐妹,又好似母女一般親密的模樣,此刻寧淵臉龐之上的神情是分外複雜,心中更是一陣不安。
“不可能,奶奶總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記錯吧!”
“不必擔心,也許她們兩人真的只是單純的見面印象比較好而已,又或者無雙真的很和無憂十分相似,才被她當成姐姐的。”
“總而言之,是我想多了,絕對是我想多了,冷靜,冷靜!”
“一切只是巧合,絕對只是巧合!”
……
“兄長,你還不去見君公子麼?”
片刻之後,見寧淵還是站在原地不動,紀無雙又是提醒了他一聲,連無憂也一同望向了他。
聽此,寧淵終是從胡思亂想之中回過神來,望了一眼紀無雙與無憂,言道:“哦,我差點忘了,這就去,這就去!”
說罷,寧淵轉身離開了院子,腳步匆匆,隱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見此,紀無雙神色有些疑惑,轉望向無憂,輕聲言道:“兄長這是怎麼了?”
無憂似乎未能理解紀無雙的話語,只是在口中輕聲喃喃道:“兄,兄長……無憂,姐姐!”
……
且先不論紀無雙與無憂相處如何了,快步匆匆的離開院子之後,寧淵總算是勉強冷靜了下來,又一次細細分析了一番,雖然還是沒有得出什麼絕對性的證據,但寧淵仍是十分武斷的否定了自己先前那一番猜想。
雖然這否定實在太過武斷,但武斷就武斷吧,寧淵一點都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把那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扔到一旁之後,他便已來到了君青衣所在的別苑之中。
步入院中,便見鳳梧落葉紛紛,在風中飄揚回舞,鳳梧樹下,一人靜立,衣衫勝雪,翩影如畫,在那夕陽餘暉映照之下,似真似幻,如夢朦朧,繪成了一副美不勝收的畫卷江山美人。
如此一幕,讓寧淵不由輕緩了腳步,悄然向背對著他的君青衣走去。
只是還不等他給上一番驚喜,靜立不語的君青衣便驟然轉過了身來,輕笑說道:“多大了,還要學虎兒那般嚇唬人?”
見此,寧淵一笑,隨即快步上前,一手攬住了君青衣的腰身,將她摟入自己懷中,方才言道:“讓你擔心了。”
驟然拉近的距離,炙熱如火的氣息,縱是君青衣,眸中也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羞意,不過她仍是強行壓了下去,故作鎮靜的說道:“擔心什麼,反正已經習慣了。”
“嗯,是麼?”
寧淵微微一笑,有些戲嚯的說道:“那為什麼剛才我過來的時候,感受到了祖龍神舟的氣息。”
見這傢伙點破了自己,君青衣不由白了他一眼,言道:“我就只是拿出來看看,你可不要多想了。”
見此,寧淵沒有言語,只是輕聲一笑,隨即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之上,使得君青衣也坐了下來,整個人都落入了寧淵懷裡。
雖已有肌膚之親,但這般親密的動作,仍是讓君青衣有些害羞,不過卻沒有抗拒,只是言道:“別鬧了,待會兒讓紀姑娘看見,我看你怎麼解釋。”
聽此,寧淵挑了挑眉,貼在君青衣耳旁說道:“吃醋了?”
“沒有。”
被寧淵點破了心思,君青衣眸中泛起了一片羞惱之意,但仍是強作鎮靜的回了寧淵一句。
見此,寧淵一笑,一手攬著君青衣的腰身,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是貼近了幾分,隨後便不在動作了。
君青衣的確非是一般女子,這普天之下,也沒有什麼女子能與她一般。
但不管如何,她終究還是一個女子,一樣有著自己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慾,只不過她一直在控制,在壓抑,讓自己時刻維持著絕對的冷靜,智慧,以此面對那怒海濤瀾,狂風驟雨。
也只有在寧淵面前,她才會卸去那妖皇與天龍的身份,表現出真正的自己,否則的話,縱是天崩地裂,也不能讓她心境泛起一絲波瀾。
這些寧淵十分清楚,所以才會精彩點破她那並不高明的偽裝,讓她羞惱不已的同時,卸去那重重重擔。
無言沉默之間,院中只剩下那晚風吹嘯的聲音,殘陽如血,鮮紅餘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