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熱諷的道。
她的話,每一字都像是一根根針一樣狠狠的紮在她的心底,很痛!!
雖然她不想聽她的話,但是她的話說得卻是事實,縱使是這樣,這也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她揚起眉梢,毫不動搖的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真是愚蠢!”清謎臉色倏變。
“你也不是真心的想勸說讓我脫離苦海,你只有心懷叵測,想要利用我達到你毀掉絕情門的目的罷了!”南宮雪一針見血的指出清謎心中所想。
清謎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因為南宮雪猜對了。
她原本是想利用南宮雪,只要她自己放棄,她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拿下絕情門,沒想到她這麼頑固不化,讓她白廢了這麼久的唇舌。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目的,我也不拐彎抹角,只要你肯把絕情門拱手相讓,我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而且想殺誰就殺誰,不必負責!”清謎繼續開口向南宮雪***著。
她不相信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條件。
一個人奮鬥一輩子,不就是想為所欲為,天下為我所有,而且不必受任何條件約束,那她就給她這個權力。
毫無疑問的,南宮雪也有瞬間的迷惑,她心裡也向往和平,嚮往生活的安定,嚮往與心愛的人一起白頭攜老,更想一身輕鬆,不必沾在任何麻煩。
她無時無刻都在想,可是這一切,她知道……是不可能實現的。
如果她一個人的自由、快樂,要用其他人的自由和快樂來換,她是不會同意,也不能同意的。
“你的條件很誘人,可惜……我不想答應!”南宮雪非常愉悅的揚起眉梢,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清謎徹底發怒,她的眼睛瞠大,雙手的手指握緊,指關節因用力泛著絲絲白色並且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花園中,顯得異常的響亮和驚駭。
天色越來越暗,終至陽光不見,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兩人仍舊站在原地相視對峙著,沒有人移動半分,也沒有人敢分心,只怕一個分心,對方就會趁虛而入,從而失手最後失生。
“雪姬!你不想要她的屍首了嗎?”清謎終於打破了沉寂,再一次出口。
“雪姬一向只注重絕情門的生存與否,我想,如果她知道我放棄她,是為了救絕情門,我想她泉下有知,不會責怪於我的!”南宮雪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你想找死!”
“以往我會輸給你,是因為我有事分心,可是今天……我的體內有兩個人的內力,而且有權仗在手,清謎,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南宮雪毫無懼意的傲然道。
清謎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揚起愉悅的笑聲,笑聲優揚的傳進南宮雪的耳中,引得南宮雪渾身發麻。
“那……端木瑾呢?”清謎笑眯眯的輕問。
端木瑾?南宮雪身子驀然僵硬了一下,佯裝鎮定的冷冷一笑。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記得,昨天……他的母親,突然復活了嗎?”清謎非常耐心提醒道。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南宮雪警剔的盯著她,努力壓下胸口被她挑起的怒火,這個清謎到底是什麼人?
耳邊只是傳來她囂張又陰鷙的笑聲,南宮雪渾身驚悚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突然她的腦中想到了一件事,清謎……謎!端木瑾的母妃,好像就有一個謎字,那清謎……
“你跟生前的謎妃是什麼關係?”南宮雪咬牙低聲問。
“生前?你也太小看我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自己想不想死,沒有人可以主宰我的生死!”清謎的笑聲甚是猖狂,聲音中暗帶譏諷和不屑,那種天下間唯我獨尊的氣勢,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沒有人可以主宰我的生死!
清謎的那句話,像被按了重播鍵似的在她的腦中不停的回放。
端木瑾,清謎!
端木瑾曾經形容過,她的母妃是一個柔順、溫柔婉約的女人,可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怎會捨得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置於生死之中,只為磨練他?
如果說謎妃的本質是眼前的女人,那一切似乎就合情合理了。
但是,以剛剛清謎的語調,她絕對不會是隻告訴她這件事那麼簡單。
“你想說什麼?”南宮雪一臉警剔的盯著她,雖然是黑暗中,她卻仍能將她的所有動作全部鎖入自己的視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