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飛魚的死也印證著修真世界的殘酷。
趙飛魚已經很強大了,甚至在羅浮宗都有著一定的身份地位,但她卻是獨身一人,沒後臺,沒朋友,所以連一個為她站臺,關鍵時刻為救她一命的人都沒有,就更別提誰會為她報仇血恨了。
她很可悲,但這種可悲,也是修真世界明愰愰的寫照。誰都不知道他們自已會在什麼時候死亡。
柳含煙走進了景星閣,而現在的景星閣中,只有張易一人,這裡被他霸佔了。
柳含煙進入景星閣時,張易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柳含煙以前也是內門弟子之一的,現在也修丹道。
“你怎麼來了?”張易對這女子還是有些好感的,這是個聰明人,而他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柳含煙看了張易一眼,想了想道:“你知道趙飛魚的事嗎?”
“飛魚老師?她怎麼了?”張易猛的揚起眉毛,也直接飛掠到柳含煙身邊。
“飛魚老師她死了。”柳含煙淡淡道:“三天之前死的。”
“什麼?”
“轟~”聽到柳含煙的話,張易只感覺腦袋裡面嗡嗡炸響,趙飛魚死了?她怎麼就死了?
“她在哪裡死的?她怎麼死的?”張易猛的抓住了柳含煙的雙肩。用力的搖愰起來。
“她是被楊子豪殺死在日月潭南山的,我今天過來。也只是想把這件事告訴你而已,要你做一個心理準備。也要小心那楊子豪。”
“嗖~”柳含煙話音一落,張易已經衝出了景星閣,而後快速向日月潭飛掠而去。
片刻之後,日月潭到了,只不過……日月潭湖心處的那個木屋已破爛不堪,日月潭上也有一種腥臭之味,遠遠望去,湖面上竟然漂浮著一層死魚,其中六七米長的大魚都有十數條。
會說話的魚也死了。
張易全身抖動著悶哼一聲。跪落在地,嘴角有鮮血溢位。
趙飛魚……趙飛魚……趙飛魚……
這個女人和他之間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二人之間從接觸到幾天前的分開時,也都一直是師長與弟子之間的那種教條式接觸。
二人沒像朋友間說過一些知心話,沒有放鬆坐在一起聊聊天什麼的。
不過二人在一起的這兩年多時間,卻也有一種……一種,你知我,我知你的心靈感應。
而就是因為有了這一種心靈上、靈魂上深層次的交往,所以二人什麼都不說。但卻也可以甘願為對方付出一切。
金鱗鎧就是趙飛魚的付出,她默默的,不管你張易同不同意,她以一個老師的姿態。用一年半的時間,把她最珍貴的金鱗鎧穿在張易身上。
其實這是愛!只不過這種愛無須從嘴裡說出來,而是用行動就表明了。
只是……趙飛魚死了?
張易還打算與她攤牌呢。可是現在自已連攤牌的機會都沒有了。
“噗……”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時,張易忍將不住。再次吐了口血,自從來到這中元世界。他真心結交的也只有趙飛魚一人而已,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楊子豪……”突然之間,張易大聲尖嘯起來,而隨著他這種尖嘯憤怒之時,他的第二十八枚血珠,第二十九枚血珠竟然連連開啟。
沒錯,在這一剎那間,連腦海深處的血珠都感覺到了他的憤怒,所以沒用奇珍,而後自行連開兩個,同時又一道資訊也匯聚到了張易靈魂之中。
只不過……張易沒心情去看又有什麼異能或神通,而是猙獰的轉過身,看向了柳含煙。
“飛魚老師的屍體有嗎?”他沉聲喝問道。
柳含煙搖頭:“在南山那裡,不過身已碎,且無人敢為其收屍。”
“哈哈哈……”突然之間,張易哈哈大笑起來,甚至他一邊笑一邊流出眼淚。
他大步向南山掠去,而到了南山後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有一些衣服碎片,一些血肉殘渣,甚至都開始發腐發臭了。
張易狠狠的擦了一把眼角,然後蹲下開始收拾戰場殘局,收拾關於趙飛魚的一切。
內門中又有高層飛遁過來,不過當他們看到是那牛大力為趙飛魚收屍時,卻也什麼都沒說,趙飛魚把金鱗鎧都給了牛大力了,所以牛大力為其收屍很正常。
有人看了一眼後就直接離開,也有高層停留片刻,但到黑夜之時,也離開日月潭,實在是日月潭這邊臭味熏天,那潭裡的魚兒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一夜之間全死。所以自從趙飛魚死後,日月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