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帶著黃歡回所裡的話,就會有很多人去求情,甚至分局局長,甚至他二叔都會找她。
所以帶著黃歡去醫院驗過尿後,直接拐了個彎去了社群警務區,並且全員關機,連她的手機都關了。
異地審訓,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撬開黃歡的嘴,掌握他一部分犯罪證據,到時候就算有說情的過來,只要他把黃歡的犯罪證據往出一拿,誰還敢說情?
這年頭不像頭些年,通訊不發達,網路不發達,所以暗中做些小動作的話,沒有人注意,領導隨便一句話,殺人犯都能放。
現在不行了,網路太發達,法制也越來越健全,所以領導們為了烏紗帽,是不敢輕易撈人的。如果被捅到網路上,輿論一出。誰都要膽顫心驚。
所以她現在急需要證據,有了鐵證。給黃歡求情說話的人也就少了。
大瓦數的白熾燈照著黃歡,警務室不通風,所以裡面如蒸籠一樣。
她不打他,也不罵他,甚至都不審他,帶到警務室後,直接先照一個小時的白熾燈,照得黃歡臉都白了,嘴唇都沒血色了。
而一個小時之後。她帶著人進入了警務室,也只問了三個字:說不說?
“陸警官,你這是刑訊逼供,我要告你。”黃歡嘴唇哆嗦道。
“哦,咱們撤,再照一個小時。”陸曉芸連屁都不放一個,帶著所有警察撤出,從視窗看著黃歡。
黃歡很渴,整個身體都哆嗦起來。本身吸毒的人體質就不好,上千瓦的白熾燈一照,屋子裡近四十度的高溫,活人也要被折磨死啊。
又一個小時之後。陸曉芸拿著一瓶冰鎮的礦泉水走了進去,不過這水不是給黃泉的,而是放在她額頭上降溫的。故意氣黃歡。
“還是三個字,說不說?”陸曉芸冷冷的笑道。
“陸警官。可以給點水喝嗎?”黃歡軟下來,一臉的渴求。他嗓子都冒煙了的,他有點堅持不住了。
“咱們再撤,你繼續!”陸曉芸就是要治他,說完後,也轉身就走。
“陸警官,你讓我說什麼啊……我…草…你…媽……”黃歡急了,罵起了人,其實他心裡也知道,陸曉芸這是和他在較量呢,他挺得住,等家裡人找到他時,他還沒有招供,那就嘛問題都沒有,這個陸警官也必會受處分。
但如果他挺不住的話,那就完了。
陸曉芸帶著一眾警員開始在外面吃起了盒飯,因為到了晚上下班的點了,同時他們也密切關注著黃歡,折磨他是一方面,但絕對不能出事的。
“他快挺不住了……”孫副所長站在窗外道。
“再等等,這種人,就要讓他感受到絕望才行,否則抱著一線希望就不會鬆口的。”陸曉芸審人竟然還有一套,畢竟幹刑警出來的,這種事輕車熟路!
黃歡在裡面罵人,後來開始求饒,再後來痛哭,然後又罵又求饒,似乎瘋了一樣。
他的精神開始崩潰了,實在是他挺不住了,白熾燈一照,活人也要死啊。
“可以了,開審。”陸曉芸把吃剩的半盒盒飯放下,又拿著一瓶冰水走了進去。
孫副所有一個記錄的,一個攝像的,還有一個審訓的也走了進去。
審黃歡,竟然五個人齊上陣。
進了房間,陸曉芸還是之前的話:說不說?
“我說,我說……”黃歡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道:“那槍是我透過一個叫黃四的人買的,他從緬甸入境雲南帶過來的,專門走私軍火。”
“我吸…毒,冰…毒是‘阿生’賣給我的,阿生廣東人,總在京城各夜店出入,兜售搖…頭…丸之類的。”
“黃四大名叫什麼,住在哪,長什麼樣,多大年齡?”陸曉芸抓到了關鍵點,抓了黃歡,又牽扯到軍火走私了,案中案出現了。
“黃四大名叫什麼我不知道,他住在京城……。”黃歡開始敘說,幾乎陸曉芸問什麼他說什麼了。
問了半個小時之後,陸曉芸突然話音一轉:“你殺過人嗎?殺過幾個?”
“沒,沒沒沒,我沒殺過人,殺人犯法,我沒殺過人啊!”心裡的底線提醒著黃歡,絕對不能把要命的秘密說出去的,所以他咬牙不說。
“還幹過什麼缺德事,一併說出來,不說出五條以上,我繼續用燈照你,我照你一宿,你信不信?”
“我說……”黃歡恨死陸曉芸了,但又不敢不說,所以他把強…奸了某個女演員的事情說了出來,把打斷了某個外地人腿的事情說了出來,把訛了別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