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進些,看是他馳星劍了得,還是我的畫水劍難擋。」
他自小從沒試過與同伴競爭的滋味,也不明白為何崇拜著康浩陵,卻想要壓過他,只知這樣打十分痛快。康浩陵雖然到後來激發了蠻性,卻仍記著自己是義父的兒子、南霄門下,是有為之身,殺刺客管殺刺客,哪裡會像殷遲這樣不要性命?他的蠻性,是李繼徽教他的、對付野獸的不擇手段,遇上了殷遲這樣不惜同死的自盡式打法,竟就是無法取勝。
直到殷遲穿入康浩陵的劍光包圍,木尺將要點上對方咽喉,心中大為舒坦:「原來是不相上下。我能殺他,他亦能在同時殺我。」他自然不是真的想在此刻與康浩陵同死,於是拚著腿上被斬一劍,反身去撲殺宋惠尊。康浩陵其後在狂怒之下亂打,一劍刺落,他眼見無幸,心想:「原來康大哥心懷憤恨時,我便擋不了。他毫髮無傷,我卻狼狽不堪,終究是有個高下。」分了高下,便是比拚有了結果,即便自己是輸,依舊值得高興。
然而他沒能去細思,康浩陵那一劍將要刺到時,為何自己居然有些期待與釋懷:彷佛前途多艱,這一生除了報仇害人,還真不知有何追求,自己反正不是好人,往後也不會做甚麼好事,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