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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與常老前輩所不齒之人又有甚麼分別?」

她這話雖對冷雲痴、風渺月都有些不敬,常居疑竟卻是無言可駁。他慢慢轉身,直視門外的範倚真。背後呂常樓劍拔弩張、冷雲痴和風渺月伺機襲擊,他似乎都不在意,冷冷地道:「小姑娘,你是北霆門弟子是不是?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範倚真行了一禮,說道:「我是冷門主新收的小弟子,大膽妄言,常老前輩恕罪。」抬起頭來,明亮的雙目掃了彌確堂內一眼,見冷雲痴按刀凝立,並不干涉,便接著道:「從來沒人教過我,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我對鑄刀鑄劍一竅不通,想來有很多話說錯了。但前輩在北霆門說那樣不客氣的話,我身為弟子,便忍不住要回答幾句。」

常居疑雙眉慢慢豎起,問道:「那你說,我該怎樣?」

範倚真也不知自己為何忌憚風渺月,對這老者卻始終頗有好感,「話已出口,索性豁了出去!我此時若怯場,他反要瞧我不起。」於是抿唇思索片刻,微微笑道:「常老前輩鑄煉房中有大批人手與鑄劍器具,聽老前輩所言,老前輩不須親自動手,便能造出利器。然則這些器具,件件都是很精良的,人手個個都是利落能幹的,我不知道老前輩如何辦到,如何統御,這才是本領所在哪!若能將此法用於製造百姓的四時器用,豈不是比鑄造刀劍、讓武林中人搶奪,要好上很多倍麼?」

她一言既終,常居疑眼中精光暴盛,喝道:「好!」驀地裡騰身而起,撲向範倚真,點了她頸旁與腰間穴道,一手抓起她衣領,一手提著她腰帶,從彌確巷往莊外疾奔。

冷雲痴飛身出堂,寶刀猛揮,一股勁風襲向常居疑身後,這衰邁老者被勁風一撞,跌出了兩步,咳嗽數聲,幾乎要把範倚真摔下地來。範倚真驚呼一聲,常居疑抓緊了她衣領腰帶,乘勢飄行,更向莊外奔逃。彌確巷兩旁排排站的衍支弟子未得師父命令,眼睜睜看著常居疑擄走了新入門的小師妹。

範倚真雖然位列衍支弟子最末位,但被外敵擄去,豈可不救?冷雲痴尚未摸清常居疑底細,便給他以神出鬼沒的突襲和輕功,在眼皮底下擄走了一名弟子,心中大怒,急命三名奧支弟子、七名衍支弟子追趕救人。

那十人來到莊外,但見一道馬蹄痕往後山去了。急忙各自牽馬追去。

一直轉到北霆莊背面,其中一名衍支弟子忽然指著路面叫道:「咦!你們瞧,怎地多了一道蹄印?」回頭向來路一望,又叫道:「有一個人的足跡,剛剛才印下的!」

一名奧支弟子跳下地來檢視足跡,說道:「這是個男子。他是從莊前奔到此處才上馬的,難道那老人畢竟約了幫手,一早就埋伏莊外?我們追上看看,再做打算。」

後山低坡處雜草叢生,雜草之間是山農與北霆門人踏出的淺淺沙地。面前兩道蹄印,便向著雲霧繚繞的後山山腰,雜沓迤邐而去。

………【第十七章 穿林(一)】………

常居疑將範倚真用一捆麻繩緊緊縛於身後馬鞍,站在鐙上,縱馬直衝入山,一路不發一語。範倚真穴道被點,在馬上動彈不得,山路崎嶇,她被顛簸得甚是辛苦,麻繩勒得全身好不疼痛,她皺眉忍住,心中卻道:「我從小騎馬,從沒試過被綁在鞍上,總算也是挺新鮮的。」隱隱聽到身後有另一匹馬的蹄聲始終相隨。

常居疑策馬來到山中幽林間的一塊空地,陡然勒馬,跳下地來,舉首望著來路。範倚真無法回頭,只聽那馬蹄聲逐漸馳近,慢了下來,接著一聲馬嘶,那馬停在數丈之外。常居疑冷冷地問道:「你這小子一路上緊緊跟隨,是要救人麼?你這身衣服偷來的,其實不是北霆門人罷?」

身後馬上那人說道:「我不是北霆門人。」卻只答了後半句。

範倚真聽到這話聲,心中一跳:「是他?」卻聽常居疑又道:「你藏得很好,老朽進莊出莊,都沒發覺你在埋伏,還在莊外藏有一匹坐騎。那幾個北霆門低班弟子更不用說。這不是由於武功好,是你幹事謹慎。」那人道:「謝謝老前輩誇獎。」哪知常居疑接著道:「加上你其貌不揚,天生是個當細作的料。」那人語氣尷尬,道:「這還是多謝老前輩。」

常居疑冷笑兩聲,突然提氣怒喝:「那麼你正事不幹,窮追不捨,跟著我做甚?」

那人似乎呆了呆,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我不知道。我盼望老前輩能放了這位姑娘。」

常居疑看了看馬上的範倚真,範倚真回瞪他一眼。常居疑手一揮,擊在她肩上,這一擊並不如何大力,但她身不能動,倒在了馬鞍上。那人喝道:「你怎地打人?你雖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