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咱們是自願不出去喝酒的,可終究是被福晉說道過的。
九阿哥陰鷙著臉,不管兄弟說什麼,對著十弟妹就是一通說教“十弟妹。十弟是爺們,誰家女人管到外面來,董鄂七十就這麼教導你的,你那溫柔賢惠,純善恭順。就是這樣傳出來的”
老么心說他們兩口子的事情。十阿哥都沒有意見,怎麼就輪到外人來說道。
怎麼這把火還燒到她頭上去了,要不是這人是自家男人九哥。老么都不想搭理。
斜眼都能看到自家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這是怕自己跟他九哥爭執起來“九哥,十爺稀罕喝,弟妹可不敢插手,我們兩口子拌嘴來著,那時候說話不好聽,可不當真的。你要是稀罕,我讓園子裡的裝扮上。你們邊聽戲邊喝酒可好”
這個賢惠呀,在外人面前給足了十阿哥的面子。人家董鄂七十的家教,可不是白白讓人說嘴的。表面功夫老么從來就是做的最好的。
十阿哥聽了福晉的話,心口舒口氣,瞬間那胸脯就高高的挺起來了,倍有面子。
九阿哥冷哼“哼。爺可不是一人喝酒,一幫子人在外面等著爺呢”
老么面不改色“要不然讓孫大總管到外面去請,把人都給招呼進府來九哥知道十阿哥府別的沒有,拿出來的酒,那是頂頂好的”
老么都佩服自己女人做到這麼好。多不容易呀。都有阿慶嫂的應變能力了。
十阿哥不樂意了,刷啦臉色就下來了。
十阿哥就膈應自家府上來不相干的人。俗話說的,十阿哥怕請客。
準確點說,他不大樂意在府上請客“九哥還是算了,爺跟他們不熟,那些人跟爺沒交情什麼時候,九哥想喝酒了,兄弟陪著。今兒算了”
言外之意,那些人算個屁呀,憑什麼他們想喝,爺就得出去陪著,當爺是陪酒的呀。
九阿哥恨鐵不成鋼呀,眼睛都紅了“你,你氣死爺了”
說完甩袖子走人了,從來就沒有這麼窩囊過。這還是他的十弟嗎。
說起來八阿哥一幫人在酒樓等著人呢。
八阿哥那心眼,老神在在的。在八阿哥看來,換個人或許老十不出府,可是老九出馬,老十就沒有可能不出來。
賭約是小,讓老十出來,混成自己人是真的,至少面上要讓人認為,十阿哥跟他是拴在一起的。
九阿哥這人生氣起來,誰的面子都不給。管他誰在等著,爺管你呢。
九阿哥連酒樓都沒回,直接回府了。
剩下八阿哥陰著臉,這是一個沒來,還把另一個給拐走了。太沒有面子了。
這不讓人一看就知道了嗎,他老八,不管是跟老十,還是老九,關係都不鐵。
這麼大的陣仗,怎麼可能康熙耳朵裡面沒有訊息,李德全就見自家主子在玉案上,筆走龍蛇的劃拉幾下“給十阿哥府送過去”
李德全低頭,一眼都不敢瞄“是”
老么莫名其妙的接旨,十阿哥在邊上心說,自家福晉做啥好事了,怎麼就皇阿瑪親自還下旨了。
十阿哥更相信,自家福晉做了什麼事,觸怒了皇阿瑪,這是來怪罪的。
老么不好當著李德全的面,把手裡的東西開啟,一如既往的讓十月送上厚厚的紅包“您老出來一趟不容易,喝杯水酒再走可好”
李德全那臉看不出情緒“十福晉客氣,十阿哥府的水酒,連萬歲爺都稀罕,老奴可不敢打擾,雜家還要伺候萬歲爺呢,告退了”
老么掂量著,李德全得了那麼厚的紅包,不能啥意思不透漏。
恨不得把李德全的話,給揉碎了,嚼爛了,放到顯微鏡下分析一下。
等送走了李德全,兩口子開啟那張紙“賢婦”
十阿哥看著福晉直皺眉頭,這樣的也能當地上賢婦。李德全不是走錯府門了吧。
老么不看字義,先看這字,康熙親筆提名的呀,值錢呀,古董呀。
多了一份收藏呀。
再看字的意思,老么覺得嫁給十阿哥這麼多年。
總算是熬出頭了,終於被人家承認了,賢婦,可不是什麼人都當得起的。
咧著嘴巴,拱拱邊上的十阿哥“俗話說,妻賢夫禍少。阿瑪這事稱讚我呢”
十阿哥很認真的說道“爺怎麼就沒看你做啥賢惠事呢”
老么心裡高興,也不跟十阿哥計較,她自己也覺得沒有啥當得起的地方“甭多想,就當皇阿瑪抽風也好,總跑不過最近的事。不會是我不讓你出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