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風的內心裡反而有些過意不去了。不管怎麼說,對於此事,自己的女兒也算有些原因的!於是道:“小子,難道你真的對你爹的事,就一點也不抱怨嗎?”
上官逍道:“說不抱怨,這不是真話,但說抱怨,我卻又沒法恨得起來哪!前輩,我雖然年紀不大,但經歷卻不少,還有什麼是想不通的呢,包容吧!也許只有這樣了,不然,還能怎樣呢?”
柳紫霞道:“逍兒,此事,說句實在的,對於你娘而言,我們同是女人,我也覺得的確有些對不起她,我嫉妒她,我恨她,我恨她,但我也知道,我沒資格恨她,沒資格哪!我恨的是你爹,我恨他,我恨他,因為他是個騙子!因為,我開始並不知道,你爹是有婦之夫,只知道他是馬龍幫的土匪頭子,他是個騙子,他騙了我,他一直在騙我,記得每當我要他帶我去馬龍幫的時候,他卻萬般推辭,最後,在我的逼問之下,他只好說了實話,但又能怎麼樣?那時候,我已經懷上了他的骨肉,而且就要出生了,但做為人母,我還能怎樣?鬧來鬧去,最終也沒法鬧了,因為,你爹他雖然是個大騙子,但我卻總是心甘情願的讓他騙,這能怪誰呢?他始終對我都是好的,幾乎千依百順,作為女人,我還能怎樣?更何況他的家裡,還有一個與我一樣的女人,而且還有一對嬌兒!也許,你不相信阿姨說的,但阿姨……”柳紫霞話未說完,上官逍遙打岔道:“阿姨,我相信,什麼都別說了,我明白了,我懂!我相信你,你也不容易啊!”
柳紫霞道:“多謝!多謝!逍兒,阿姨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
上官逍道:“你本來就是我的長輩,這個,我不介意的,不過,此事你們都先別跟我兄弟說,讓我來和他說,我雖然很瞭解他,但此事,我卻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柳扶風道:“小子,那就謝謝了!”
上官逍道:“自己家裡的事,無需謝的!”
柳紫霞一聽,甚是感動,本來就很傷心的她,再也忍不住了,那眼睛,不覺就已閃爍著銀花,可她卻也不能放開起來,大膽的哭了出來,用哽咽的語調,真誠地說道:“多謝了,逍兒,多謝你,多謝你的寬容!”
上官逍道:“阿姨,別客氣,自家人,不興這些!”
柳紫霞道:“多謝!多謝!真的!”
謝無崖見柳紫霞無奈的神情,道:“霞兒,自家人嘛,就不要說兩家話了,今天你們親人相認,就應該開心一點!”
上官逍道:“對,謝神醫說得對,阿姨,你也別太傷感了!笑一笑,笑一笑,好嗎?”
柳扶風道:“就是,霞兒,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別搞得那麼傷情!”
柳紫霞道:“逍兒,好,阿姨聽你的就是,你可真像你的父親,就會哄人開心!答應阿姨,別向你爹學,做一個真正的好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她嘴上開心,可眼淚差點就掉出來了,因為,開始看到上官逍的時候,她就已經想起了上官清風,他和他爹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他活生生的簡直就是二十年前的上官清風,這怎麼能讓她沒有感觸呢?
上官逍道:“阿姨,我聽你的就是!哦,我們說點別的,柳神醫,我最近聽說有一種輕功,能在瞬間,就能將人從水裡救起,而且那動作,輕巧得像翠鳥掠過水麵一般,這是什麼輕功呢,能給我講講嗎?好長見識!”
柳扶風看得出上官逍的好意,趕緊答話道:“哦,這種輕功嘛,叫‘翠鳥銜魚’;相傳是由姑蘇玉扇島令狐門的祖師爺令狐問天所創!”
這樣一來,話題就移開了,幾人一路上開始嘮起了各種閒談,多數是關於輕功的。說著說著,天色已經漸晚,幾人在路邊的一小酒館吃了些謝便飯以後,藉著月光,又走了十多里。這一路上,也是一直吹著散牛,倒也清閒,不知不覺便已經到了姜寅街。上官逍領著大家,在一家小客棧裡,找到了上官遙。此時已經是子夜時分,上官遙從夢中醒來,看到了哥哥和柳神醫,微喜。上官逍與其雙方介紹新面孔,不在話下。新相識的各人禮畢,上官遙激動地對哥哥道:“大哥,我終於明白了,你以前說過,在姜寅壩子可以看見逍遙洞,但就算看見了,也不一定知道其中之奧妙的原因了!”
上官逍道:“奧妙?”
上官遙道:“不錯,我這幾天專門仔細的觀察過,發現從這裡看逍遙洞,是看不到洞口的嗎,因為我發現,逍遙洞二層的前邊有塊天生的天井,前邊又是中間開了口的崖壁,而二層的洞口,剛好被前邊右側的崖壁擋住了,三層沒有洞口,只能從二層裡面上去,所以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到洞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