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倒,可段思平居然連眉頭都沒有鄒一下,渾身滴汗,卻泰然自若的翻看著一本“孫子兵法”,且時不時的與楊桂仙說說話,談笑自如!到手術完成後,楊桂仙一看,段將軍的雙唇都被咬破了!這傷口,還需要縫合和包紮,包紮倒是簡單,可縫合不是誰都能做的,這才是最考驗楊桂仙的地方,她畢竟不是大夫!心裡一急,只好道:“將軍,這傷口?如何是好?這……?”段思平道:“姑娘平時如何做女工活,就如何做,不就行了?”楊桂仙道:“這哪成?”段思平道:“那姑娘有更好的辦法嗎?”“哦,想起來了,我懷裡有一瓶藥,是按照神醫段天涯的方子製成的藥散,姑娘只需再傷口上敷了,再撕了我的衣服,把那布條浸上酒,再包紮了,就可以。”楊桂仙道:“這……?這行嗎?”段思平道:“這藥叫‘生肌止痛散’;有解毒、化瘀、拔濃、止血、生肌和止痛之功,只需幾日,大可痊癒,是天下少有的奇藥,無需當心的!”楊桂仙一聽神醫段天涯的大名,又聽段思平說得頭頭是道,便少了幾分顧慮,於是照做,敷上了藥之後,問道:“將軍還疼嗎?”段思平道:“涼颼涼颼的,不疼了!”楊桂仙一看,果然,敷上了藥之後,血馬上就止住了!再給他包紮了之後,總算完工了!楊桂仙卻流淚了?段思平一看,道:“怎麼了?”楊桂仙小臉一紅,道:“將軍之英雄氣魄,蕩氣迴腸!”段思平道:“我都不哭,你哭些什麼?”楊桂仙一聽,雙眼越發潮溼了,道:“將軍之氣魄,天下少有?”段思平道:“這算什麼?比起三國時候的關雲長,小巫見大巫啊!”他哪裡知道?楊姑娘說的是實話,卻沒有全說,此時,人家楊姑娘的心裡,更多的是心疼和愛慕!楊姑娘早就仰慕他,此時這仰慕之情,不知不覺的就昇華了,但姑娘家的心思,豈是隨意表露的,再說,楊姑娘也非一般淑女,而是淑女中的淑女,自然就更不會輕易表露了!但楊姑娘的體貼,段將軍自然是能感覺到的,他的心裡,又豈能不觸動呢?他想:這楊姑娘,非一般人,我若開口,她會不開心嗎?她會不會討厭我?唉……!還是等再熟識些吧!此時,他哪裡知道?幾個月前,在老君山上對段姑娘(段飛燕)的感覺,只是仰慕而已,仰慕她的才華而已,而現下對楊姑娘,卻不是能用仰慕來表達的,即使是仰慕,也非普通的仰慕!他的心裡,隱隱的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在見到段姑娘的時候,是沒有的!也許,這不是一種對誰都能有的感覺,這是一種奇特的微妙的感覺!……
須臾之後,段思平與楊姑娘要了一罈酒,邊喝邊聊,而楊姑娘,也陪這他喝,不過卻喝得很少,楊姑娘不是一個十分好酒的人,她會品,但不會拼,自然也不會多喝,而這幾罈子酒,是她幫鄉親們順路代購的,現下開銷了許多,她可能還要解釋,或重新再跑一趟,但她卻一點也不吝嗇,看著段將軍和酒的樣子,她很是開心!段思平細心,當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問起了楊姑娘,但楊姑娘卻“騙”了他,道:“家父和家兄都愛酒,他們出海時,都會準備足夠的酒。”段思平看楊姑娘的打扮,雖不算什麼富家小姐,她就是一個漁人而已,但從打扮上看,她們家應該還是富有的,於是相信了,又因他與楊姑娘也算熟識了,這兩人一見如故,自然少了些見外,這才沒有拘泥!兩人談天說地,無所不談!聊著聊著,段思平想:楊姑娘是怎麼認識我的,這次幸虧是楊姑娘搭救,才能必過一劫?於是問道:“我好奇,有句話不知道能不能問問姑娘?”楊桂仙聽後,微微一笑,道:“呵呵,將軍是想問小妹是如何識得將軍的嗎?”段思平一聽,一愣,道:“奇了,姑娘神也!”楊桂仙一聽,想:段將軍的心思,不難猜出來,他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大難初過,他就想到了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不過就是好奇而已,不過,我得逗逗他!於是調侃道:“將軍身處逆境,隨處皆可能逢難,心細一些也是好的,何況小妹與楊幹貞同姓!”段思平一聽,急了,趕忙解釋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姑娘誤會了!姑娘誤會了!我只是好奇!”楊桂仙見他,神情緊張,語氣誠懇,微微笑了,道:“將軍之細心,小妹能理解!”段思平越發急了,道:“姑娘誤會了,我真的只是好奇,隨口問問而已,若是那樣,姑娘不可能會救我!”楊桂仙見段思平著急、真誠和認真,那樣子很是可愛,想:段將軍乃蓋世英雄,想不到也有可愛的一面,看他的著急和認真,真是可愛,若再逗他,於心何忍?於是道:“將軍之心思,小妹明白,方才是小妹故意逗將軍玩的,將軍的容貌並不生疏,在這大義寧國,只要有人的地方,除了將軍的大本營,還有什麼地方?沒有貼滿將軍的‘畫像’?”段思平道:“哦,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