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五道:“還能怎麼辦?卞不成若是來了,又有什麼為難的?反正他能奈何得了我們嗎?”
楊十三道:“怕個錘子?他要敢來,我們這些人還不能對付嗎?我第一個,就把他打個屁流屎淌!”
方贏千道:“對頭,這個我贊同!”
汪雅竹道:“亂講,卞不成若真是那樣好對付,又何必傷這些腦經?”
張小五道:“師叔何故長別人志氣呢?”
汪雅竹道:“這是個很實際哩問題,倒不是怕這姓曾哩醒不過來,澄清不了事實!”
張小五道:“哦,那不是就要讓人誤解了嗎?”
汪雅竹道:“笑話!我蜀中六怪被人誤解哩事,被江湖誤解哩事,這些年來,還少嗎?只因為我們帶了這個“怪”字,被誤解哩次數還少嗎?但又能怎麼樣?我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誤解又有何懼呢?還有,你們想想,不要說我們六怪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法打得過卞不成,就是全部一起上了,也是無可奈何的,這是事實,衝動,就能有用嗎?就能變得厲害起來嗎?凡事都要多想想,不能衝動!”汪雅竹的這番話,眾人聽得很是贊同,連連點頭!方贏千、楊十三和張小五皆面色慚愧,不再復語!
徐浩更是聽得連連點頭,道:“汪怪俠的這番話,雖然有些怪異,但頗有風趣,而且說得又是非常的有道理!”
程思靜道:“所謂君子坦蕩蕩,汪怪兄的這番話,說得很實在哪!有的地方,就是連程某也自嘆不如!”
汪雅竹道:“程大俠自謙了!”
眾人在談話的過程中,這曾如耗得症狀就沒有消停過,很是心煩,現下,他的症狀又突然就加重了,在那裡狂吼狂叫,更是心煩。那鬼喊嘶啦叫的聲音,把睡夢中的柳扶風都給吵醒了,眾人中,楊十三是最見不得這等煩心的,道:“他媽哩,叫,叫,瘋子,我看你叫,**哩煩不煩?”邊說,邊踏步過去,眾人見這狀況,都急了一把汗,以為他要幹什麼!徐浩和楊十三所在的位置,距離最近,他急忙上手攔阻,卻被楊十三一掌推了開去。眼看楊十三就要“傷害”到曾如耗了,程思靜趕忙出手,雖已經點住了楊十三的穴道,可事情來得突然,卻還是晚了一步!楊十三已經把曾如耗給“傷害”了,眾人見了,先是吃了一驚,然後都又緩了過來!哦,原來是這樣!楊十三隻在剎那之間,就把眾人的神情帶著走了個來回,先是“急”,再是“急”,然後是“恍然大悟”的欣喜,最後又漸漸的又緩和了回來!他究竟做了什麼呢?以至於只在剎那的時間裡,就把眾人的心,牽著走了一圈?
就在此時,幾騎馬的蹄聲隱隱出現在眾人的耳中,越來越近,聽得出,那速度很快。張小五看了柳扶風一眼,急道:“看來是卞不成要到了,這該怎麼辦?”
柳扶風看看張小五,微微一笑,道:“放心吧!無論如何,我會給程大俠這個面子的!”
程思靜道:“多謝了!”
柳扶風道:“迂腐,小子,你既然救了我,我老太婆不管與姓卞的有多大的仇,這個面子還是會給你的,不過,只此一次!”
汪雅竹道:“久聞柳神醫深明大義,通情達理,今日一見,真乃名不虛傳,令人佩服!”
柳扶風一聽,微微一笑,道:“這句話,從怪俠白面書生的口裡說了出來,倒是別有一番滋味,更怪了!”
汪雅竹聽得出柳扶風的話外音,想:這老太婆,明擺著,不就是在說我蜀中六怪哩這個“怪”字,有水分嗎?不過卻也說哩有理!再說,這個時候,我懶得和她計較!那,我該怎麼應對呢?哦,可以這樣!道:“柳神醫果然高明!這不?又給我們六怪加了一‘怪’嘛?”
王憐松也能聽得出些妙趣,道:“對頭,我們六怪,最喜歡哩,就是一個‘怪’字,現在又多出了一‘怪’,可喜可賀嘛!”
他這樣一說,程思靜、柳扶風、徐浩、羅明、李勝萬、和張小五幾人,不約而同地“哈哈”樂笑了起來,而方贏千和李豹卻沒有笑,見到眾人笑,他們很是不解,弄不明白其中的妙處!而汪雅竹和王憐松,當然只能賠笑!
“你們在笑啥子?笑個錘子嘛?還不趕快解了我的穴道?”聽得出,這說話的人,是一個被別人點了穴道的人。他很是焦急,沒等眾人開口回答,他又道:“搞個錘子嘛?還不快格老子解開穴道?快點!”
程思靜一聽,歉意地道:“哦,不好意思了,楊怪兄,把你給忘了,真是對不住!”說著,順手點了那人的前胸一下,解開了他的穴道。
那人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