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飛道:“老莊主,這樣不夠勁,能再拿幾壇出來嗎?我們直接用罈子喝,如何?”
令狐傲世道:“好,薛兄弟夠直爽,老夫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不過還請兄弟幫忙,到裡屋把酒都般出來。”
薛一飛和令狐傲世進了那裡屋後,原來這屋子裡除了四五十個大小酒罈子之外,其他什麼物件也沒有,薛一飛大喜道:“原來令狐老莊主如此愛酒,真是知己呀!”
薛一飛搬酒時,才發現那些口徑塞得整整齊齊的酒罈子,居然都是空的,道:“原來還讓我高興了一下,沒想到這酒罈子都是空的!”
令狐傲世道:“這些酒都是一年前釀製的,想不到,我又足足的糊塗了一年!”
薛一飛道:“算了,能與老莊主同飲,有何不知足呢?”
令狐傲世大聲道:“薛兄弟,這還有三壇是滿的!”
薛一飛激動地拍打著酒罈子道:“太好了!太好了!”話音未落,他便突然更加激動了,拍著手大喜地道:“哈哈,聽聲音,這也有一罈!”
令狐傲世道:“四壇了,再找找!”
兩人又繼續把其餘的那些中小罈子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一罈是有酒的,又看了看三個大罈子,都只是罈子底部有少許殘酒,薛一飛道:“四壇,加上外面的半壇,夠了!”
令狐傲世道:“我足足糊塗了兩年多,近半年來才戒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空罈子也蓋上了,真是不好意思!”
薛一飛道:“老莊主糊塗的時候,有糊塗的道理,不糊塗的時候,有不糊塗的道理,何來不好意思?今日有這四罈子,夠了!”
令狐傲世道:“大罈子底部還有一些,舀不出來的,我們想辦法把它都弄到小罈子裡,可能會有半小罈子!”
薛一飛道:“夠了,我們每人喝上一罈半,就差不多了!”
令狐傲世道:“外面還有半罈子,那不是要留下一罈半?”
薛一飛道:“若都喝了,恐怕老莊主就有幾天難過的日子嘍!”
令狐傲世道:“老夫已經戒了半年,今天若不是酒逢知己,哪會動杯,不礙事的!”
薛一飛道:“酒這種東西,嘴上說戒,心裡卻想,老莊主一定沒真戒!”
令狐傲世道:“知老夫者,薛兄弟也!”
薛一飛道:“其實,在下並不知老莊主,而是知酒!”
令狐傲世大笑道:“知酒者,知己也!”
兩人剛把酒抬出酒屋後,楊驚濤剛好進了外屋,前來拜別。他還沒開口,薛一飛卻搶先開口道:“楊兄來得正好,剛好每人一罈!”
令狐傲世道:“對呀,一起喝個痛快!”
楊驚濤想:我剛到這裡時,這老傢伙收了我不少的銀兩,薛一飛喝了他這麼多酒,一定得不償失吧,道:“哦,楊某鏢局裡有事,急著趕回雲南,以後有的是機會,只能略飲一杯,以謝二位的熱情相邀!”
令狐傲世道:“一杯哪成?至少也得喝一碗!”
薛一飛道:“就是!”
楊驚濤道:“楊某還要趕路,再說,身上的盤纏也已經不多了;如今天下不太平,路況複雜,就怕醉酒誤事!”
薛一飛道:“我相信,一碗酒是醉不倒楊兄的!”
令狐傲世抹了抹鬍子,笑道:“一碗酒能醉倒楊總鏢頭嗎?老夫的酒又不要錢,還是喝些吧!”
楊驚濤道:“可是楊某,不勝酒力,剛好只能喝一碗,有量不誤量,但也不過量!”
令狐傲世道:“楊總鏢頭就是過量了,這裡可以住人呀,難道你怕我們搶了你身上的那些銀票嗎?”
楊驚濤道:“哦,楊某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楊某確實是不勝酒力哪!”
薛一飛道:“看來,楊兄真不是個爽快之人哪!”
楊驚濤道:“機會多的,機會多的,楊某真是有事,急著趕回雲南!”
薛一飛道:“剛才只是玩笑,既然楊兄有事,我們就不勉強了!”
楊驚濤喝了一碗酒後,拜別了令狐傲世和薛一飛,邊走邊思索:想不到這老傢伙,真是個酒瘋子,平時那麼小氣,喝酒的時候,卻那麼大方,這世界真是奇怪了,什麼樣的人都有!
楊驚濤走遠後,令狐傲世道:“這楊驚濤,一定還能再喝得起幾碗!不爽快哪!”
薛一飛道:“他不是個爽快的人,他可能會與土匪一起喝個爛醉,或與那些貪官一起喝個狼狽,也不會與你我多飲一口!”
令狐傲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