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鴻只好再次前往登東之所,這一次,他被震驚了!(注:生皮,一種用生豬皮,酸醋、佐料等醃製而成的菜餚,也有用生羊皮醃製的,用生豬皮醃製的,有時候也加入一部分精瘦的生豬肉,這種食品在大理的洱源和漾濞非常受歡迎,不過現在的生皮都是經過處理得八成熟的豬皮醃製而成,比起過去的較為安全和衛生。)
王天鴻出了自己的臥室,剛到小玉昇天的那個假山前,他居然遇到了一個人,這人正是總鏢頭,王天鴻立即叫喚,卻沒有應聲。王天鴻藉著燈籠,仔細一看,他驚呆了,總鏢頭居然獨自一人在那裡,空手錶演起了話劇,而話劇的內容,正是楊驚濤當夜送小玉昇天的過程。看這總鏢頭,“入戲”得連衣服都被淋溼透了,也不知道,這可是一個寒冷的夜晚,雖然現下,大雨已經換成了綿綿細雨,但這陣陣寒風,依然還是非常刺骨的,他怎麼就會沒有反應呢?王天鴻看著,不知不覺,全身都已經被汗透了,連那登東之事,都不知不覺地給急忘了!他偷偷跟隨著總鏢頭,想要看個究竟。楊驚濤表演完送小玉昇天的情節後,接著又跑到了其師傅生前居住的屋子,表演起了殺害自己師傅的那個令人恐怖的情節,再後來,他又跑到李鶴居住的屋中,表演了他加害李鶴的那個令人戰慄的情節。這一切,王天鴻看在眼裡,怕在心裡,最後他還偷偷地“送”總鏢頭回房,在總鏢頭臥室門口,他聽得清楚總鏢頭口裡的“訴說”。直到五更過後,這總鏢頭才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安然”地入睡了,若不是王天鴻多次起夜,這一夜豈不是與往常一樣?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待總鏢頭安睡後,王天鴻這才反應過來,小心的趕往登東之所,回到臥室換了褲子後,每次肚子叫喚,他乾脆起夜不出門,找了個寬口酒罈子進行解決。王天鴻這一夜本來就難眠,現在他更難眠了,這心裡總是不斷的鬥爭:總鏢頭怎麼會有這麼多秘密?如果我明天若無其事的回去版納,就什麼也沒發生過了,對!就這樣……,唉,這怎麼可以,不說江湖中人應該匡扶正義,但歐陽老總鏢頭,李鏢頭曾經對我也不薄,這事我怎麼能不管?……可楊總鏢頭對我也有不少的恩情,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呢?……不,我不能不管,我欠楊總鏢頭的可以還,但十三年前,歐陽老總鏢頭的救命和收留之恩,我已經無法報答於他了,還有張天住老英雄,他人那麼好,又為鏢局立下了那麼多的汗馬功勞,他不能出事,李路白是與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怎麼能不管他們呢?……那…?我該怎麼管呢?我若是把此事說了出來,會有人相信我嗎?就是有,有些人會與我一樣想嗎?楊驚濤畢竟是總鏢頭!……我若是暗中調查,這件事恐怕要耽擱許多時日,甚至是幾年的時間,那做為人家未進門的上門女婿,灑脫門會給我更多的時間嗎?玉茹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能等我那麼長的時間嗎?就算她願意等我,可這,我也太自私了!……唉!說什麼自私不自私的,人家一定以為我不履行諾言,一去不返,那就完了。我若是現在回版納,把事情先說明了,那不就成了?唉……!可灑脫門不管江湖上的閒事,到時候,恐怕做了人家的女婿,我自己也管不成了。……哎呀,玉茹那麼好,我不能不回去,不能不回去呀!……但,這事我又不能不管,我該怎麼辦呢?回灑脫門,就可能管不了這事,不回灑脫門,玉茹一定會誤會我,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呢?……
突然,王天鴻腦海中,“嗖”的一下,想起了之前與楊驚濤的談話:“……,王天鴻道:‘不說這些了,總鏢頭,哦,總鏢頭,還有……,還有屬下這次回來之後,恐怕,以後幾年都不能為總鏢頭效力了,說起來還有些傷感。’楊驚濤道:‘你有這麼好的一段姻緣,我為你高興還來不及,你傷感些什麼,你的請辭,我允許了。’王天鴻道:‘多謝總鏢頭成全,但我想幫總鏢頭在跑一趟鏢之後,再走。’楊驚濤道:‘你的心意我領了,我也捨不得失去你這個得力的助手,你說我這樣好的一個兄弟,就這樣送給灑脫門當女婿去了,我吃不吃虧?’王天鴻道:‘總鏢頭的話,聽起來怎麼這樣傷感呢?’楊驚濤道:‘呵呵,傷感什麼?又不是不會再見面了,瞧你說的!哈哈,其實這樣,我也並不吃虧,過些日子,我天遠鏢局在版納的分號可能就會成立了,你這個版納最大門派的新姑爺,不會不給我些情面吧?這最後一趟鏢,不用跑了,到時候,你若能幫我些忙,就是幫了我的大忙!……’”
王天鴻想到這裡,“嘶”的長倒吸了口涼氣,他突然明白了:楊驚濤成立版納分號是假,支開我才是真的,因為我在他和眾兄弟的印象中,是個正直的人。好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