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呢?我主要需要的是馬。”
“馬可不行,碳可以,要不要?不要拉倒,我呢,還要趕路,容不得和你拉扯。”
“我願出三倍價錢,你可以去買三匹了,難道還不行嗎?”
“放你的屁,如今朝廷為了打仗,年輕的馬呢,還在娘肚子裡就已經被低價徵收了,留下來的這些老馬,人們都要用它來生活,你讓我到哪裡去買?你說的容易?”
“老人家,現在你賣與我,到時候,我在送你一匹上好的馬,何如?”
“不賣,不賣,誰相信你?”
楊驚濤眼珠一轉,道:“在下天遠鏢局楊驚濤,老人家只管賣來,不必顧慮。”
“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說了不賣就是不賣,除非是三怪爺要,我便一分也不要。”
“老人家說的‘三怪爺’,是不是三個四川人?”
“告訴你幹嘛,連行俠仗義的三怪爺也不知道,沒見識。”
“我是天遠鏢局的總鏢頭,也是行俠仗義的,你賣與我吧?”
“總鏢頭,當官的,那就更不能賣了,別說三倍,就是三百倍價錢也不能賣,這紅楓,跟了我三十多年,不能賣,特別是當官的,就更不能賣,買了去還不知道怎麼折磨它呢?”
“我在江湖上,和三怪爺有些交情,看在他們的面子上,賣給我吧,碳呢我照樣出三倍價錢,但碳還是歸你。”
“哄誰呢?年輕人不學好,專學詐騙來了,去去去,我還要趕路,想騙我,沒那麼容易,我老頭子吃過的鹽巴,都比你吃過的飯多,想騙人,再學幾年吧。”
“你這老頭,好生無禮,今天,你這馬,是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楊驚濤大怒道。
“喲,還是一強盜來了,別看你拿著兵器,要搶人,還得先問問三怪爺,我看你給是不想活了,剛才還說自己行俠仗義,現在就變強盜了。”
楊驚濤眼珠一轉,怒道:“在下不想傷害你,只要這馬,不過現在,也怪不得在下了?”楊驚濤說著,就將那老翁一掌推開三四步,飛將起來,用流星槍尖將碳垛子挑了下來,躍上馬背去了。
那老翁雖然被推了出去,也倒是無傷,碳垛子中的碳也絲毫無損。但那老翁此時,心中恐懼,撒腿就跑,邊跑邊罵道:“好個挨千刀,挨萬刀的強盜,看我不告訴三怪爺,收拾你這潑皮。”那老翁雖嘴硬,但邊罵邊跑,別說是馬,就連那碳都不敢回頭去看一眼。
楊驚濤走出了十餘步,眼珠再次一轉,忽然想到:這老翁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名字,恐怕會壞了名聲,雖然沒有傷害於他,日後也會回來還馬,似乎也不妥。於是從懷裡摸出了三十兩銀子,右手從頭頂向後一甩,將銀子拋了回去,這銀子不差絲毫,恰到好處的落到了那老翁的竹籃中。口裡大聲道:“老人家,對不起,銀子你先收下,過兩天在這等我,我還你馬就是。”
那老翁,此時哪裡能聽得進去楊驚濤的話,連銀子打進竹籃裡都不知道,一道煙溜了。
楊驚濤大聲的笑了笑,頭也不回,一路向南去了。
到了浪穹(注:浪穹,今洱源的部分地區。)鏡內,腹中空虛,呱呱直叫,便到茨碧湖邊找了個飯館,將馬拴好,點了些小菜和兩角鶴陽大麥酒,正要享用,只見三騎馬飛奔過來。為首的那漢子,身材略胖,滿面絡腮鬍子,卻又不修邊幅,頭髮邋遢,卻又大膽散披著,真是讓人看起來齷齪不堪。用純正的四川口音大罵道:“好個不知羞恥哩盜馬賊,哪裡跑。”隨後拔出長劍,一拍馬背,跳將起來,點了馬背一腳,直向楊驚濤刺來。後邊兩騎,左邊一位,身材中等,面部略發綠色,想必是因為練毒功不得其法而所致,右邊一騎,面部白淨,穿著文雅,手中握支五尺有餘的長筆,略帶些書生模樣。
楊驚濤見到那劍刺來,側身避開,同時用眼耳不及迅雷快的速度,抓住了那邋遢漢子的右手腕,輕輕一按,此處正是合谷穴,那漢子手掌發麻,“噹啷”一聲,長劍落地,與此同時,楊驚濤順力一拉,那漢子便跌於地上,楊驚濤此時用的正是一招“憑空摔雁”。
緊接著只往那漢子小腹上一腳,那漢子便飛出了兩丈有餘,跌於地上,口中吐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了,哪裡還有力氣還擊,楊驚濤此時用的恰是一招“請君入甕”。
那綠臉漢子見了,從馬背上直接飛身過來,將一把帶有綠色的粉末的短劍向楊驚濤飛將過來,楊驚濤眼快,一招“翻手為雲”,用掌力將其吹開,此劍正正的吹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