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上了什麼?有了想法,才多留了這一手,看來他真是一隻不簡單的狡猾狐狸。
張天柱心中雖然暗自明白,卻哪裡能提出讓楊總鏢頭換人的要求。這樣豈不是會讓楊總鏢頭更加疑心?再說,這不是分明看不起三位鏢頭鏢師嗎?自己啞巴吃了黃連,有苦難說不算,還得感激楊總鏢頭的大恩大德,感激三位鏢頭、鏢師和兩名腳伕的辛勞護助。於是一路上言語更加小心,處事更加謹慎,就這樣一路向北去了。
從葉榆城到北方中原,路途遙遠,除些許崎嶇小路之外,在大義寧國境內,只有兩條較大的路可選,一條是東路,從楚雄進入四川,再由四川北上,另一條是北路,從麗江進入四川,再由四川北上,兩路相比,東路固然更寬敞,但畢竟又多繞了一半以上的路程,這支隊伍,尚且只有六人和一頂滑竿,自然就選擇了北路。
三名鏢頭鏢師雖然知道一些內情,但無奈楊總鏢頭還交代下,路上如果沒有任何異常,不能輕易提及此事,如果路上發現了什麼,便殺了張天柱和兩名腳伕,找個僻靜地方處理了屍體便是。張天柱更是小心謹慎,自然更不會提及。走了一百多里,這一路上都很正常。
到了鶴陽的馬耳山腳下,幾聲“叮噹叮噹”的兵刃相交之聲,從山道邊的松林裡傳了出來,接著只聽“嗖”的一聲,一名帶傷的扇客從松林中竄了出來。緊接著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太婆,一隻手提著另一名扇客,追了出來,攔在先前竄出的那名扇客面前,用一支銅製的長笛指住他的眉心道:“看你這對淫賊,今天還往哪裡跑,還不快就地伏法?”
“老太婆,我兄弟做事,與你何干?”先前竄出的那名扇客道。這名扇客年紀大約三十來歲,身長大約七尺,面色白淨,眉目清秀,鼻子高挑,倒也一表人才,手中緊握著一把玉骨丹青摺扇。
那名被提在手中的扇客,身形和樣貌與那名白淨扇客一模一樣,這兩人絕對是一對孿生兄弟,只是此人面板黝黑,自然沒有白淨扇客帥氣,但看起來,卻又多出幾分健壯,手中也是緊緊握著一把與白淨扇客一樣的摺扇,估計他此時已經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白淨扇客罵道:“伏法?快快放了我哥哥,否則老子和你拼命了!”
黝黑扇客道:“兄弟快走,這毫不講理的老太婆,武功了得,不要管我!”
白淨扇客道:“我兄弟二人同生共死,兄弟我如何能不管?”
黝黑扇客道:“兄弟,哥哥只差你半步,就讓他輕而易舉的抓了個正著,弟弟還不快走?”
那老太婆道:“好一個‘同生共死’,想不到淫賊還會有講義氣的,我老太婆今天就成全了你們所謂的‘同生共死’。”
白淨扇客道:“瘋老太婆,你為何處處與我兩兄弟過不去,我們不曾得罪於你,還是看上了我兩兄弟,正好抓去陪你,我兩兄弟雖然風流,但也看不上你這糟老婆子,還不快放了我哥哥?”
黝黑扇客道:“就是,就是,我兄弟說得對!”
那老太婆,聽聞這兩兄弟無禮,立刻氣炸肺腑,將手中長笛插入腰間,出手便是幾巴掌,打得那白淨扇客原地轉了好幾圈,順手又將其抓到另一隻手上,那白淨扇客,被打得滿口牙血,口中罵道:“放了我,不知羞恥的瘋婆子,你抓我,是要拉去強姦嗎?”
那老太婆聽聞白淨扇客再次無禮,更是生氣,將兩人,狠狠的拽於地下,罵道:“我打你這張不要臉的臭嘴!”同時出手又給那兩兄弟各幾巴掌。接著便又罵道:“今天我就要殺了你們這對淫賊,還天下的姑娘家一個清白世界。”說完,拔出長笛,便要劈下去。
此時,一柄劍鞘,飛了出來,正正地打在了那老太婆的長笛上,只聽“叮”的一聲,劍鞘斷成兩截,向兩邊飛開,那長笛卻安然無恙。出手之人正是護送張天柱的那名鏢頭。這鏢頭叫趙有福,此人身才高大威武,面部卻難看得要緊,遍嘴高鼻子,兩隻眼睛小的眯成一條線,臉長下巴尖,滿臉都是大塊大塊的灰斑,面板又是十分的乾枯無色,臉上少有鬍鬚和汗毛,整張臉看起來就像那失水的幹木瓜,不過此人劍術在江湖中卻小有名氣,因此江湖中人送個外號,稱為“快劍面枯鬼”。
“什麼人,不想活了,敢來多事?”那老太婆點了白淨扇客的穴道,接著罵道。
趙有福見那老太婆手中的長笛幾乎連動都沒有動,就斷了自己的劍鞘,知道此人定是位內力非常深厚的江湖前輩,卻又不想低聲下氣,拱手叫道:“我乃天遠鏢局‘快劍面枯鬼’趙有福便是!”
那老太婆道:“哈哈,久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