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金彪的性格,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但方才他擊向柯夢蘭那一拳,還是令雲襄有些後怕。見酒樓中酒客小二都躲得不知去向,雲襄忙道:“咱們快點走吧,小心惹上麻煩。”
三人出得酒樓,四下已是暮色四合,街上行人稀少。金彪追上雲襄陪笑道:“兄弟,老哥賭了十幾年,輸了十幾年。好不容易遇到你這麼一個高手,你無論如何得教教我,好歹讓我金彪在賭桌上風光一回。”
柯夢蘭回想方才金彪的身手,心知這粗人若要耍橫,自己還真奈何不了他。這小子若一直跟在雲襄身邊,始終是個隱患,不定什麼時候就翻臉,不過現在也沒辦法讓他離開。她眼珠一轉,立刻出言擠對:“像你這種不分長幼尊卑,整天對師父喊打喊殺的強橫弟子,誰敢妄收?”
金彪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我這是習慣了,如果雲兄弟收下我這弟子,我保證將來對兄弟敬若神明,若有半點不敬,我金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雲襄嘆了口氣,心知以金彪的性格,一旦認定目標,決不會輕言放棄。與其被他死纏爛打地糾纏,不如現在就絕了他這個念頭。想到這,雲襄突然笑道:“金兄,不如咱們打個賭,你若贏了,我就將賭術傾囊相授;如果你輸了,這拜師之事你以後都不要再提。”
“不行不行!”金彪搖頭道,“你小子詭計多端,我豈能賭得過你?”
“你連怎麼賭都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一定要輸?”雲襄笑道。
“嗯,那你說來聽聽。”金彪一臉戒備,“不過我可不一定答應,如果我沒把握,你就得換一種賭法。”
雲襄笑著往街邊一指:“不知金兄有沒有把握過去連贏三把?”
金彪順著雲襄所指望去,就見街邊昏暗的油燈下,十幾個閒漢正圍桌聚賭,呼喝吵鬧聲不絕於耳,仔細一看,卻是用圍棋子在押單雙。金彪大喜過望,嘿嘿笑道:“剛從雲兄弟這裡學了一招虎口奪食,如果還輸,我金彪豈不笨得無可救藥?”說著丟下二人,匆匆過去擠入人群,看清桌上的賭注後,立刻掏錢下注。
不一會兒,金彪又哭喪著臉回來:“怪事!我照著兄弟所說,專押賭注少的一方,誰知還是要輸。難道是我金彪天生倒黴,逢賭必輸?”
“如此說來,金兄是認輸了。”雲襄得意一笑,“從今往後,拜師之說不得再提。”見金彪無可奈何地垂下頭,雲襄哈哈大笑,大步往前就走。柯夢蘭悄悄拉過金彪,小聲嘀咕了兩句。金彪臉上漸漸露出喜色,忙追上雲襄道:“我還沒輸,你現在就看我過去連贏三把!”
雲襄回過頭,正好看見柯夢蘭與金彪交換了一個眼神。他雖然心知不妥,但還是點頭道:“好,我就在這裡靜觀金兄連殺三把。”
“你等著!”金彪與柯夢蘭相視一笑,轉身便擠入人叢。只見柯夢蘭掏出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銀子往桌上一拍:“押單!”
金彪從懷中掏出一枚銅板,豪爽地往桌上一拍:“押雙!”
檔主手腳麻利地揭開盅蓋,倒出棋子一數:“開雙,殺單賠雙!”
柯夢蘭看也不看,又將一錠銀子拍在桌上:“繼續押單。”
金彪得意洋洋地將兩枚銅板往前一推:“再押雙。”
片刻工夫,柯夢蘭就輸了三十兩銀子,金彪卻連贏三把,他得意洋洋地掂著贏得的幾枚銅板,來到目瞪口呆的雲襄面前:“願賭服輸,你可不要不認賬,讓我金彪鄙視。”
雲襄苦笑著對柯夢蘭連連搖頭:“你怎麼能如此幫他?”
柯夢蘭笑道:“從來沒見你輸過,所以我想看看你輸後的表情。”
“呵呵,他一定沒想到會輸。”金彪呵呵大笑,與柯夢蘭擊掌相慶,“咱們這回總算讓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看他以後還敢在咱們面前擺出賭神的臭架子。”
雲襄氣惱地轉身便走,不再搭理二人。金彪見狀忙追上去,印�帕撐閾Φ潰骸笆Ω副鶘���涓�約旱耐降芎託納先耍�皇裁春枚�恕!薄�
“什麼心上人,你他媽胡說什麼?”雲襄瞪了金彪一眼。與金彪相處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他偶爾也帶上了粗口。
“我都看出來了。”金彪忙拉著雲襄避開柯夢蘭幾步,低聲道,“方才這丫頭為了你不顧自身安危。你不懂武功不知道,方才那一拳我要沒收住,定會要了這丫頭性命。這等女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兄弟千萬別錯過。”
“你們在說什麼呢?鬼鬼祟祟的。”柯夢蘭不滿地衝二人喊道。
“沒什麼,我在問雲兄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