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龍葵,“我在與這位姑娘說話,與你們何干。”他口吻平緩,卻偏生目光中帶了一絲不屑,唇角笑意更是冷酷,讓三人心中即刻漲起怒氣!
龍葵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喂,老不休,你要激怒他們,何故拿我做由頭!我居不居於這草原,與你何干!”她雖只是立在那裡,但高高在上,說話之時手中忽然出現一把長弓,渾厚磅礴的力量散發,氣勢竟也十分驚人!
畢玄目光一凜,他的年紀確實已然不小,但因他武功大成,看著不過三十許模樣,她竟叫他“老不休”,難道知道他是誰,還如此挑釁麼!心思繞了幾繞,面上卻絲毫不顯,“姑娘若居於草原,本人願邀姑娘到風景絕佳之地一遊,從此草原之上,處處將姑娘奉為上賓,更可有不遜於中原之地的榮華富貴!”
寇仲三人臉色微變,知道畢玄這話不僅是個邀請,更是承諾!
龍葵這般武功樣貌,即便是在這英雄輩出的大草原,也絕對無人見過,是以畢玄此語竟是拉攏!以畢玄在大草原的地位,他說的承諾絕對可以變成現實,而以他地位之尊,親自許以承諾,更是大草原上人人夢想中都不敢想象之事!是以他說來之時,下顎輕抬,自信卓然!
“想不到‘武尊’畢玄也行那拉攏之事!”寇仲忍不住出言譏諷。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畢玄顯然是因赫連堡和奔狼原兩役之後,含怒追來找他們晦氣,只看他敢孤身一人來找他們算帳的自信氣魄,已令人心折,因他們三人絕不是好對付的人!
畢玄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嘴角飄出一絲冷酷的笑意,以漢語淡淡道:“此間只有姑娘配做我的對手,但你我並無舊怨,你與這三小子也不過赫連堡中相識,原不必培他們一道受罪。姑娘可知不僅這大草原,在中原之地他們結怨更多,同他們一路怕是永遠不得安寧!”
跋鋒寒仰天發出一聲長笑,冷笑道:“今天的大草原,早非你畢玄昔日的大草原,你如此不把人放在眼中,驕傲自大,固步自封,下一場敗仗就是你!”他上前一步,長劍在手,遙指畢玄,凜冽劍氣朝畢玄迫去!
跋鋒寒昔日殺死畢玄寵愛的首徒,兩人本就仇深似海,聽他如此說,畢玄卻絲毫不受他影響,依舊朝龍葵道,“如何?”
龍葵的紅衣在夜風中獵獵而飛,黑髮籠在因在夜色中顯得更加嬌弱的身軀上,射日弓懸浮在她的身側,唇角勾起一抹笑,一字一字道:“我不願意!”
畢玄目光如電,“姑娘要與我為敵?”
“你若是他們的敵人,那便是我的敵人。”她若選定了立場,那即便是死,也不會後退一步,就像昔日,她既決定保護藍葵,那便是拼盡全力,千年的時光在魔劍鬼界之中掙扎殺戮。
寇仲、徐子陵聽到這話,臉上皆是現出微笑來,目光中更是露出感動之色。他們與龍葵也不過萍水相逢,她於赫連堡中與他們並肩作戰、生死與共,待得勝利,又隨他們一路而來。實則畢玄說的不錯,跟他們在一處,確是處處危機,不得安寧,龍葵武功既高,有她相伴,他們亦是安心許多。但龍葵待他們之義更是無法相報。
若是她當真喜歡老跋,那無論如何也要讓老跋拋卻仇恨,喜歡上她才是。寇仲暗暗想著,只當龍葵願意同他們一道上路是因為跋鋒寒的緣故。
畢玄聽罷大笑三聲,“好!好!好!”他這三聲笑一聲比一聲重,竟似是敲在眾人心上一般,可見其功力之深厚!語音才落,他像魔法變幻般移到跋鋒寒劍鋒外半丈許處,右拳擊出。
出乎三人料外,畢玄的這拳沒有帶起任何風聲,只那樣彷彿毫無力道輕飄飄的一拳,卻彷彿蘊含著天地間無比浩大而可怕的力量,見畢玄一動就迎上來與跋鋒寒形成三角陣勢的寇仲徐子陵三人皆感到後招被他完全封死!
就在此時,三人都身不由主幾乎要向前撲跌過去。那拳勁仍是悄無聲息,但整個空間卻忽然灼熱沸騰,如在乾旱炎熱的沙漠中赤身裸體曝曬多天,生出瀕臨渴死那乾澀缺水的駭人感覺!
武尊畢玄的炎陽奇功,果是名不虛傳!
就在這時,一支“氣箭”劃破夜空,凌厲而來!即使以畢玄的通天本領,亦是不得不暫避其鋒芒,放過寇仲三人。
七星連珠,她的弓無須上箭,拉弦即發,一支連一支,直射得草葉紛飛,晚風嗚嗚作響!
但那畢玄身形飄忽,便若一片雲隨風而動,又似一葉扁舟隨水而流!竟是無一箭中,只一箭擦過他的胳膊,劃破一點外袍衣衫!
畢玄臉色沉凝如水,落後站定,“姑娘果然不曾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