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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簾,“出了何事?”

“又有五人被殺!皆是一劍斃命。”那武士沉鬱道。

烏先生面色鐵青,自從抓了龍葵之後,他便知那跋鋒寒一路綴在他們身後,一旦幾人落單,他便一擊必殺,如草原上的狼一般隱忍狠辣,竟就這般跟了一路,他們數次想要抓住他,偏生都被他甩掉,自己甚至數次佈下陷阱,但那跋鋒寒卻冷靜多智,並不冒進,是以皆告失敗。

“走!待得到了中原,看他還如何囂張!”既抓不住,又甩不掉這跗骨之蛆,只有指望到了自己的地盤能一舉除掉這個禍患。

此時龍葵卻是從車壁上被風撩起一角的車窗處看到外面漸漸熟悉的風景,滴滴答答的,竟是下雨了。

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她知道,這車正向著中原而去。

春雨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原此時寇仲與徐子陵該去與師妃暄會和,再赴周老嘆的約,但此時卻只改變了計劃,但他們心中絲毫沒有歉意,因沒有什麼比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重要。

兩人身著夜行衣,借林木掩護,在荒山飛馳,肯定沒有人跟蹤,再繞半個大圈來到城南一處山頭,位置剛好在龍泉城和鏡泊湖中間,既可看到龍泉南門外著名的燈塔,又可看到馬吉在鏡泊湖畔燈火輝煌的營地。

縱橫數十里的鏡泊湖像一面無邊無際的鏡子,身後密林之中終於傳來師妃暄的聲音,“你們來早啦!”

徐子陵深深吸了口氣,轉過身去直視她幾不屬於人世的仙姿玉容,方才確定的戀愛心情因跋鋒寒傳來的訊息而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有一個問題還望妃暄如實回答。”

寇仲亦是沉默不語,他的心中並不比徐子陵好受多少,但他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恐怕更痛苦一些,是以苦笑道:“妃暄同聖光寺的聖光大師乃是熟識的吧?”

師妃暄不知二人何故如此慎重神色,訝然道:“那是自然,否則妃暄亦不會落腳在聖光寺。”

“那今日下午聖光寺中發生何事妃暄可知?”

師妃暄秀美的眉皺了起來,“難道此事同你們有關?”

徐子陵心中猛然一沉,“妃暄知道?”

師妃暄嘆了口氣道:“聖光大師今日下午被人請去講佛,而我亦是出門會友,寺中應只剩幾個大師的弟子看門護院。”

“不知會的是何方友人?”寇仲問道。

師妃暄因他咄咄逼人的口吻似有不悅,但仍是答道:“曾在長安有一面之緣,琅琊王氏三公子門下的烏先生。”

寇仲與徐子陵臉色劇變,雖明白此事怪不得師妃暄,但仍無法完全釋懷,尤其徐子陵心中更是莫名難受,他沉默半晌才道:“你與那三公子,為友?”

“是。”師妃暄安靜道,“雖他所助乃是李建成,但我與他確有朋友之誼。”

徐子陵看著她寧和的面容,嘆息道:“我明白了,能被妃暄稱之為友的,必然不是尋常之人,但不管他是何人,還望妃暄若他日見到他,向他道一聲,我與寇仲絕不會放過他!”先時話語尚且溫和,越往後卻越是冷靜凌厲,到最後一句時語氣之堅定讓師妃暄亦是愣了一愣。

“到底發生何事?”

寇仲沉聲道:“你的好朋友琅琊王家的三公子家的烏先生,不僅圍殺了我們的兄弟不古納臺手下十名好漢,更重傷了跋鋒寒,抓走了龍葵!”

師妃暄愕然道:“重傷了跋鋒寒,抓走了龍葵?”她蹙起眉,“那個與你們一道歷經奔狼原赫連堡的龍葵龍姑娘?”

“不錯。”徐子陵嘆息道:“如今妃暄可是知道了,那位三公子與我們兄弟已是結下死仇!不說別勒古納臺手下兄弟的血仇,老跋與龍大小姐皆是我們的生死之交,數次共患難,同生死,此事攸關他們,我與寇仲如何都不能置身事外!”

師妃暄不過轉瞬就恢復了平靜,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寇仲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安慰道:“那烏先生恰時約妃暄出門,看來妃暄亦是中了他的奸計!”

“不。”師妃暄卻緩緩搖頭,歉意道:“那烏先生非是用詭計引我出門,而是道他奉三公子之命帶著一批貨物來到龍泉,卻有人居心叵測想要搶去,他便設下計謀要將那膽大的賊人捉住,想不到竟是……”

寇仲即刻變了臉色,怒道:“賊人?居心叵測?仙子可知那批貨物是什麼,是馬吉要賣給拜紫亭的弓弩箭矢!王三以這批弓矢為代價,讓馬吉去對付那王猗!”

“王猗?”師妃暄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