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吵的。

慕靈雲淡笑的看著方子衿，眼裡看不到恨，也看不到以往的情。

也許，真的變了吧。

方子衿走出了房間，來到院子，看著這碧空，卻覺得心累。

宿昔在她旁邊坐下，不多話，就默默的陪著她。

“以前的我好，還是現在的好？”方子衿輕聲問道。

“對為夫來說，怎樣的娘子，都是好的。”宿昔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來回答問題，“只不過是現在性子綿軟了許多，做事沒有了以前的果斷而已。”

以前的她，冷血的可以，好似這天下人沒有她會在乎的東西，所以她拼勁大，不顧一切的往前衝。

因為她覺得，她獨身一人，沒有什麼在乎的，根本就不怕失去。

現在呢，有了他，有了雙親，有了兩個需要撫養疼愛的孩子，還有那些需要責任的屬下。

她，不再是一個人了，在做任何決定前，需要考慮，這樣做，她會怎麼樣，她在乎的人會怎麼樣？

所以，她性子會綿軟許多，不是因為她變得可欺了，而是她懂得去愛了，愛父母，愛孩子，愛朋友，也愛他。

“還是你最懂我的。”方子衿把頭靠在宿昔的肩膀上。

她的改變，他都看在眼裡，可是對他來說，怎樣的她，都還是她，他愛的她。

而他，也能懂，她變的是什麼，不是性格，而是一顆心。

前現代的她，被背叛的時候，她殺人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手軟，即使出生入死的夥伴。

重生過來，她也依舊殺人不眨眼，就算方程是她的養父，對靈魂的她不是，但對身體的本尊卻是的，她依舊殺的果斷，也把方家滅的果斷。

從重生以來，將近十年了，她變的，只是一顆心，從不會愛到愛的極致。

“你的心，是我捂暖的，我要是不懂，再寒了，為夫就捂不暖了。”宿昔柔聲道。

她啊，是在乎了，就會拼了命去守護。

誰也不喜歡被威脅，但誰也不能冒那一丁點的風險，只為不讓被威脅。

“雖然綿軟了些，但心暖暖的感覺，真好。”方子衿勾唇笑道。

以前，她對生，對死都沒有太多的概念。

生，那就肆意的活著，不用做任何的考慮與打算。

死，那也無所謂，反正這世上沒有她所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