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嫁給阿璃了？”軒轅璃虛弱中激動的問。

“恩，姐姐答應你，等你傷好了，姐姐就嫁給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顧雲兮說。

“好，阿璃好好的，等著娶姐姐做媳……”軒轅璃眼睛一閉，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阿璃！”顧雲兮驚慌的大喊，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這大半年以來，他處處為著她著想，幫她弄死屍沒有一句怨言。

現在他又為了救她而死，而她的心裡只有軒兒和醫術，從未真正將他放進心上過。

也沒有在意過他的心情。

現在想來，自己真的很過分。

為什麼一定要等到人死了，才肯去正視呢？

顧雲兮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到懊惱，傷心和愧疚交織在一起，讓她心中難安。

為什麼不在他好好的時候，對他好一些呢？

顧雲兮哭得很傷心。

刺客已經被拿下，皇帝趕了過來。

“拓跋小姐！”皇帝看到倒在地上的軒轅璃，“他怎麼了？”

“阿璃他……”顧雲兮看著躺在地上的軒轅璃，握住軒轅璃的手不經意觸碰在他的手腕上感覺到了微弱的跳動聲，“他還活著！”

顧雲兮仔細替軒轅璃號脈，激動的說道：“他沒死，他還活著！”

*

廂房中，顧雲兮替昏迷不醒的軒轅璃處理了傷口，小心的包紮好。

外頭夜已經深了。

顧雲兮捨不得離開，一直陪在身邊。

皇帝派人去拓跋家給了個信兒，藉口說顧雲兮留在宮中陪太子妃，沒敢說軒轅璃為了救顧雲兮被刺客刺傷的事，怕老人家擔心。

第二天矇矇亮。

軒轅璃便有了意識，緩緩睜開眼，扭頭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顧雲兮，好看的唇角扯出一個淡淡的弧度。

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終於讓她鬆了口。

顧雲兮睡得很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睜開眼睛，“你醒了？”

“姐姐……”

“感覺怎麼樣？”顧雲兮擔心的問，“傷口是不是很疼？”

軒轅璃搖頭，“一點都不疼，只要姐姐沒事，阿璃就放心了。”

“你怎麼那麼傻？”顧雲兮看著他，“幸好這一劍沒有傷到要害，萬一你要是出了事，我這輩子都會心裡難安的。”

“為了姐姐死，阿璃都願意。”軒轅璃握住顧雲兮的手，“姐姐還有軒兒，所以姐姐不能有事，阿璃就一個人，死了也沒有關係……”

“不許胡說！”顧雲兮打斷，“你好好養傷。”

“姐姐，你答應過阿璃的事還算數嗎？”軒轅璃憨傻的問。

“什麼事？”顧雲兮疑惑。

“你答應過阿璃要嫁給阿璃做老婆的。”軒轅璃說。

顧雲兮像是一下子被噎住，“你先好好養傷，別的事以後再說。”

“姐姐想反悔了是不是？”軒轅璃泫然欲泣的看著她，“姐姐嫌棄阿璃又傻又醜，所以不願意嫁給阿璃是不是？早知道這樣，阿璃還不如死在刺客劍下呢。”

看到軒轅璃突然激動起來，顧雲兮連忙安撫：“我沒有反悔……”

“姐姐答應嫁給阿璃了？”軒轅璃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顧雲兮掙扎了一下，點了頭。

他為了救自己險些送了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自己若再退宿，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璃王已經死了，將永遠成為一個過去。

她不能再辜負另一個一心待自己的人。

“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就嫁給你做媳婦，只要你不嫌棄我成過親，有個兒子。”

“不嫌棄不嫌棄。”軒轅璃連忙說，“阿璃喜歡軒兒，要當軒兒的爹。以後姐姐就是我媳婦，軒兒就是我親兒子。”

“好了好了，現在先躺好，好好養傷。”顧雲兮幫他拉了拉被子。

“姐姐！”軒轅璃拉住顧雲兮，“我不是在做夢吧？姐姐真的要嫁給阿璃？”

“嗯，真的，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這樣你就可以早點娶我了。”顧雲兮哄道。

“嗯，阿璃一定快快好起來，然後娶姐姐做媳婦，再多生幾個！”

顧雲兮笑了下，“行了，好好休息吧。天還沒大亮，再多睡會兒吧。”

“姐姐也睡會兒吧。”軒轅璃道，“就睡我身邊。”

“我剛剛已經睡過了，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