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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似笑非笑罵一聲。

“一群混蛋,也不知道偶爾改動下機關,被人發現怎麼辦?”

眯著眼看看那機關,想想也覺得,這樣步步為營的機密之處,實在很難為人發現,比如剛才,就算找到了青石上那個突起或者不小心碰到,不按住那個節疤偽裝的機簧的話,立刻就會被射成刺蝟。

取出準備好的布,包住手,取出那方擱在洞內錦緞上的幽幽閃光的令牌,小心的不讓自己的手碰到洞內任何地方,秦長歌微微自嘲的笑了一下。

當年,自己親自設定這機關時,非歡倚在樹邊,姣好如女子的秀麗顏容一片冷漠,出神看著天邊明月,淡淡道:“真是個不置人死地絕不罷休的毒辣女人。”

洞內,有最後一招殺著,整個洞壁,塗滿沾膚即死的毒汁,任何人,發現此洞歡喜探掌而入時,只怕都不會想到,千辛萬苦破解了重重機關,最後一步,依然有死神殷殷等候。

她秦長歌,一向就是個很擅長抓住人最為疏忽的時刻施以攻擊的女子。

而楚非歡……是個連她秦長歌也不能不願輕忽的男人。

身世離奇,因特異的,時靈時不靈的預言能力而被視為鬼怪異端,飽受斥逐的一國王子,才智出眾,僅憑一本揀到的破爛冊子便學成武功,並有所新創的一代武學奇才,寧願漂泊天涯,寧願似有似無的跟在她身邊,也不願再回到那華貴糜爛的王宮,去和野心權欲膨脹氾濫的哥哥妹妹們,為黃金座,碧玉杵,天下權,作你死我活,血肉橫飛的爭奪。

他被放逐,亦自我放逐。

非歡,你,現在可好?

是回了離國,還是依舊在西梁飄蕩?

……

突有夜梟尖笑。

撲楞楞的飛過樹頂。

秦長歌抬起頭,看著天際那一輪微微泛著血色的月亮。

那淡紅的,似乎散發著腥味的顏色,看來有如殺人無數的兵器上生出的血鏽般令人厭惡,覺得不潔。

一抹同樣微紅的雲漂移過來,遮了半邊月色。

秦長歌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有個人,在這樣的血月之夜裡,便行徑奇異,喜歡挑燈行走,那盞燈,鮮豔如血,如流著不絕鮮血的眼睛,在黑暗中無聲悠遊。

一陣微涼的風掠過。

林子裡,最黑暗之處,突然出現一點紅光,無聲漂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