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理的樣子把他踢出大帳,轉手就對虛空處點了點頭,黑影閃了幾閃,太子爺永不離身的凰盟護衛和內廷護衛都跟了出去。
苦頭要給他吃,安全更要保護好,這個多事之秋,秦長歌絕不敢拿兒子的安危冒險,包子現在無論在哪裡,明理暗裡的護衛足足有一個連。
大帳裡只留下兩人,楚非歡給秦長歌斟了杯茶,淡淡問:“陛下沒事吧。”
“嗯。”秦長歌掉開眼,不接觸楚非歡目光,低頭專心喝茶。
楚非歡抬眉,目光如水在她微紅的臉頰上拂過,眼神微微一痛,隨即平靜的道:“我見你昨夜未歸,也沒有信來,便知道不會有事。”
秦長歌臉上騰騰的發起燒來,再次含糊的唔了一聲,將臉幾乎埋進了茶盞裡。
心裡亂糟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非歡和自己同時接到蕭玦被刺的訊息,非歡卻沒有跟去,他是不是已經預料到蕭玦不會有事,所以給自己留了和蕭玦單獨相處的機會?
自己一夜未歸,非歡心裡會怎麼想?
秦長歌的手指在茶盞外沿毫無意識的畫圈圈,想著和非歡這兩年來的種種心路歷程,非歡對她,先是拒絕,不願拖累她,然後又因為某個原因,試圖對她追求,並希翼和她歸隱山林,身體和武功復原後,按說他當可完全拋開最初的顧慮,全心追逐,然而他的神情舉動,雖然真誠依舊此心不移,卻又多了分若即若離,有時候甚至覺得他,隱隱的苦痛和矛盾……
秦長歌這裡沉吟半響百轉千回,楚非歡卻沉靜如舊,只道:“既然那邊沒事,這裡正好有事等你處理。”
秦長歌愕然抬頭,問:“有新軍情?”
“不是,”楚非歡道:“昨夜你走了後,來了個女子在大營外探頭探腦,被當做尖細抓了進來,屬下報來我去處理,那女子說是文昌公主近侍,叫綺陌。”
秦長歌怔了怔道:“我認識,她怎麼會到這裡來找我?”
楚非歡道:“我也很奇怪,她卻不肯和我說來此原由,只說請你去上林一趟,便走了,我本想派人進宮通知你,但是夜間宮門非軍情不能開啟,只好等你回來,你既然回了,就去一趟吧,我瞧她神情有些怪異不安的樣子,怕是確實有事。”
秦長歌皺眉道:“前幾天蕭玦還和我說,文正廷回京做戶部尚書,有次無意中遇見文昌,很是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