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中一葉扁舟。
“刺啦——”劍光一閃,長劍劃破他的前胸,鮮血順著衣服留下。
沐冥塵心一把將上身衣衫撕破,前胸露出一道三寸長短的傷口,左手化劍冒出微弱的毫光,在傷口處一抹,剎時,鮮血不再流出。
“哼!懂得治療又能如何?異端,終將化為神之奴僕!”雪驚絕長劍一揮,身體連同長劍化作飛旋的劍影風暴向他快速奔來,整個石階平臺上的青石板被切成散碎的青石塊,跟隨劍影飛旋。
“啊——”那彷彿劍影無處不在,飛旋在他身體周圍,此時躲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一道道劍影,切割著他脆弱的身體。
“啊——”那平臺的空間中除了劍影飛旋的聲音,就是他吼叫的聲響。
不久,劍影風暴漸漸平息,整潔的青石平臺,早已變得狼藉不堪,平臺中央雪驚絕單膝跪地,長劍深深插進青石,喘著粗氣。
在平臺的一角,滿是傷痕的沐冥塵心趴著那裡,身旁流滿了殷紅的鮮血。
雪驚絕慢慢站起身來,被神塔召喚過來的一縷靈魂,在施展過劍影風暴之後,幾乎消耗殆盡,那身石甲也變得異常的沉重。勉強站起身來,拖著手中的長劍,要給沐冥塵心最後一擊。
只見,那趴在地上的沐冥塵心,肩膀微微聳動,搖晃著站起身來。
一雙殷紅如血的妖異雙眸,如墨的豎瞳散發著詭異的黑芒,清秀的精靈面龐早已被猙獰的妖容所代替,冰冷、暴戾、嗜血、幽暗的氣息自那傷痕累累的身體發出,急速向外擴張。
雪驚絕猛地停下疲憊的腳步,雙手握緊長劍,如臨大敵。
只見他妖異的雙眸猛地一睜,眼中黑芒陡然射出,正在雪驚絕躲閃之際,他飛身踏步而至。
就聽得那不似人形的身體中發出來自九幽的聲響,“吾自彼端而來,破碎億萬虛空。”,身形陡然拔高丈許,巨大的妖足狠狠的踏在雪驚絕胸甲之上。
“咔嚓——”胸甲佈滿蛛網狀的裂痕,雪驚絕欣喜的看著眼前這個妖獸,說道:“你居然是我族之人!”
“吾自彼端而來,碾碎億億生靈。”只見他那雙森然巨足,陡然抬起,再踏下之時,利爪之上伸出寸許墨金色毫光。
“且慢!我有話說。”雪驚絕眼看那巨足就要踏下,焦急的說道。
此時的沐冥塵心哪還會聽他說那許多。巨足去勢不減,墨金色的毫光如切割豆腐一般刺破了他胸前的甲冑。
只見那甲冑中的那縷靈魂發出微弱的光華,試圖阻擋落下的墨金毫光,可惜也是徒勞,一聲慘叫之後,竟自消散,化為烏有。
那鑲在雪驚絕胸前的寶石,陡然飛起,想要遁入神塔,沐冥塵心利爪一抓握在手中,道:“是我的,你怎樣也逃不掉!”
寶石在神塔的呼喚下掙扎了幾下,也無法掙脫他利爪的束縛,嗚鳴中化作幽綠的星河纏繞在他的指尖,似是在尋找什麼,不多時,竟從他手中傷口處,進入他的體內。
只覺得,識海中閃現一抹幽綠的星河,化為兩個星光燁燁的神文,其曰:暗殺。瞬息間,那二字中的資訊彷彿他天生就會,早已深入他骨髓之中,宛若上蒼的恩賜。
數息之後,他食指上竟自浮出一枚幽綠的戒指,閃耀著燁燁星輝。
“哼!天賦神塔!”覺醒精靈暗殺天賦的他,快步奔向前方的天賦神塔,若非自己學會了妖皇一脈的虛空踏,自己早已喪命在天賦神塔的鎮壓之下,今天不拆了這座塔,難解他心頭只恨。
他利爪中閃現著墨金色的輝光,猛然躍起,伸出森森利爪揮向那塔身怪異神獸頭上。
“刺啦——”那石質的獸首頓時碎成數片跌落在塔基之上。
“還有這石碑,也一起破碎吧!”他抬起右腳,利爪之上伸出寸許墨金色毫光,“吾自彼端而來,碾碎億億生靈。”
一腳踏下,竟被石碑上那五彩的光華緊緊抓住,只聽得耳邊雷聲呼喝,“踏碑逆天行,一步一心驚。爾非真英雄,豈能臨塔頂。”
沐冥塵心聽到那石碑居然嘲笑他是沒有膽量的逆天而行之人,便暗暗用勁拔出五彩光華中的左腳,向前邁出一步。
那耳邊雷音又響,“若有逆天意,可踏神階行。登臨塔頂時,天下任縱橫。”
只見那腳下五彩光華自石碑上噴湧而出,在塔身前方虛空化為九級神階,每階丈許高低,直通塔頂。
沐冥塵心正站在第一級神階之上,遙望塔頂模樣,此時耳邊雷音隆隆大作:“如若失敗,收回暗殺之戒!如若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