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自慚形穢的念頭。
見著女兒面對方二姐的自卑,駱家碧當時就欲想找機會從中挑撥駱子竹和方二姐的關係,卻不料翠花見狀,不僅難得地鼓起勇氣違背母親的安排,更是勸說母親放棄那樣的想法,在她看來方家二姐比自己更配得上表哥,自己應該祝福他們的將來,而不是去破壞他們的關係。
女兒的善良純真,讓駱家碧雖心慰卻也擔心,私下哀其不爭,嘮叨了幾句,見女兒主意已定,只得暫收起破壞駱方二人關係的心思,之後才將視線轉移到林大米身上。
其實在林大哥娶妻之前,駱家碧對於老實勤快的林大米還是挺滿意,要知林家家中只一對父子,人口單薄關係簡單,若女兒嫁過去,頭上沒有婆婆管著,就是當家主事的身份。所以她且動了將女兒許配給林家的念頭。可惜,現在林家一下多出了四口人,其中還有三口人是外姓人,在駱家碧看來卻沒道理讓自己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受累,有了這個想法,她如今是怎看林大米都不順眼,也打消了讓讓女兒嫁進林家的念頭。重新在身邊尋找更好的人選。
林大米也感覺翠花母女倆人對自己家的日益疏遠,但如今他卻沒甚空閒想這些人,忙著販賣芽菜,在他心中有一個樸實的念頭,要攢錢買下幾十畝田,從此以前讓林家不再是佃農,而是田主。然後,自家再娶一個好娘子,生一對兒女想到這裡,林大米臉上憨厚得笑容更燦爛,挑著貨筐的背挺得筆直,步腳也跨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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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雪出嫁之後,因連著一月的婚禮賀期,整個府裡上下自是這一個月都是熱熱鬧鬧的,連著四夫人也粘了些喜氣漸好許多,不僅能起身而坐,還能開口說話。而雨珠自從那一日來見子菱之後,就消失在子菱的視線中。
子菱也不便去打聽雨珠的事,只是心裡總忍不住有些忐忑不安的念頭。
這一日子菱吃過午食之後,因屋裡炭火燒得正好,她且有些昏昏欲睡的慾望。因想早日將觀音圖繡完,子菱只得強打起精神又坐在繡床前,而春香見狀忙取出香爐,燻了些提神的香片。
這時銀姐進屋道四院有人來了。
子菱心中一顫,不動聲色地放下手中的針線,見進屋的是金釵和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大娘,便笑道:“怎見大娘很面生。”
金釵笑道:“這位是張大娘。”
那位大娘叉手諾禮道:“四郞娘子萬福,我且是為夫人管田莊,只不過這段時間夫人身子不爽,才叫我回了院裡,幫著管些雜事。”
二人同子菱寒暄了一陣,這位大娘才說含糊地說出所來的目的,原來張大娘回來,便被吩咐著清理院裡的各件物事,結果發現四夫人屋時放著的首飾掉了幾件,緊跟著今一早四院就發現有位女使不見了,大家且懷疑那位突然不見的女使有可能偷了四夫人首飾後跑掉了,而剛好之前曾有人見對方多次進入四郞的院裡。
子菱且是意識到對方口中那位不見的女使必是雨珠,忍住心中的好奇,裝出一絲驚訝之色,她道:“那些日子我正病著,還真不知有這種事。”
春香道:“大娘說的那人不會是雨珠吧。”
張大娘眼睛一亮,點頭道:“沒想到我這一說,娘子便知道是誰了。”
春香笑了笑,道:“畢竟為四院只她來過我們院子二次罷了,所以才會有些印象,一次是她跑到院裡捉貓兒。至於第二次,我記得是天寧節第二天,娘子正好生病臥床睡覺。沒想到她竟然偷溜進了屋裡,行動還真有些鬼鬼祟祟,因我見她是四院的人,不敢說甚重話,只能好言勸走了她”說到這裡春香拍著胸口道:“還好我發現得早,不然指不定娘子有甚物事也會不見。”
子菱正色道:“沒想到張大娘還這樣關心我院裡有無被盜,我且在這裡先謝過,一會再讓她們檢查一下才是。”
張大娘見自己欲想追問雨珠來院裡的目的,卻被春香和子菱說得變樣,可也不好反駁,只能訕訕地笑了一下道:“因為有人曾聽她說過娘子和她是舊識,所以我才來問娘子,她是否和娘子說了些甚,我們好順藤摸瓜找回首飾。”
春香臉一沉道:“張大娘這話說得好笑,我家娘子怎會認識她,還說甚順藤摸瓜找回首飾,難不成大娘的意思是我家娘子和四夫人被偷有甚關係?也太侮辱我家娘子的為人和身份了吧。”
“瞧我這張嘴,真是不會說話。”這會張大娘輕颳了自己一個耳光,對子菱笑著說道:“這我也不過就隨口說說,且是無心罷了。”
子菱淡然一笑,道:“大娘不必擔心,我不會放在心上。就如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