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正在說笑,就聽得樓下一陣喧譁,擾擾不堪,莫雪秀眉微皺,如此情趣,卻被吵嚷之聲打斷,著實令人不快,凝神一聽,卻是聽出一個大概!
就聽樓下一個一個頗為蒼老的聲音說道,“聽說了沒,知府家的小妾剛剛又發瘋了,持刀砍人,連傷了幾個服侍的婢女,好不容易才被知府喚人拿下,鎖在了房中。”
接著是一片唏噓之聲,而後是無數人紛紛講述自己所知,木元跟莫雪才知,原來此城之中的知府劉遠山,家中有四房小妾,其中最小的一個是新近所娶,容貌甚美,舉止有度,溫婉非常,頗得喜愛,只是前幾日忽然發起狂來,披頭散髮,持刀傷人,被劉遠山關在房中。
劉遠山請了不少醫師,但也查不出什麼病症,只是一味的喝嚷,意態兇惡。劉遠山無法,也招榜尋訪了城外的道士和尚不知多少,說來也怪,只要有道士和尚入府,這小妾的癲狂之症就稍稍收斂,但過不多時,立刻就重新復發,且癲狂更勝,驅逐那些做法驅邪的人。
最後聽得一人感嘆,“想我鳳鳴府一向安樂,不知如何竟會出這等事,這人定然是招了邪魔,不然怎會如此!”
“是啊,劉知府的榜文發了也有許多時日了,卻是不見有什麼人再敢去接榜了,如此下去,可怎生是好!”
木元聽得有趣,湊上身來,對莫雪低聲說道,“莫姐姐,不如咱們去瞧瞧怎樣?”
莫雪饒有興味的瞧著木元,笑著說道,“看不出你還這麼有湊熱鬧的閒情,也罷,咱們就去看看,若是真的是邪魔作祟,修為不怎麼樣的話,順手除了,也算是做件好事。”
兩人商議一定,即刻結賬離開,詢問了路徑,來至知府門前。
知府家的大門,倒是頗為顯眼,兩人一上前,立刻就有門口的僕從上來,見兩人雖然年輕,卻頗有風範,莫雪又是貌美非常,不敢怠慢,當即詢問來意。
木元一甩長袖,此刻他穿的是一件寬大的青色道袍,廣袖下垂,真有幾分仙風道骨,做派十足,凝聲說道,“我兩人是來此驅邪除魔,你且進去通報。”
那個僕從一聽此話,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連忙道,“兩位仙長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傳。”
不過一會,就見一個穿灰色衣服的中年儒士疾步走出,臉上帶著一副急切跟驚喜,晗下三縷長髯,一身文氣,看見兩人,趨布迎上,抱拳說道,“兩位仙長快請入內稍憩。”
木元跟莫雪相視一笑,入內跟這個知府喝了杯茶,當即言歸正傳,說道來意。
一說到此事,劉遠山長嘆一聲,述說了近日之事,“想我劉家也是書香門第,素來行善避惡,從不做背心之事。自任知府以來,我也是戰戰兢兢,唯恐有失,誰想竟會有此等事情發生在家中,真是可嘆!”
木元見這劉遠山感慨,心中頗不以為然,嘴上卻道,“大人言重了,自來正邪不兩立。邪魅生處,必是正氣凜然,才招惹恨忌,由此可見大人之清明。咱們還是去看看令夫人之病症,再做計較!”
劉遠山見木元言辭有禮,本人生的也還有幾分不很分明的英俊之意,再加上這一番打扮,頗有超脫淡然意,心中頓生好感,執禮說道,“在下這位妾室,一直不敢讓其出門,有勞兩位隨我來!”
木元跟莫雪點了點頭,“煩勞先生引路!”
走出大廳,左轉回廊,一路通向後院,木元才發現這個知府的家倒是真的挺大。院中一泓清泉不知從哪裡引來,注入中央處一個小湖裡,幾尾金鱗在水中隱現,時而翻波躍起,映著日光,鱗光閃閃,耀人眼目。
水邊還插著一些竹花,只是不在季節,觀賞不到。而在湖心裡,還有一座涼亭,左右都有長廊通於岸邊,亭中一臺數椅,皆是石刻,讓木元心中感嘆,“官府人員就是能享受,如此佳地,夏日乘涼,當真是神仙不換,逍遙快活。”
經過湖邊,才到了劉遠山的起臥所居之處,仍舊轉過,在劉府最後邊,只見一座暗青色的閣樓,房門緊閉,樓上隱隱傳來厲喝怒罵之聲,聲音尖利如哭,給人一種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感覺。
到了此地,木元心中就猛地一動,長生真氣立時運於雙目,青光閃爍,眼眸如玉石一般光華流轉,如隔雲霧。
而即刻,在木元眼中,這座閣樓立刻變得不同起來,原本爽朗的天氣下,閣樓周圍卻好似有一層淡淡的霧氣繚繞,樓上房內更是黑氣隱隱,一股怨憤的情緒,從黑氣中傳達出來。
莫雪到了此地,也感覺到了異常,運開天心真氣,也自察覺到不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