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巖臺上,稍加雕琢,將周圍環境打扮的很是精緻,坐了一個暗黃色的蒲團,身前擺著一張長案,身旁身後有幾個小沙彌,猶如佛祖菩薩身邊的童子,看起來安泰平和,充斥一股佛門大能,智慧通達之意!
場地上雖然滿是人頭,卻是鴉雀無聲,來人打扮都不相同,妖氣或濃或淡,修為或高或低,甚至還有如龍宮中頂著原身頭顱的精怪,都是合十安坐,靜謐無聲,只有空幻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場地之上!
“大方廣者,所證法也。佛華嚴者,能證人也。大以體性包含,方廣乃業用周遍,佛謂果圓覺滿。華喻萬行披敷,嚴乃飾法成人,經乃貫穿常法……”
木元跟楚雲飛聽得雲裡霧裡,兩人本就心生芥蒂,虔誠不夠,難以入境,不似那些精怪,雖然本身也不通經文奧義,心卻虔誠無暇,能夠被空幻以妙法帶入佛境,感悟玄妙。
兩人懵懂不解,空自無聊,齊微見兩人抓耳撓腮的模樣,笑著傳音道,“這位大師對於《華嚴經》研究的還真是通透,講解的很是通透!”
木元跟楚雲飛訝然道,“什麼《華嚴經》?”
齊微解釋道,“《華嚴經》號稱諸佛之密藏,如來之性海,一句之內,包法界之無邊,為萬法之源,在佛教典籍中,是無上聖典,這空幻已的其中三昧,想必神通也是極大的!”
木元跟楚雲飛仍是不解,不過卻也知道眼前這和尚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難對付,不過兩人也是膽大非常,端坐在地,好容易等到日光西斜,才終結一日之演講。
兩人怏怏而返,齊微卻好似受了不少好處,待到夜深,兩人匿起身形,又去空幻所在房屋探查。
玄佛島居於東海,島上水汽自然濃郁,木元的天一水遁也總算頗有小成就,玄陰教自然也有其妙法,屏氣凝息,鎖住全身穴竅,卻見空幻處升起一道絢爛的佛光,只在屋上三尺內翻騰,隱隱成一株菩提樹的模樣,金剛琉璃,寶華彩輝,枝葉之上更似有無數人影端坐,發出幾不可聞的妙音梵唱。
“這老和尚,又在搞什麼玄虛?”木元不敢太過靠近,只是心中憤憤的想到,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就見一個紫金色的缽盂從屋中升起來,落在菩提樹虛影上,頓時寶光翻卷上來,如天龍圍繞,那些坐在樹葉上的人影也齊齊動手,聚成一片輝海,纏住缽盂,發出耀眼的彩光,缽盂中卻浮現出一個年齡不大的孩童,被這一片彩光包裹,通體青光雖然被壓縮住,卻是柔韌無比,難以侵入!
木元跟楚雲飛雖然修為不過凝煞,修行不過二十載,目光卻都是毒的很,一眼就看出這孩童雖然是人身,卻並不是人類,也不知是哪一種精怪修行有成,而且身上那一股青光,柔韌堅固,有一股綿綿不絕之意,生機渙然,這種感覺,尤其是木元感覺的尤其深刻,對方身上的氣息,比之自己苦苦修煉的長生真氣,來的都要綿厚,而且更加純正。
楚雲飛雖然不修長生訣,但跟木元接觸的久了,對長生真氣也有感應,也有點驚訝,傳音道,“小木,那孩童也不知什麼來歷,身上可是純正的甲木之氣,比你還要優等!”
木元點了點頭,傳音示意不知,“先不去管他,看這和尚也未必安的什麼好心,咱們出手攪亂他的動作,不過先要回去跟師姐說一聲,這和尚太過厲害,萬一露了行藏,咱們趕緊逃走!”
楚雲飛嘿嘿一笑,“放心吧,駕馭天都仙劍,我的速度比之以前可是快了不知多少,老和尚不一定追的上!”
兩人悄悄後退,約有半里,那股青光彩氣就已經遙不可見,空幻這個佛門大師,手段果然厲害,常人若是如此,定然是光華沖霄,上燭冥夜,空幻竟然能凝而不散,真氣聚一,這一點上,兩人拍馬都趕不上!
木元生恐遲則生變,取了碧木奔雷劍,凌空疾書,給齊微招呼一聲,隨即指訣一揮,飛劍疾飛而走,這種飛劍傳書的手段,各門各派都有,只是若非事情緊急,鮮有人用,速度雖然很快,但畢竟要佔用飛劍,不能禦敵,不過路上也非常人能夠攔截,也是木元身上飛劍不少,何況今日大敵,還是佛門中人,不能搞得太僵,當然也不能用本門飛劍。
一念及此,木元忽然有些好笑,自己最近與人鬥法,似乎用的都不是本門劍術,不是冒充冰魄宗,就是冒充龍宮,自己的本根底細,根本見不得人,也是令人唏噓。
他傳書,也就是讓齊微自行先就離島,這種事情,他也不想牽扯別人。齊微雖然也是本門師姐,不過在木元心裡,還不如跟楚雲飛來的隨意,再說玄陰教本來行事就不招正派中人歡喜,即便露了行藏,也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