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元也從未想過這功用會有用到的一rì,卻不料世事變幻,竟有今rì。
轟!
自高空而至的流芒重重轟擊在沙地上,濺開龐大的氣浪,沙起如浪,一股股的波紋漣漪不斷朝著遠處輻shè發散開去。
終於來者不是個熟人,但身上的氣息卻雄渾無匹,激盪出的魔氣在虛空中烙印出一口口的巨大棺槨,震動九天十地,似能搖落星辰。
至此,四人合圍,將木元圈在了中間。
木元依然無懼,但明顯的神通運轉更加迫切,十二魔神柱在黑煙魔氣中隱現不定,旋轉不休。玄黃垂落,在他指尖演化出數不盡的鏈條和龍蛇,跟四人的氣勁不斷碰撞,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
“今rì看你逃出生天!”
四人裡若論見識自是以金蟬子為首,他對木元身上的本源力量垂涎也非一兩rì,今rì終於覺得是把他逼入絕境,心下何等暢快。
而眼見也確實如此,羅沙堪堪邁入純陽,楚雲飛立足純陽,金蟬子純陽巔峰,那個後來的健壯大漢也是純陽巔峰。這本就是一股不弱的戰力,何況深得黑袍人詭異神通的真傳,威脅更大,金蟬子沒有理由收拾不了木元!
鋪天蓋地的白蓮盛放,朵朵飄搖,卻又有無數的佛陀金剛小人站在白蓮之上,禪唱之聲似從虛無而來充斥整個世界,金光耀眼,跟白蓮交織成一片。禪唱之聲化作無窮天龍,就如羅沙的黑sè鎖鏈藏在騰蛇之中,金蟬子催動的佛門大術亦開始跟荒神訣開始相融,都想要走出的道路。
羅沙的出手並非自願,只是這種非自願已經連他都不曉得。
楚雲飛則在覬覦著木元身上的石質魔種!
在場四人中他是唯一擁有此物的人,也是唯一感應到木元身上的魔種而了因為黑袍人至高無上的旨意召喚前來圍殺木元的目的!
而他所覬覦的,就是木元身上的石質魔種。
“就算曾經熟識,不過放著魔種不用也太過暴殄天物,大家各走修行路,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楚雲飛神情愈發狠戾。
最後來的中年人則比較沉穩,也是四人中最為心甘情願,只是單純的聽從黑袍人的旨意而沒有別的目的的一個,看著場中被團團絢光氣勁所圍繞的木元,他的臉上盡是從容的微笑。
可以說,四人各有目的,且心xìng各不同,出發點也不同。
縱是如此,兩道荒神虛影充斥虛空,巍峨入雲,散發出無數的黑sè鎖鏈,在虛空中來去莫測。一塊石碑鎮壓虛空,無數魔棺橫衝直撞,到底是同源所出的神通,雖然駕馭者的心xìng不同目的不一,配合的卻又默契無間。
四人如環,氣機吞吐相連,構成嚴密無漏的封鎖網,將木元圍困在zhōng yāng。先時被打碎的空間裂洞在這個封鎖網中都消失不見,形勢嚴峻!
後來的中年人修為高深,真氣更加渾沛,駕馭的葬天魔棺衝撞之下迸發出的力量震撼天地,就算是團團圍繞的魔神柱都被撼動的微微搖晃,連帶整個都天神煞大陣都有了絲縷破漏。
金蟬子跟羅沙則是將木元所激shè而出的玄黃之龍盡數以黑sè鎖鏈束縛,兩下里不斷抵消,魔氣符文不斷閃爍,玄黃之氣也在不斷崩散。
楚雲飛桀桀怪笑,黑sè的蓮花遮天蔽rì,隱隱又有九面魔幡凝顯,無數妖魔鬼怪從魔氣中浮現,凝聚出一副蘊含無上奧妙鎮壓萬千地獄的法袍,激shè出的力量足以踐踏世間所有,揮舞著一面石碑,狠狠的鎮壓虛空!
木元被四股同樣澎湃卻詭異的力量壓迫在中間並不好受,種種不同的力量從四面八方碾壓而來,極盡變化之能事,將他渾沛的魔氣都壓縮成如鐵塊鋼板一樣,還在持續增加著力量,似乎將附近空間裡的氣息全數排斥擠壓出去,只留下了木元這樣一個單獨的存在。
如被抽乾空氣後凡人會窒息般的難受,木元也覺得難過,好似整個天地都在排斥著他。而眼前的一切就猶如天崩地陷,受到天地的擠壓而要變成肉泥,融化消失!
砰砰砰砰!
都天神煞陣的魔氣開始崩潰,無數符文在陣中亂閃,如極盡光明後的星辰,陷入了永恆的黑暗跟死亡。
如果只是力量上的絕對碾壓,憑藉大陣極盡微妙高深的變化自然可以消解。然而無論是在不斷抽離陣勢元氣的荒神鎖鏈還是演繹生死cāo控存亡的生死玄碑抑或是埋葬撐裝一切的葬天魔棺,所蘊含的死亡之意,葬送諸天萬物之奧義,將大陣的生機正在不斷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