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風采,讓站在木元身邊的青原衣食指大動,暗暗傳音道。
“這也是龍宮的公主麼?妹妹既然這麼漂亮了,姐姐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看來這次我豔福不淺,福星高照了……”
木元不理會青原衣在耳邊的喧囂叫嚷,卻聽敖靜公主朱唇輕啟,妙音流瀉,“木元道友,這幾位都說你膽大包天,壞我龍宮精緻,毀地脈靈氣,不知是否當真啊?”
木元似笑非笑,看著敖靜打趣的眼神,輕笑道,“公主慧目所察,當知此是奸佞小人之言。在下只是借用龍宮之地修行,試練移山轉嶽之法,卻有人包藏禍心,將山丘擊碎,依在下看來,這才是對龍宮不敬而後還妄言欺瞞,栽贓嫁禍,企圖離間在下與龍宮之間的友誼,這種行為,實在是十惡不赦,人神共憤”
敖靜哭笑不得的看著木元言辭鑿鑿,當下回應道,“罷了,大家遠來是客,莫要因這些小事壞了客人雅緻,只是龍宮乃清靜之地,還是莫要再動無名,不然父王怪罪下來,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公主所言極是,如此寬仁大度,不愧是龍族之氣象,在下萬分敬佩,心嚮往之,那些宵小之輩,望而生畏,大逆不道,只要公主一聲令下,在下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青原衣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揚言如何如何,木元下意識的移動腳步,只想著離這傢伙遠一些。
敖靜公主聽完這話,雙眼中滿是笑意,衝著木元報以微笑,翩翩而落,消失在嵯峨棟宇之間。
“這位道友好手段,在我們眼皮底下就拿去了金丹,跟龍族公主還是熟識,失敬,失敬了”
方才那個高高瘦瘦,第一個跳出來要求敖靜懲處木元的,皮笑肉不笑的來到木元近前。
木元剛才環顧全場,依稀記得方才這人施展的是一道燎天火龍,聲威赫赫,其人卻是乾枯的如同老樹皮,面板黝黑,偏生還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袍衫,古怪無比。
對這人根本就沒有好印象,木元撇了撇嘴,根本沒有理會這人,轉身就走了。
青原衣古怪一笑,大搖大擺的跟著去了,待到出了眾人視線,才一溜小跑跟上去,
“哎,我說,剛才那個公主跟你熟不……”
“喂喂,跟你說話呢,你看那些人一個個龍精虎猛的,我是想萬一我競選不上,不如你給我牽個紅線……”
“咦,你這人,跟你說正經事呢,怎麼越走越快了”
得來的這粒金丹,關於生前主人的意念大都消泯不見了,最後的殘魂還被木元收容,留到了虛無天中。
現在的虛無天,只是一個空洞的世界,狹窄,逼仄,沒有時間的流逝,沒有空間的概念,也沒有成住壞空的輪迴變化。那裡面只有永恆的空空洞洞,杳杳冥冥,似乎一切都停止了運轉,連自身思維都凝固、僵硬
也只有周鄒因為已經修成了元神,“自我”之念恆久持固,難以磨滅,難以摧毀,也是木元修為還不高,虛無天中許多世界的法則沒有完善,但也正因為這樣,像蘇景承這樣僅存真靈的,反倒不會消散
真靈是一個人最為本質的東西,平時都是隱藏在魂魄深處,而一旦魂魄爆碎,真靈只有一種去處,那就是入輪迴
當然,現在也可以在封神碑的庇佑之下,然而虛無天是獨立於天道之外,也能保持真靈不散
但是像小胖子這樣,還有魂魄的可就慘了,在這種永恆的空洞之中,恐怕會被生生憋悶成瘋狂的靈魂
不過木元似乎還不清楚,只是拿著那粒金丹把玩,看著上面有十幾道符篆,不知在想著什麼。
青原衣湊在一旁,兩人研究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胖子所學很雜,亂七八糟,水火星辰都有涉及,而且神通看起來威力都還可以。
“那個,這道小諸天挪移真法的符篆就給我了,你不如自己再去修煉得了。”青原衣大言不慚,“反正你還有那傢伙的魂魄呢,自己去逼問吧”
木元微微一笑,指尖上閃起一道微弱的光華,往金丹上輕輕一點,一股股的元氣頓時被抽離出來。
從金丹道果上剝離神通,是個技術含量很高的活計,青原衣自己沒有把握,木元也不見得能行,只是到底要試一試。
道果之中,金丹與神通親密無間,水乳交融,都蘊含著本人的神念意識,有著深深的烙印,雖然小胖子的魂魄被打出來,卻也只是本源的主體部分,還有許多殘存的神念留存,根深蒂固,很難拔除
一股股充沛的元氣都被抽離出來,被木元隨手就轉嫁到了陰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