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級數的強者爭鬥，這是源宇宙上古時大戰才有的場面，諸多異世界存在後就從未發生過。

堪比創世者的手段，動念間宇宙生滅。揮手處世界輪迴。

北冥寒水之上，只見異象，卻沒有力量的波動。

饒是如此，仍舊惹人注目。

能夠察覺到這變化的，也只有不弱的強者才行。

這種爭鬥，大多在道理和規則上。反倒舍卻了力量的角逐。唯有合於道境，才能察覺到其間的爭鬥。

合道能察知，純陽堪可見，也唯有同級數的強者才能真正的窺見其中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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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也只是微微察知，但感知的強烈程度，反倒不如那些初入純陽的修士。

木元曾經跟黑袍人交過兩次手。

第一次是在海疆之中，鯤鵬大營之外，險些一招受制，虧得有龍舞雲在他識海中設下的勒神禁才得以脫身。

第二次是在龍舞雲的修行之地。同樣是一招，籍之而逃。

第一次也還罷了，第二次時木元就察覺到了不對，心中微生疑惑。

龍舞雲揮手間就能把自己鎮壓，而能夠鎮壓龍舞雲的存在，卻不能做到如此從容輕易。

這疑惑只是一閃即逝，當時也只以為是因為黑袍人因為鎮壓龍舞雲而分神，將大部分的jīng力和力量都用於對付龍舞雲。這才讓自己從容而走。真正瞭解原因還是在煉化魔種，斬出惡屍君夜之後。

黑袍人不修規則道理。只修力量，以力破巧，以力破規則。

也因此，龍舞雲這樣的虛命境強者能夠完全的藉助天道之力跟木元這樣尚不能做到這一步仍舊要靠自身力量的修士，對黑袍人來說，反而沒有太大的區別。

因是。龍舞雲可以藉助天道之力輕易鎮壓木元，黑袍人卻做不到這一步。

因為不修規則，輪迴島主和天邪子的爭鬥所引起的天道變化對君夜來說便微不可察。而之所以能夠察覺，還是因為玄牝**和虛無越衡天以及九鼎的緣故。魔種強大，卻沒有這般妙用。

所以君夜的感應微弱。有些模糊。

但這並不妨礙他正確的尋找到兩人爭鬥的所在。感應雖然微弱，卻有大致的方位。天邪子因為晉級不朽而掩去了這幾個特殊人之間的感應，君夜卻還能感應到李淳風，還有新出現的那一道氣息。

新出現的氣息，自然是葉天衣。

君夜浮在雲端，遁光迅速，越來越接近目標所在。

李淳風跟葉天衣距離他並不遠，因此在識海中格外的清晰，就像是暗夜裡蒼穹上兩顆明亮的星辰。

然後他感應到，在跨入了某個區域後，兩人的速度忽然慢了下來，而且慢了很多。

君夜如一道流光掠過厚厚的雲層，就像是天光下的雲翳。

他的速度一直不變，沿途卻看到有幾個修行者，隨著不斷的接近，他們沒朝前一步，速度都會慢下些許。本來有幾個遁術在君夜之上，到後來反而被君夜趕超。

識海中兩顆明星越來越近，終於接近了一顆，是葉天衣。

越來越接近不朽強者的戰鬥之地，即便是君夜對規則的感知微弱也知道到底是什麼回事了。

不朽修士爭鬥，御使天道，從而導致規則發生了一系列不可知的變化。而修行者的根本就在於這些規則上，規則紊亂，自然神通受到影響，本來的遁術以道理規則而行跟憑藉力量飛馳，自然有差距。

即便是葉天衣，也逃不開這個影響。

“就算是本身在此同樣沒辦法，本源雖然可以無視外界規則的變化從而修為不受影響，終究是要以本源溝通規則。如今規則凌亂，無時無刻不在發生驚人變化，想要適應自然困難甚至根本不可行。修行者要飛遁，就只能如合道之前，以真氣摩擦虛空而生動力，怪不得越接近那裡這些人的速度就越慢了……”

如木元或是任何身具本源者，之所以能夠輾轉各界而修為不失，並非是本源自行提供規則。因為本源雖神妙，提供的規則畢竟有限，在世界之間，還是要以本源之力跟本界規則合鳴共應，因此無虞。若是到了虛無之界，就算本源也能提供一些規則，終究力有不逮，修為也會打個折扣。

“咦？”

見到葉天衣時，君夜微微吃驚。

他並非因為葉天衣而驚訝，而是因為葉天衣身邊的萬成風。

萬成風面帶恭謹，跟隨在葉天衣身邊，態度之良好，也是君夜見所未見。他也同樣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