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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好,知道這個杜青陽便是當天看著他躍上牆頭,落下書信,離開淮安王府之人,所以表面上雖不動聲色,卻已悄悄對此人留心起來,一但發現對方若對己有所懷疑,那他會毫不留情的除掉對方。

“不敢當、不敢當,如杜某能得方先生指點一二,那才是三生有幸了。”杜青陽和方七年歲其實相差無幾,但在江湖上的地位,方七是超然的,雖其僅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弟子,但其武功之高,卻是江湖上眾所周知,無人不服,是以杜青陽對他雖不以晚輩論,卻相當崇敬,況且方七是尉遲慕的師父,尉遲慕又是他的主子,對方七敬重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指點方某亦不敢當。互相切磋也就是了。”對於杜青陽那誠惶誠恐的模樣,方七呵呵笑道。他知道他那個徒弟廣結江湖人士,眼前這個杜堡主也是徒弟的人,看來應該不至於疑心自己便是當日那名刺客。

再說……自己應該也沒露出什麼破綻才是。如此一想。方七便放下了心,對杜青陽的戒備也就沒那麼深了。

“杜堡主,你和我師父切磋武藝之事再說吧,小滿起針的時辰到了,師父,還得勞煩您先替您徒媳看看。這七日的針灸成效如何?”尉遲慕的心已經懸在池小滿身上。

今天便是第七日了,不知她的絞心症是否已然痊癒。

“呵呵……瞧你心急的,為師這就去看你媳婦兒還不成嗎?”方七笑謔道。

尉遲慕也不覺羞窘,反正師父和杜青陽都是自己人,杜青陽也早就知道自己將池小滿疼到了心尖上。所以面不改色的緊跟在師父後頭,往他和小滿的臥房走去。

另一方面,尉遲皓這段日子一直在探查是誰刻意陷害自己。

若說要有人能潛入皇宮的庫房,偷取那條奚墨來用,那是不現實的,畢竟皇宮的守衛要比他的太子府森嚴許多。因此他相信盜用奚墨之人必定到過他的太子府。

不過知道他手中有奚墨的人很多,當初父皇將熙末賞賜給他,是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面前,而平日至太子府的官員們也不少,他實在難以判斷誰有嫌疑。

況且思來想去。他都不覺得那些官員們有誰膽敢陷害於他!

書房裡,他站在一樟木書櫃前,從架上取下一畫卷。這是父皇賞賜給他奚墨的當日,他回來府中便立即研墨所繪。

展開畫卷,畫中所繪是他書房前的荷花池,當時已是深秋,荷花池裡花早已謝,徒留殘荷聽雨聲罷了,但他畫的卻是盛夏時節的荷花池,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在陽光下搖曳生姿,滿池的荷葉生意盎然。…

為了特意展現奚墨的價值,他畫的是墨荷,並無上色,即使如此。濃淡合宜的墨色,也讓他那天畫來得心應手,此畫堪稱佳作。加之以奚墨特有的香氣,讓他對這幅畫可是相當得意。

但畫上並未題詩,如今看來顯得有些美中不足了。

他將畫鋪放在書案上,從案下的暗櫃取出一隻桃木箱。不過他才要將鎖開啟,便發現一個之前未曾發現的蛛絲馬跡。

這桃木箱中放的便是靖烈帝賞賜給他的奚墨,平常他也捨不得用,只用過那麼一次。而那天得知有人利用奚墨陷害他時,他一從宮裡回來,便開啟桃木箱檢查過,只是那封做為證據的信,上頭不過寥寥數字,用的墨也不多,倒是他畫那幅荷花圖時將墨條磨去了不少,如今也過了數月,他又哪裡記得墨條該是用去了多少又餘下多少?

況且那天他心中氣急,所以並未發現這箱子鎖頭上竟勾著一縷髮絲,他除了就寢、沐浴之外,常年束髮,這頭髮決計不會是他自身的,看來果然是有人潛入他的太子府,盜用了他的奚墨。

可知道他將奚墨藏在那暗櫃桃木箱中的會是誰呢?

“皇兄這畫可畫得真好,若能題上一首詩,不是更錦上添花?”

忽然,他想到畫這畫的那天,他一畫完,正將奚墨放進桃木箱中,準備藏進書案下的暗櫃時,書房裡卻突然出現一人,說了那些話。

當時他嚇了一跳,也有些惱怒,竟然有人來到他太子府,也無人來向他通報,竟還讓對方闖入他的書房。

不過對方話語中的恭維還是令他頗為得意,加上被父皇賞賜的喜悅,他便沒有與對方計較。

況且那人若讓門房不準通報,門房也不敢拒絕。

如今看來,嫌疑最大的莫過於那個人了!

尉遲皓咬著牙,緊握雙拳。

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尉遲慕雖然很相信自己師父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