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達武當山門,便見幾名小道童手持掃把,清掃地上的落葉。歐陽雪朗聲說道:“在下歐陽雪拜見武當靈虛道長。”
小敏見事已辦妥,和歐陽雪說了聲謝,匆匆下山去了。小道童想必見慣了有人上山見掌門,也不驚奇。一名年紀稍大的跑了下來,向歐陽雪躬身說道:“公子請隨我來。”
歐陽雪卻滿腹疑惑,怎麼那麼輕易就讓自己上山見掌門了,難道他們便不怕我有意為難武當派嗎?
還未等歐陽雪想明白其中緣由,另一名小道童已經進去,不多時帶了一名中年道長出來。那中年道長見歐陽雪與葉青二人也是極為客氣,說道:“二位來的不巧,掌門現下正在後面練劍,要不二位隨我進大殿少時休息。”
歐陽雪見來者均這般有禮,也回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那中年道長回禮道:“貧道姓木,名子由,師傅不在時,都是由我暫代掌門。”
歐陽雪一聽更加敬佩靈虛道長了,徒子徒孫都這般有禮,本人就更不用說了。
木子由帶著二人來到大殿坐下,然後吩咐上茶,由著二人看完大殿這才說道:“師傅練劍之時不喜旁人打擾,還讓二位見諒。”
葉青是第一次來道觀,東摸摸,西摸摸,無處不覺得新鮮。歐陽雪無奈道:“木掌門嚴重了,倒是我們破壞了道觀的清靜。”
這時小道童已經把茶送上,葉青雖說在山下喝過,但一路上來也真渴了。接過茶碗,撇了撇上面的茶葉,一股茶葉的清香衝入鼻中說不出的舒適,喝入嘴中,直覺喉間的乾涸一掃而空。“真好喝。”葉青高興道。
雖然歐陽雪對武當充滿好感,但畢竟是別人的地方,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茶水本打算不碰的,可是見葉青既然喝了,自己也就只有放心的喝。蘇婆婆的本事並不是白教的,如果連別人下毒都不知道,如何給別人下毒。
木子由等二人喝完茶後,見時候尚早,師傅練完劍還需一、二個時辰,於是也坐下,陪著二人聊天。
三人談興極佳,不覺二個時辰過去了。“不想我這破道觀今天也有客到。”一名身著青袍,頭髮、眉毛均已花白的老道從殿後走出。
歐陽雪見如此仙風道骨之人想必應是靈虛道長了,果然木子由見老人出來,連忙行禮道:“師傅,有二位客人想見您老。”說完向老人介紹歐陽雪和葉青。
歐陽雪也行禮說道:“晚輩歐陽雪見過道長。”就連一邊的葉青也一同行禮。
靈虛道長許久沒見外人了,而且來的又是如此有禮的年輕人,心下高興,說道:“不知二位找我這牛鼻子老道有何事。”這話說來決無半分譏諷,全是靈虛平日習慣了。
歐陽雪見靈虛道長是這麼一個和藹的老人,心下一寬,說道:“我二人來此是想問道長几件事,可否讓我二人一同去後山詳談。”
靈虛道長也未想到歐陽雪開口竟是這話,看他二人並非歹人,而且從歐陽雪的眼中可以看出他所要說的事非同小可。沉吟片刻:“這後山並非境地,你二人前去不為遺訓,好吧,子由你讓人給他倆安排住處。”言下之意連自己的徒弟也不讓聽。
木子由對於師傅的決定並無不滿,當下就下去給歐陽雪二人安排住處。
靈虛道長則領著二人來道了後山,說道:“有什麼事說吧。” 。。
後山
葉青見四周確實沒其他人,雙膝下跪,說道:“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靈虛道長一驚,連忙伸手相扶:“姑娘何出此言,更行如此大禮,貧道受之不起啊。”僅這一拖已經試出葉青根本不會一點武功,更覺詫異。
歐陽雪待葉青起來這才說道:“道長可記得數年前嶗山一戰和雁門關外比劍之事嗎?”
靈虛道長又怎會忘記,當年黑白二道在嶗山一戰死傷無數,雁門關外少林方丈慈悲心懷,靈虛道長這才提出比劍放人之計,雙眼望向群山之中,似乎眼前所見均回到了過去,哀嘆道:“唉,當年天照教教主處事怪癖,使得許多正派人士慘死,以致後來一旦有人慘遭毒害都算在他們頭上,矛盾也越來越厲害,終於有一日羅立傑來山上找我師兄,說起上嶗山滅天照教一事,在我師兄、少林方丈以及羅立傑的主持下才有了當年一戰。”
葉青與歐陽雪聽到道長述說當年往事都不說話,凝神靜聽,靈虛道長見葉青所行及歐陽雪所說,但想他們當年僥倖未死,自然有權知道真相,於是侃侃而談。
靈虛道長又接著說:“師兄因為身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