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看不到人。
只聽 陣“當”聲自門外傳來,彷彿是鐵器相擊聲。
律香川的心又一跳。
“這是陸漫天的鐵膽。”
陸漫天手裡捏著鐵膽,坦然從大門口走了進來,看他神情的安樣,就彷彿是個走進 一間自已很熟的飯館來吃飯的客人。
方剛霍然轉身喝道 “你是誰T”
陸漫天微笑著攤開手掌,鐵膽在火焰中閃閃的發光。
方剛道 “陸漫天?”
陸漫天微笑道“你果然是在江湖中混過兩天,還認得我。”
方剛道“孫玉伯呢?”
陸漫天道:“你想看他?”
方剛道“我早巳想見識見識他。”
陸漫天道“你不怕?”
方剛怒道“怕什麼?”
陸漫天悠然地說道“那麼,你就不妨回頭去看看。”
方剛…掠轉身。 個人靜靜地站在破壁中臉上全無表情。
看他的裝束,就象是個土頭土腦的鄉下老人.但神情中卻自然流露出種無法形容的威嚴。
方剛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道“孫玉伯?”
老伯點點頭。
方剛突然倒縱,落在律香川身旁喝道“你想不想要他的命7”
老伯道“想”
方剛道“想要他的命,就要老實點。”
老伯道“你若敢傷他一根毫髮,我就要你的命’
方剛獰笑道“我為什麼不敢”
他剛想再踢律香川一腳,突然發現老伯已到了他面前。
他這一生中從未看到任何人的行動如此迅速,甚至連想都想 不到。老伯冷冷地望著他,道“你敢”
方剛忽然覺得滿嘴發苦,額角上已流下冷汗,又開始往後
他彷彿想退到那四個人身旁。
這四人卻似己被嚇呆了,低著頭.噤若寒鴉。
方剛終於退到他們身旁,又喝道“姓孫的你敢不敢過來,跟 我一對一決一死戰?”
老伯設有說話,慢慢地走了過去,方才拿凳子猛砸林中鶴 又 被律香川掄起,再被方剛打倒的那個人,此刻忽然從地上躍起,指 著那四人道“注意他們,他們才是正點子”
這句話說出來每個人都吃了一驚。
律香川雖已想到方剛帶來的這八個人中,必有老伯的眼線,所 以老伯才會對方剛的行蹤,瞭如指掌。
但這人會是老伯的眼線,卻連律香川也未想到。方剛更是大 驚失色,怒吼著道“原來你是奸細?”
他身旁站著的四個人突然出手.每人赫然已有兵器在握。
那些兵刃是一雙匕旨,一雙判官筆 雙鋼環,條軟鞭。
達四樣兵刃不是扭短就是極長,短極險,長極烈。
無論長短,都是極難練的外門兵器。
看他們的兵器就知道他們的武功絕不會在方剛之下 。
但他們兵器雖已拔出,卻幾乎連施用的機會都沒有。
老伯的身形突然展遠。
長鞭剛揮出老伯已欺入他懷中,反掌一切。
這人甩鞭,手撫咽喉,倒下。
沒有慘呼聲。
他的脖子已如麵條殷軟軟垂下。
龍虎鋼環一震,寒光四射。
突然一枚鋼膽飛來,鑰環落下,這人手撫著臉,而指經間鮮血向外隘。
也沒有摻呼。
他的臉已變得象是個抓了的爛柿子。
這就是老伯和陸漫天的武功。
沒有任何別的字能形容他們的武功。
只有一個字:
“快”
快得不可思議,快得無法招架,快得令人連他們的變化都看不出。陸漫天快,老伯更快。
從頭到尾只有一 聲慘呼。
慘呼聲是方剛落入燃燒著的車廂中時發出的,他落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老伯的手一抓住他,他這人已自世上消失。
“你要燒死我,我就燒死你。”
這就是老伯做事的原則。這就叫:“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律香川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走動。
他立刻去見老伯。
他跪下。
律香川第一次向老伯下脆,已是十七年前的事了,這十七年來,他從未跪過第二次。
因為老伯不喜歡別人向他下跪。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