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說。
孟時真想一拳揍過去。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不耐煩地接聽,目光中的驚駭越來越盛。他緩緩轉頭望向傅銘意,後者掏出煙吸上了。
同樣的一天。上午的太陽還新鮮嬌嫩著,像初吐蕊的鵝黃花瓣,明豔溫柔。馮曦在辦公室慢條斯理地修改著情況說明。
兩名警察出現在公司,點名找她。
為什麼要找她?牽涉到經濟犯罪嗎?會以什麼罪名起訴她?馮曦腦子裡飛快地過濾了一遍,見傅銘意極自然地接待了兩名警察後,望向了她。
他的眼神很複雜,沒有絲毫慌亂,但帶著一絲憐惜。王鐵站在他旁邊,頗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
別的同事卻露出了吃驚的神色,看著她就像看動物園裡的猴子。部門的小高怯生生地說:“馮經理,第二批貨渠江確認收貨了。”
“嗯,繼續按合同執行,有什麼事問楊經理和王總。”她心裡很亂,和小高說完這句話又平靜下來。
馮曦心一橫,想,自己什麼事也沒做,怕什麼呢?她收拾了下辦公桌,給孟時打了個電話。打電話的時候馮曦心裡酸澀不堪。在這座城市裡,她唯一能打電話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芝華,一個是孟時。芝華接到電話只有乾著急。她無意利用孟時的背景幫忙,但無形中卻利用了。
打完電話她輕鬆地對警察一笑,說:“打給我男朋友的,號碼在手機上。”然後跟著他們大方地走了 。
坐進警車時,她發現瞥車也是輛捷達。坐在車眼著不清車外漆的顏色,馮曦望向公司人樓想,和坐孟時的車有什麼麼不同呢?
還是有不同的,車上兩名警察不說話,故意給她形成一種心理壓力。
馮曦回想自己八年來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經歷。她是小心謹慎型的,對於經濟糾紛合同法不說是專家,也算摸得熟了。她也懶得說話,在腦中一遍遍回想渠江合同中有無自己疏漏的地方,於是心情再一次變得平靜。
轄區公安局裡,馮曦默默地打量著審訊室。簡單的小房問,她坐在獨椅子上。兩名警察坐在她對面。她身後的窗戶裝著簡單的鐵柵欄,空間變得狹窄,直接給人無形的壓力。
兩名經偵處的警察拿出紙筆做筆錄。手裡都拿著筆,像是一人記漏了另一人還能補充。開頭的問話很簡單,在馮曦看來近乎是誘供。
報完性名、職業、家庭住址等基本情況後,一警察嚴肅地說:“說吧,你的情況我們己經瞭解了,自己交代的話將來對你有好處。”
兩名警察都還年輕。其中一人長得還蠻帥,眉眼與孟時依稀相似。她看著他,想起電話裡孟時鎮靜的聲音,唇邊悄悄浮起笑意。
“說吧!”
瞥察的催促讓她又看了眼牆上的標語。馮曦想起“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話,輕輕笑了笑,“你們都瞭解了,還需要我說什麼?”
對付這樣的人,兩警察顯然極有經驗。他們也笑,“你是打算放棄自己申辯的權利?”
“總要有問題提出來我才能申辯不是?我連為什麼要找我詢問都不知道,讓我說什麼呢?”
“你要弄清楚,你現在說和你以後說面臨的處境是不同的!”
“好吧,我現在說,可是,你讓我說什麼?”
顯然她並不是被他們幾句話就能嚇住的。一名警察用筆敲了敲桌一子,說:“那好,我來提醒你,說說你從江氏建材收了多少好處吧?”
“我沒收讓我說什麼?警方不是可以提調我的銀行存款記錄嗎?你們可以去查,看看裡面是否有大筆資金”江氏建材的好處?是準想誣陷她?江瑜珊?因為孟時?馮曦笑了,“如果意外多了筆我現在不知道的錢,建議你們查下匯款人是誰,再查一下為什麼會匯款給我。”
她提防若有人栽贓陷害。有心陷害的話,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在她印象中,銀行卡上只有一萬多塊錢,信用卡上沒錢。
“錢一定會在你銀行卡上嗎?付你這筆好處費必須透過銀行匯款劃賬的方式?你以為我們什麼證據也沒有就能隨便找你?”
馮曦的臉色變了。她板著臉,目光銳利的看向問話的警察,冷冷說道:“同志,有證據你可以提請警察院辦逮捕證起訴我。沒有證據,你最多拘留我三天。如果拘留時間長了,我無罪,我在這裡的每一天你們都要賠償我的誤工費!沒有證據胡亂拘留人經媒體報道出去,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我誠心誠意地配合你們的工作,大家都只是靠工作養家餬口的,你這樣說話我沒辦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