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狂的義母俞曉寧則蹙著一雙秀眉,思付這三小姐是誰啊?怎麼從沒聽輕狂提起過!花君子花哲別看平時嬉皮笑臉的,辦起正事來卻一絲不苟,既然八百里加急送了這封信來,就肯定是楚輕狂親自交代過的。
如果楚輕狂回答救,俞曉寧相信花君子就算拼了命也會去救這個三小姐的!而刑部大牢……楚雲安說的沒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救的!那就要動用聽雨樓的力量……楚輕狂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動用聽雨樓的力量?!
俞曉寧突然不安起來,這個女人在輕狂心中,難道已經超過了水佩的重要,那麼水佩……她蹙緊了眉,佩兒對輕狂的心她知道,她怎麼能容許其他女人搶走她家佩兒的摯愛呢!
沒等俞曉寧阻止,楚雲安就大筆一揮,代楚輕狂回了信:“靜觀其變,不準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回信隔了幾天就送到京城,形勢急轉直下,蕭家被人檢舉通敵叛國,一夜間滿門被抄,全家大大小小六十四人全部被抓,送往天牢,蕭從容也被轉入了天牢。
天牢有御林軍守衛,固若金湯,花君子聞訊望洋興嘆:錯過了最好的解救時機!就是楚輕狂親自在此,估計也一籌莫展!
我為什麼不反
宮中,武二帝的病榻前,立著蕭立德和周國公,賀皇后在一邊侍奉著。
武二帝讓太監劉公公念刑部的奏摺,劉公公用沙公鴨似的聲音念道:“經查,疑犯蕭從蓉,因妒生恨,投毒證據確鑿,犯人頑抗拒不畫押,依照刑律第一百一十二條,判斬刑……”
“蕭愛卿,聽完了,有什麼想法?”武二帝靠在軟榻上,瞟了一眼周國公,沒等蕭立德開口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不想為她求情,明日是周勤出殯的日子,就讓刑部監斬以告亡者在天之靈了!”
蕭立德垂眼,面無表情地說:“蕭從蓉已經被逐出蕭家之門,和臣再無關係!她屢教不改,犯下如此大錯是她咎由自取,臣沒有什麼想法,任皇上處置!”
“那就準了!”武二帝在奏摺上批了字,懨懨地揮手:“事情了結,殺人償命,周國公你就別揪著不放了,都散了吧,朕要歇息了!”
“臣等告退!”周國公冷冷掃了蕭立德一眼,拂袖先走了出去。
蕭立德施了一禮,退了出去,沒走遠,站在殿外向前看著太和殿,思索再三,轉身又要進去。
眼前一黑,賀皇后儀態大方地站在身前,他嚇了一跳,退後幾步施禮:“皇后娘娘!”
賀皇后唇角微卷,看著他笑咪咪的:“蕭將軍不是告退了嗎?怎麼還在這啊?還有事嗎?”
蕭立德想了想,摸出袖中的奏摺雙手遞了過去,稟道:“回娘娘的話,臣忘記還有一事沒奏,請娘娘代為轉奏!”
“哦,是什麼急事嗎?”賀皇后接了過來就隨手開啟,這於禮不合,蕭立德剛想阻止,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教女無方……要告老還鄉……哈哈!”
賀皇后掃了幾個字就笑著掩上奏摺,瞟了蕭立德一眼嗔道:“蕭將軍,你正當壯年,正是為國效力的時候,怎麼提告老還鄉的事啊!幸好我看了,否則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拿去,皇上不會準的!”
她隨手扔了過來,蕭立德及時接住了,苦笑著看著賀皇后無語了。
“是不是因為你家蓉蓉要被處斬的事心灰意冷啊?”賀皇后抬手指了指花園:“陪我走走,讓我聽你說說!”
賀皇后邊說邊往前帶路,蕭立德看她窈窕的身影有些發怔,不知道該不該跟上。
賀皇后走了一段路回頭沒見他,就嗔道:“快過來啊,你還怕我吃了你?”
蕭立德不自覺地走過去,才發現賀皇后沒有自稱哀家,而是用了‘我’字!不由一驚,矛盾地看著地面。
“前幾日蓉蓉進宮,我當時看見她大吃一驚,她簡直就和年輕時的雲清長得一模一樣啊!”
賀皇后似乎沒發現他的失態,歪了頭好像在回憶當年的姐妹雲清,邊說邊笑:“對著她的樣子,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那麼喜歡雲清……當年失去她你都痛不欲生,現在再失去蓉蓉……就是讓你再經歷一次失去雲清的痛苦……想著就很殘忍……”
蕭立德聽她提起雲清精神有些恍惚,他平生最遺憾的事就是髮妻雲清的死,如果她還在,他的兒女也不至於因為他忙於軍務而放任如此吧!
“你們都喜歡她!你和爺爺……以前喜歡雲清,雲清不在了就把對她的愛都給了蓉蓉……我真的‘很’明白她對你們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