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銘正只好坐下,要了一桌酒菜和武銘昊兩人邊吃邊聊。
武銘正前些日子聽說皇后給武銘昊相中了郭尚書的千金,可武銘昊死犟著不娶,估計他對蕭從容還不死心,他不提自己也不想提,就把話題扯到了父皇的病上。
“皇弟,我這兩天忙著招呼進京進貢的外表,沒顧得上進宮看父皇,不知道父皇的病情可有起色?”他給武銘昊斟了酒,問道。
武銘昊搖頭,苦悶地說:“父皇這兩天病情不但沒好,反而加重了。”
“哦,那是為什麼?”武銘正濃眉皺了起來。幾天沒顧上朝廷的事,難道有什麼變化是他不知道的嗎?
武銘昊衝他苦笑道:“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看父皇的病一直反覆,前兩天上了個奏摺,說幾位皇子已經成年,太子之位卻遲遲未定人選弊病很多。大皇兄誣陷忠良排除異己也不全是他的錯,是因為有希望才會不擇手段地去爭。如果父皇早點定下太子人選,斷了其他皇子的念頭,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武銘正呆住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誰上的奏摺,如此天大的事,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武銘昊沒看他的臉色瞬息萬變,猶自說:“這位大臣還說,應該早點立下太子,讓其他成年的皇子早點封地,放出京城以免生事端……哎,二皇兄,要是我們各赴封地,那以後要在一起吃飯就很困難了,一年有上那麼兩次就是兄弟情深了!”
武銘正瞬間手腳冰冷,有些陰冷地瞪著武銘昊的頭頂,這話是武銘昊無心說的,還是他已經知道誰是太子了?沒想到他幾日顧不上關心朝廷,竟然有了驚天的變化,還好沒拒絕見武銘昊,否則他不是被矇在鼓裡嗎?
“皇上就為這事煩惱嗎?這位大臣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幹涉皇家的事務,父皇沒發怒嗎?”武銘正再開口,語氣已經恢復了鎮定。
武銘昊搖頭說:“不知道是誰,就我昨日去看他時,聽見他唉聲嘆氣的,聽口氣還是頗贊同這位大臣的觀點!還問我要是讓我去封地,我有沒有意見!我說我沒意見,我本來就沒有治國平天下的本事,幾位皇兄都比我有才,你們誰做皇上我都贊成,忠心的擁護!”
“呵呵,皇弟赤子心腸,忠君愛國,其心可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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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銘正微笑著又給他加了杯酒,心裡卻早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和謀士們商量對策,礙於這樣走太突兀,怕引起武銘昊懷疑,只好耐心地坐著。
又喝了兩壺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楚輕狂也沒來,武銘正讓副將去問掌櫃,掌櫃親自跑來回答,一個勁地說對不起,派了人去找,都不知道楚輕狂去了哪裡!
武銘正掃興,看武銘昊沒有要走的樣子,只好出去找副將,讓他去醉花樓請亦巧姑娘來陪著。
這似乎已經成慣例了,武銘昊每次喝醉亦巧都有辦法應付,要不是亦巧出身青樓,武銘正早勸武銘昊納亦巧為妾算了。現在還是別惹這個麻煩,免得武銘昊真娶了亦巧,皇后遷怒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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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巧倒是來得很快,武銘正給了她一錠五十兩的銀子,讓她小心侍候著武銘昊,自己找了個藉口就走了。
他前腳剛走,楚輕狂後腳就進門了,臉色有些不好,劉掌櫃趕緊迎了上去,將他拉進了密室,一一彙報了剛才武銘元和武銘昊的談話。
楚輕狂聽完,點了點頭,淡淡地說:“知道了,你忙去吧!我會稟報老爺的!”
劉掌櫃指指外面:“那五皇子你還去見嗎?”
楚輕狂搖搖頭:“不去了,讓亦巧好好招呼他,再喝點就送回去吧!非常時期,還是別給酒樓惹麻煩!”
“嗯,那我先出去了!”劉掌櫃出去,小心地關好了門。
楚輕狂在室內的椅子上坐下,順手提起了茶壺,裡面沒水,他就蹙眉瞪著茶壺,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下,徑直起身從酒樓後面走了出去。
外面天已經黑了,很冷,他只拉了拉斗篷的領口,就沿著南門走了下去。經過一個街口時,他站住了,猛然想起那一次蕭從容上街被砸雞蛋就是在這,沒想到半年過去了,那個當時覺得有趣的女人竟然成了自己的最愛,他忍不住地失笑。
搖了搖頭,又往前走拐了一個彎,再走,遠遠就看到了四王府,門口的家將抖抖索索地站著,那兩個神氣的石獅子卻不怕冷地矗立著,讓人覺得,一百年後即使這王府消失了,這石獅子也會鎮守在這。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