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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知老衲能否請三小姐去禪房坐一坐,老衲有件事想和三小姐懺悔!”

蕭從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就笑了,說:“大師,是不是為給從容的那道批文後悔啊?大師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若是從容有這個命,大師做不做都一樣,哪能因為你說了我就責怪你呢!”

“老衲羞愧!因為老衲的批文害三小姐變成這樣……”他的眼睛落在蕭從容柺杖上,自責得無法說下去。

蕭從容搖搖頭,說:“大師真的不必自責!相由心生,命由已造!從蓉的性格就註定了該有這一劫,這是註定的,逃過了就不叫運了!事情都發生了,從容不會怨天由人,已經安然接受,並反省自己的過錯!就如佛法所說,萬事皆有其因果,大師不是因,就不要再糾結自己了!”

“不是這樣的,老衲……”當了侍衛和向蘭的面,法正無法敞開地坦誠自己的錯誤,矛盾地看著蕭從容,掙扎著要不要不顧一切說出真相。

蕭從容看他憋得臉都紅了,以為他真的為批文的事感到內疚,就順口說道:“大師,我剛才和四皇子路上探討過一個問題,也不怕得罪大師,就給大師說說吧,看從容說的可在理!”

“三小姐請說。”法正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蕭從容就不管不顧地說了:“我聽說大師的批文做得十拿九穩,就想大師一定是得天獨厚、博學之士了!能窺伺眾生命運的人算不算是窺伺天機呢?既然有此等異能,不知道大師這樣的才華能否用於觀察天象,地動,洪荒之類的天機……用於這些方面,我想才更符合大師的身份……慈悲為懷,普度眾生!”

蕭從容略帶諷刺,實在勸諫的話讓法正就怔住了,呆呆地看著蕭從容,競覺得自己好像才進佛門的小弟子,狹隘無知。

他甚至有種錯覺,眼前這個少女,對他所做的事瞭如指掌,卻大方地揭過不提,而是像昔日的師傅,寬容地對待他的錯誤,耐心地教誨他走回正路。

醍醐灌頂,法正突然覺得自己的錯誤在這博大的少女胸中根本不算什麼,她的眼裡沒有自己,看到的只是芸芸眾生。

而他,枉自被稱為一代高僧,卻侷限在了自己無知的狹隘中,失去了佛家博大的胸懷!

他的懺悔不該只是對她,還有自己,曾經教育他的師傅……

他才是真正該反省的人,是什麼讓他在佛學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偏離了自己的初衷……

惡魔

地宮中。

這次站在殿下的不是楚輕狂,而是顧擎,他低眉垂眼,接受著楚雲安的審視。他表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忐忑不安,不知道楚雲安突然把他叫來,是為何意!

“小九在你那。”楚雲安突然開口,聲音裡面沒有怒氣,卻讓顧擎更心驚。

“是。”顧擎如實的稟道。心裡已經起了殺意,他手下的人竟敢私自把楚輕狂在他那的事報告給楚雲安,這是沒把他這個‘主子’放在眼中啊!

“為什麼不報告?”楚雲安冷笑:“上次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任何人不準收留他,我等他回來認錯呢!”

顧擎垂了眼瞼,平靜地說:“事情緊急,三皇子和六道的人都在找他,他又喝醉了!徒兒怕他落在三皇子手中,由此牽扯出劉掌櫃他們,所以才沒有稟告師父擅自將他帶回了王府,請師父責罰!”

楚雲安冷笑:“這事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你到現在也沒想起稟告,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

顧擎臉色就有些白了,看看一旁的四師叔呂崢,就劇烈地咳嗽起來。他咳得很猛,想著又很失禮,忍不住就用手去捂,只覺喉間一陣腥甜,手指間就有粘稠的液體滑出。

那血一滴滴掉在地上,驚得諸葛翎趕緊跑過來,叫道:“小四,你這是怎麼啦?怎麼病得如此重!”

想拉他去坐下,顧擎直直地站著,用衣袖擦了擦唇,蒼白著臉說:“顧擎有錯,願受師父任何懲罰!”

諸葛翎就衝著楚雲安叫起來:“大哥,他都病成這樣了,你還忍心打他嗎?”

楚雲安就冷冷地看著顧擎,不發一語。目光只從他唇邊沒擦盡的血跡上重又掃到地上的血滴上,似在評估顧擎的病情到底有多重。

呂崢則面無表情地看著楚雲安,手上的小鞭背在了身後,似等楚雲安一聲下令,就毫不留情地執行懲罰。

顧擎僵了一下,似乎忍不住,又咳了一聲,這次沒有掩飾,血就灑在了自己的白衣上,紅得觸目驚心。他踉蹌了一下,一把抓住了諸葛翎的衣袖,試圖站穩。

諸葛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