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那種毒叫‘忘情’嗎?不會為任何女人動心!
棋子不該到處留有自己的後裔,才不會亂了真正的皇家血脈!
這麼多年來他也真的沒有為任何女人動心過!清心寡慾地過著自己傀儡般的生活……
可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忘情”能讓他不對女人動心,男人呢?包括不包括在‘情’字這個行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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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喜歡!至少不是那種動了心的喜歡!像楚輕狂喜歡蕭從容那種喜歡!
顧擎拼命告訴自己!指尖劃過楚輕狂熟睡的面容,努力抗拒著心裡那份悸動……
這不是喜歡!你擔心他只是因為他是你小師弟,他出了意外,師傅會責罰你的!你的緊張只是因為怕他有事,和大業有關,和私情無關!
這不是喜歡!這是不容於天地,背棄人倫的感情,你只是中了毒,等你解了毒,你就會發現自己是個笑話,你其實根本就不喜歡他!
他是你唯一的朋友,和你肝膽相照,彼此惺惺相惜的朋友!你不想他從此離你遠遠的,就斬斷這樣的萌芽,只把他當你的朋友,你疼愛的小兄弟!別做出他日你自己都不齒的事……
顧擎矛盾地掙扎著,半天毅然收回了手,給楚輕狂蓋上被褥就轉身走出了臥房。
回到書房,點了燈,他坐在燈下,捧起書時看見自己的手都是抖的。心就隱隱痛了,一次兩次他可以忍,次數多了他還能忍嗎?
“忘情!”誰他媽製作的毒藥,不是應該忘了世間一切感情嗎?怎麼獨獨忘了愛女人的感覺!卻對自己的同性動了心!
他努力去想水佩,去想認識的一切女人,結果卻發現,她們在他心中,連輕狂隨意一句玩笑的魅力都沒有!
無可救藥了!他慘笑,很想衝到地宮去,問問楚雲安:你知道你的藥讓我對女人沒興趣,卻對你寄予厚重希望的輕狂產生了興趣,你覺得你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我不願吃藥,小九以為我怕苦,他怎麼知道我其實是自暴自棄了,我根本就不想活著,不想看著他掙扎在這樣的矛盾中!
我想正常的活著,喜歡自己可以喜歡的人,既然不能做到,那麼活著和死了對我有什麼區別嗎?
唯一唯一放不下的牽掛只有他……
顧擎看著那包被自己包得好好的,放在案上舍不得吃的黑芝麻糖!
你的堅持才是我活著的意義,你需要我,我就活著!
當某一天,你站在王權的巔峰俯瞰天下時,或者才是我離去的時候!
我將這份感情深埋於心,就是為了成全你的幸福,你要為你,為我好好的活著!
顧擎慘然地笑了笑,將芝麻糖開啟,細心地一顆顆吃完,才開啟一旁的史籍書,認真地翻看起來。
“淮南一帶,為歷代流民流徙往來之地,流民多結族而行,習於戰亂,顛沛流離中,組成武裝以自保……”
顧擎思考,這些流民管理得好會是一支可以利用的潛在的武裝力量。昔時東晉謝玄、劉裕曾率以屢破北方強敵的北府精兵即是這種力量的顯示……
大材小用
天才亮,武銘元就闖進了蕭府,宣告要見蕭從容,戚澤阻擋無效,被他闖進了後院。
蕭從容一夜無眠,天矇矇亮時才進入夢鄉,被這樣一吵,就醒了過來,剛抓過衣服披在身上,就見武銘元闖了進來。
她嚇得抓了被褥圍在自己身前,怒道:“武銘元,誰準你這樣擅自闖進來的?”
武銘元冷笑道:“蓉蓉,我給你個機會,說出那個劫走你的人是誰,你還有機會成為我的側妃!否則,本王不會放過你和他的!”
蕭從容哧地一聲就笑了出來,無語地看著武銘元,又看看天色,嘆道:“天亮了啊,是我沒睡醒,還是你在做夢啊?我什麼時候又說過要做你的側妃了?你怎麼陰魂不散沒完沒了地老提這事啊!你累不累啊?”
戚澤在一旁也笑出了聲,揶揄道:“容妹子,這話我都聽起耳繭了,我覺得不是三殿下做夢,肯定是他最近操勞國事太累,健忘了!忘記你已經拒絕他了,所以才一再地向你求親!你不妨再告訴他一遍答案吧!”
“蕭從容,你說還是不說?”武銘元惱羞成怒,衝過來就要抓蕭從容。
蕭從容沒睡夠,正心情不好呢,想也不想就一掌拍了過去,怒道:“這還有完沒完,本小姐的閨房也是你能闖的?給我滾出去!”
戚澤還沒過來幫忙,就見武銘元一連後退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