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爹……以你為驕傲!”
老侯爺佈滿紅絲的眼睛裡也有水光漣漪,看著下面匍匐地爬在地上的孫女,欣慰得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竟然覺得她雖然姿勢狼狽,卻比下面站著的任何人都高大。
“痴兒,蕭家的人都看錯了你……幸好爺爺……沒釀成大錯!”
一絲的善念,不忍蕭家的骨血被人踐踏,去將你帶了回來……你有如此的表現,也不枉爺爺為你擔了那麼多責罵之辱……
昔日的友人下屬嘴上沒明說,卻有意無意地露出對他這孫女的不齒之意,對他帶回蕭從容暗地裡是有非議的,他睿智一生,怎會聽不出來呢!
只是他堅信這個倔強的蕭從容的固執如果堪頗兒女情長轉個方向,那一定是可塑之才……只是他還有機會親自教導她嗎?
心裡百轉千回,喟然長嘆,卻慢慢做了一個決定,為蕭家唯一的一塊免死金牌擇了主,日後,是禍是福就看她的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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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武銘元被吐血痰,被厲聲罵,饒是他對蕭從容動了心,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呆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一個耳光不假思索地抽了過去。
“啪”地一聲,蕭從容感覺自己的臉立刻腫了,嘴裡全是血腥味,她抬手擦了一下溢位唇邊的血絲,冷笑道:“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所以你就別假惺惺了,裝著累,我看著也累!”
“嘴硬……”武銘元站起來,掏出帕子擦去臉上的血痰,將帕子扔到她身上,回頭對周培說:“她不是說把指甲拔光都不招嗎?那就一個個拔,本王看她能嘴硬到幾時!哼……”
他走了回去,在周培對面的桌子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擺好姿勢要看戲了。
周培遲疑了一下,這三皇子真的要看自己以前的女人受刑嗎?悄眼看看,武銘元冷著一張俊美的臉,真在等開始了!
硬了頭皮,周培這次不敢親自動手了,聖心難測,三皇子雖然不是皇上,可要一個不慎被他記恨,他日後也吃不了兜著走。
揮手讓一個心腹上去,那獄役張石還真是一副鐵石心腸,面無表情地拿了竹籤抓起蕭從容的手狠狠就戳了進去。
鑽心的痛讓蕭從容眼前一黑,這次有了心裡準備,又不想讓武銘元看輕,生生咬住了一口銀牙,沒慘叫出聲。只有劇烈顫抖的身子,還有臉上豆大的汗能讓人看出她受了什麼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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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光立在武銘元身後,震驚地看著這一幕,蕭家滿門被抄的事他知道,只是沒想到蕭從容竟然受這樣的刑罰。
周培帶來的獄役大都是軍營中來的,不是真正的獄役。他們最少的也打過十幾場戰役,廝殺的大都是男人,有些酷刑不是沒見過,可是這樣對一個女人卻是頭一次見。
開始沒太大的感覺,兩次後見蕭從容痛得暈過去又被潑醒繼續,那女人嘴唇被咬破,渾身都像篩子一樣顫抖也死死地撐著不讓自己發出慘叫的樣子,就讓這群男人都動容了。
榮光尤其動容,上次蕭從容受三十棍刑他在場,沒想到沒多長時間又要親眼見到這女人受刑,她到底是不是血肉之軀啊,竟然能忍受這樣的折磨!
有幾個不敢再看,悄悄地低垂了目光,連張石都有點下不了手了,詢問的目光轉向周培。
周培也有點動容,沒想到這外界傳得聲名狼藉的三小姐竟然如此血性,讓他矛盾萬分。
如果三皇子不在,他已經興味索然放棄了!折磨男人是成就感,折磨一個女人作為一個軍人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的,特別還當著自己下屬的面……要是蕭從容招了還說得過去,這樣抵死不招,不尷尬才怪!
可是現在三皇子在,用刑也是他說的,他不喊停,他敢喊嗎?
悄眼看武銘元,只見他陰沉的臉已經快和牢裡的牆一個顏色了,手裡握了酒盅捏得骨骼分明青筋暴露,瞪著蕭從容,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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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犟,一聲哀求就這麼難開口嗎?
武銘元心中似翻江倒海,眼前不斷閃現的不是眼前受刑的蕭從容,而是那個為了他打架,被關在柴房裡餓了幾天不認錯,是他央求父皇去蕭府求情才被放出來的小丫頭;
是那個拖著馬韁衝著他叫‘元哥哥,你快跳啊,我拉不住了,馬要掉下懸崖了……”的傻丫頭;
是他和賀冬卉拜堂咬著牙站在一邊,有淚卻背過身悄悄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