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她,拿了令牌塞到她懷中,淡淡笑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的情,所以為你們做的一切就算是報答你替我守住秘密的情!你惹念這份情,就拿了令牌走人吧!我相信你們六道人才濟濟,一定能找出比我更適合做總管的人!我呢,卸了這個重擔就可以安安心心地等著成婚了,到時不嫌棄,歡迎來喝杯喜酒……就這樣吧!”
蕭從容拿了柺杖,站起來往外走,身後向蘭咚地一聲就磕頭在地上,帶了哭音叫道:“總管,我錯了,你要打要罰都好,千萬不要不管我們啊!”
蕭從容面無表情地往外走,向蘭一連磕了幾個頭,見她都不為所動,知道真的惹急了她,只好急急叫道:“總管,我做錯了事回頭一定給你個交待,可是你真的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蕭從容頭也不回,向蘭被逼無奈,不敢再賣關子,低低叫道:“楚公子受了重傷,三皇子現在全城搜尋的就是他!”
蕭從容一怔,覺得心劇烈地痛了起來,猛地回頭,盯著向蘭惡狠狠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受傷的?”
向蘭不敢再隱瞞,把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包括六道和影子樓的對敵,當然,她並不知道影子樓是楚輕狂的,還以為衛濤是樓主,就說:“衛樓主劫走了屍體,楚公子斷後,我們都逃了出來,沒想到……沒想到楚公子都要走了,竟然還被一支黑箭射中,受了重傷……”
她當時遠遠看到,被驚得目瞪口呆,等回過神來,也沒看清是誰射中了楚輕狂,只看到他掉到了牆那邊,還沒來得及過去看看楚輕狂傷的怎麼樣,就見武銘元的兵馬全部湧了過去……
向蘭目眥盡裂,要不是同伴拖著她,她早就衝過去了。等見到武銘元他們沒有抓到楚輕狂,才稍稍放下了心,怕蕭從容惦記,就趕緊跑回來報信。
“總管,你處罰我吧!都是因為六道的事,才累及楚公子受傷,他現在生死未卜……我無地自容了……請你處罰我……”
向蘭瞥見蕭從容聽得臉色蒼白,內疚得猛磕頭。楚輕狂和蕭從容雖然鬧成這樣,可是他們彼此間的情愫她都看在眼中,要讓她相信蕭從容對楚輕狂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楚輕狂受了重傷下落不明,外面又到處是追兵,如果落到武銘元手上,幾乎沒有解救的可能……
想到此,她眼巴巴地看著蕭從容,急道:“總管,你快想想辦法,千萬不能讓楚公子落到三皇子手中啊!”
蕭從容蹙眉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罵道:“他愛逞能自然就想好了退路,哪裡輪得到我一個斷腿的人為他操心……再說,要想辦法也該是你想啊,他是幫你,又不是幫我才出事的!”
說完蕭從容也不管向蘭臉紅過耳,板著臉就往前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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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吃醋……我只是生氣……很生氣很生氣!”
蕭從容咬著牙往前走,一柺杖就把地上的石頭打飛了,石頭撞到了前面的牆上,發出沉悶的‘咚’聲,嚇得跟在後面的巧燕悄悄伸了伸舌頭,儘量把燈籠往前伸了伸,自己的身體卻不敢向前。
蕭從容打完石頭,有種頹然的無力感,那人現在怎麼樣了?是死了還是活著?
她頭一次如此痛恨這兩根柺杖,侷限了她的世界,讓她連想幫忙都幫不上!
這就是他們什麼都不告訴她的原因吧!她在他們的世界之外……她只能做溫室裡的花朵,太平盛世中供人賞玩一番,一有危險,就被忘得一乾二淨……
什麼怕她擔心,完全是藉口!
是因為她什麼忙都幫不上,所以才沒人願意告訴她!
既然把她排除在他們的世界之外,那就什麼都別來告訴她!
受傷了,死了關她什麼事……他們能並肩作戰,想必關係不差……正好,她要結婚了,他那麼喜歡聽向蘭的話,就跟向蘭去吧!
蕭從容鬱悶地胡思亂想著,看見前院燈火通明,才搖搖頭收斂了自己的雜想,瞥了一眼跟上來的向蘭,冷著臉走了進去。
迎面就遇到了洪坤,抱了頭盔匆匆走出來,在他身後跟了許多侍衛,都全副武裝,刀劍齊備。
蕭從容迎了上去,驚訝地問道:“義父,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是要去哪?”
洪坤站住,皺了皺眉說:“三皇子說有大規模的亂黨混進了京城欲圖謀不軌,義父奉皇上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