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事,他走到蕭從容面前,定定地看著她,突然單腿跪了下來:“蕭王妃,末將知錯了,請王妃教訓責罰!”
蕭從容垂眼看著他,唇邊不直覺地蕩起了笑,還以為這人狂妄到無可救藥,沒想到還有自知之明啊!不錯……孺子可教也!
“哦……你錯了?”蕭從容故作不知:“說說看,你怎麼錯了?”
姜曛羞愧地說:“未將帶兵無方,縱容手下人目無尊卑,自由散漫,此為一大錯!驕傲自大,自以為是,此是第二錯!剛愎自用,識人不清,此為第三錯!不管哪一條錯,都犯了帶兵之大忌……今日若遇到的是敵人,全軍覆沒都是姜曛無知自滿的罪過,姜曛對不起諸位兄弟和殿下王妃的信任……請王妃責罰!”
蕭從容就衝聽呆了的陶立道:“陶副將,姜曛的錯按例該怎麼罰?”
陶立的冷汗就下來了,遲疑了一下單腿跪好:“稟王妃,全軍覆沒是降俸三級……刑杖三十!這個……不算全軍覆沒吧,是王妃你……”
蕭從容逼視著陶立,冷冷笑道:“陶副將,都到了此時,你還沒有意識到你們犯的錯誤嗎?‘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任何藉口!’這話出自一位將軍之口,意思就是你做錯了事,不管你為自己找多少藉口都掩蓋不了你犯錯的事實……這話有沒有道理你們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來找我……如果還意識不到自己犯的錯誤,那麼就算做護院……本王妃也看不上你們!”
她轉頭對姜曛說道:“為將者不能妄自菲薄,也不能盲目自大!你能勇敢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很高興……該怎麼罰,你比我清楚,回去自己去領吧!……今日之事,罰不是目的,我希望你能從中得到有益的收穫,那才是我做這事的目的……你自己去琢磨吧!”
“多謝王妃賜教!姜曛感激不盡!”
姜曛抱拳,誠懇地說完,抬頭,見蕭從容已經轉身走了。
她的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長,姜曛看著她越走越遠,似乎融進了月光中……讓人恍惚覺得剛才的一幕似夢一般,可是又是那麼的真實!
回頭,陶立蹙眉看著他,試探地問道:“將軍……你真的要自領懲罰?”
姜曛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掃視了一圈自己的兄弟,嚴肅地說:“從今日起,蕭王妃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們尊重我就請尊重她……如果想和她作對,那麼……就是和我姜曛作對……都明白了嗎?”
“明白!”陶立看著姜曛被洗腦似地變了一個人,回答得頗有幾分無奈,姜曛也不管他們怎麼面面相窺,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馬就率隊趕回了驛站。
等他們走遠,侯傑才從樹蔭後面走出來,他摸了摸光潔的下顎,失笑:“姜曛,你也有今天啊!嘿嘿……不過表現還不錯!刑杖三十還是你賺了……最少能讓王妃重用你……值!比得到一百兩黃金還划算……”
他笑著往回走,回到驛站後又去找蕭從容彙報了一下情況,兩人的意見都覺得姜曛可信,可以委以重任。說到最後,蕭從容安排侯傑有時間去查一查那兩個對她動劍的人,一切安排好,蕭從容才上床睡覺。
侯傑卻沒她命好,拖著疲累的身子又去和顧擎彙報。
當顧擎聽完蕭從容收服姜曛的經過後,愣了愣,才若有所思地說:“蕭王妃做的很好……我看,姜曛這支隊伍交給她,我可以放心了!”
侯傑點頭說:“王妃不愧是將門之後,很有一套!有她震住姜曛,王爺就沒後顧之憂了!”
顧擎面有憂色,搖頭說:“我現在不擔心武銘元,我擔心輕狂……按理他在我們前面走,應該和我們匯合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差錯?他到現在也沒來找我們!而派出去打聽的人,也沒有一點他的訊息!”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誰在算計誰
楚輕狂並沒出事,只是不巧陷進了蜀地一個家族爭鬥中。那日趁向蘭去打聽訊息,他就拖了衛濤走人了。儘管做的有點不地道,可是為了避免惹上情債,只好做忘恩負義的人了。
兩人想趕到益州去和自己的人先碰面,再留在益州等蕭從容他們來,就在進益州介面時,碰到了一幫人追殺一小隊人馬。
楚輕狂和衛濤本來是做壁上觀的,後來從他們相互的對罵中聽出了那小隊人馬,帶頭的青年竟然是蜀地一個姓謝的家族的繼承人,而追殺他的是自己的親伯伯,就為了爭奪族長的位置。
楚輕狂一聽,血液裡愛打抱不平的因子湧動起來,看伯伯帶領的人功夫也不是很好,就和衛濤一起拔刀相助。沒想到正廝殺時,向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