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才說:“明天你找幾個士兵練習一下吧!熟了就練速度,擒拿講究快,你出手快就算對方武功比你高也防不勝防的!”
姜曛點頭,虛心地說:“我一定好好練習!”
“嗯……等你先學完擒拿,我再教你們反擒拿……”
蕭從容突然意氣風發地笑道:“姜曛,我們再打個賭……你信不信……只要你們聽我的話,一年之內,我會將你們培養成一支虎狼之師,勝利之師……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姜曛這次不敢隨便笑了,他看著蕭從容美麗的眼睛亮光閃閃,那種自信澎湃的樣子是他在任何人臉上都未曾看見過的,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姜曛突然覺得她就像那高高在上的月亮,丟掉柺杖後就像扯掉了矇住自己的烏雲,開始散發出她的光華,那光芒亮的讓人無法漠視……
他有種錯覺,似乎錯過了這光芒他會遺憾終生,所以,即使這光芒的後面是懸崖,只要能沐浴光芒的照耀,就算是懸崖,他也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我相信……姜曛看著那背影離開,喃喃地念道,從前老侯爺帶的兵叫蕭家軍……今天,蕭王妃你又建起了一支蕭家軍……為了這份榮耀,我願意做你的車前馬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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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從容回到房間,才推門就感覺到異樣,她慢慢地推開門,軍營裡的房間小,一目瞭然,床上的楚輕狂不見了。
她怔住了,呆呆地看著床上散亂的被褥,慢慢轉眼,門窗皆好,沒有搏鬥的痕跡,沒有外人進入的跡象……
那麼……就是他自己離開了?
蕭從容跑出來,營房的後面是矮牆,不用費力就可以翻出去。她和姜曛練擒拿離這裡雖然不遠,可是如果有心隱瞞,他們根本不可能聽到。
楚輕狂這樣悄悄地離開算什麼?
蕭從容的臉色在月光下慘白了,木然地站著,半天慘笑:還以為苦盡甘來,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她還是敵不過他的“親人”,水佩是“親人”,師兄是“親人”,就她隨時可以拋在一邊?
淚不知不覺就滑了出來……
我不會攔你
縣衙裡氣氛很壓抑,偏院的堂中放了章邯的棺木,顧擎披了襲狐裘坐在堂下給章邯燒紙錢,不時咳兩聲。
他的臉色蒼白,在紅光的映照下不見紅潤,反而更白。
在他對面,水佩一張張地將紙錢放進火裡,不時抽泣幾聲,她哭得眼睛都腫了,顧擎安慰無效就任由她了。
俞曉寧走了進來,看見兩人已經燒了一大堆紙錢,就說道:“好了,別燒了,都去吃點東西吧!廚房給你們留了飯菜呢!”
“我不想吃……師兄死的好冤枉,狂哥哥不幫他報仇,還幫著那女人……我一想起來就好難過!……”
水佩抽抽搭搭地哭道:“姑姑……師兄怎麼辦啊?那女人這麼壞,狂哥哥落在她手上,一定不會有好日子的,你們想想辦法啊,救救狂哥哥!”
顧擎頭也不抬,又燒了幾張紙錢,然後將準備好的酒灑在了紙灰上,默默地念道:“章師兄……你走好……別怪三小姐,她也是為了救輕狂,要怪就怪我們不該拜在楚雲安門下,大家都是犧牲品啊……”
“別說了,先幫你師兄辦了喪事,小九的事以後再說吧!”
俞曉寧有些心煩,看看章邯的棺木,心下也有些悽然,昨天來還生龍活虎的漢子,今天就變成了屍體,她還愁怎麼回去和章邯的娘子交待呢!
可憐她家還有兩個孩子,一個才四歲,一個剛滿一歲,來時說好安頓好了就接她們母子過來,沒想到一夜不到,就陰陽相隔了……
“姑姑,難道就由她這樣去嗎?我們不能救狂哥哥,也不能幫師兄報仇……這樣算什麼啊!”
水佩跺腳,怒道:“我要去殺了她,將她的頭拿來祭奠師兄……”她說著就要往外衝,被俞曉寧一把抓住了。
“胡鬧……”俞曉寧罵道:“他們住進了軍營,別說你進不去,就是你進去了,你是她的對手嗎?那幾千兵馬又是你一個人能敵的?”
說著這話俞曉寧瞪了顧擎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顧擎是“四皇子”,那些兵馬本來是“四皇子”的,怎麼不效忠四皇子,倒全部倒戈效忠“四王妃”了!還是個被“四皇子”休掉的“四王妃”!
顧擎對休書一事的解釋是他是被逼的,原因是蕭從容發現了他不是真的四皇子,所以逼他寫下了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