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曛一沉吟,猜到了蕭從容想讓誰帶隊,他心中卻不如蕭從容信心滿滿,那個看上去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紈絝子弟,他會愛惜士兵嗎?他懂帶兵打仗嗎?
蕭從容沒他那麼多想法,讓鄭嵎先住下,說第二天就給他派人去。鄭嵎狐疑地看看明顯是女扮男裝的她,雖然猜到她是四王妃,卻弄不懂她和姜曛到底是什麼關係了。
蕭從容還沒離開軍營,楚輕狂就來接她了。他是掛著軍營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事,才匆匆把水佩送回去就趕來的。一下馬就看到蕭從容拉了馬剛和姜曛他們告別,還沒上馬就打了幾個噴嚏,他想她一定是下午淋了雨受涼了,就關心地迎上去,柔聲喚道:“容兒……”
蕭從容回頭看到他,就笑了,走過來將手伸給他,他心一動,就將她拉上了馬,坐在自己前面,轉頭和姜曛揮揮手,就拔轉馬頭回家,蕭從容的馬溫順地跟在後面跑著。
“好冷啊!”蕭從容擠在他懷中,有些無賴地轉過身抱著他的腰。
楚輕狂只覺得她的身子冰冷,下意識地抱緊了她,走了一段路才想起問:“發生了什麼事?”
蕭從容靠在他懷中,將荊州求救的事講給他聽,最後蹙眉說:“我在想派誰去呢!”
“姜曛可以去啊!”楚輕狂不在意地說,絲毫沒發現蕭從容在算計他。
蕭從容苦惱地說:“不行啊!那龔老頭你不是不知道,這幾天都虎視眈眈地看著開發區,姜曛又負責著修河堤的事,他一走了,龔老頭不派人搗亂才怪!”
蕭從容說的是事實,龔族長現在覺得開發區是威脅了,一邊派人搗亂,一邊威脅那些圈地的人,謝衛弘楊細他們觀望,其他人就不敢動土,蕭從容還煩呢,這時節姜曛離開的確不恰當。
“那昌東吧!”楚輕狂建議後又自己搖頭:“昌東做副將還行,做主將估計差了點,沒有魄力,再磨鍊一下還差不多!”
蕭從容見他點評了幾個人就是不提自己,眼看都快到家了,也不懂自己的意思,就有點負氣地說:“算了,我自己去吧!阿嚏……阿嚏……”
她連著又打了幾個噴嚏賭氣地說:“對外就說我病了,他們也不會注意的!我親自去,就不信拿不下那賀豪!”
“不行……你一個女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我怎麼放心,要去也該我去……我是你相公……我……”
楚公子話出口才猛然反應過來,狠狠摟了一把蕭從容的腰,咬牙罵道:“你算計我?”
蕭從容很無辜地眨眼:“誰敢算計你啊!是你自己說要去的啊,我一個字都沒逼你!”
“還說沒有……你給我設圈套……”楚公子齜牙咧嘴:“蕭從容……你竟然對自己人耍心眼……”
蕭從容更無辜,揚唇諷刺道:“楚公子,你還當你是我的自己人嗎?人家姜曛一聽就說他去,你非要逼我說了我去你才肯承擔你的責任……你摸摸良心問問,你有沒有把我當你的自己人?”
她用指尖戳著楚公子的胸膛,控訴道:“縣衙是我的嗎?封地是我的嗎?這江山是我的嗎?保家衛國是我的事嗎?楚公子,想做少爺皇子回京城去做,在蜀地,麻煩你還是多想想怎麼保家衛國,別等到人家打到腳下,才想起你做男人的責任!”
楚輕狂很無辜地抓住她的手:“這是我的錯嗎?誰叫我娘子太能幹了,我一時想不起來而已嘛!娘子提點的對,以後不會讓你說了,我主動去做還不行嗎?”
“阿嚏……”蕭從容打完噴嚏無力地回答:“我再能幹也是血肉之軀,也會生病的……你說會讓我依靠,我希望不是句空話!”
“不會是空話!”楚輕狂堅定地回答,看看懷中倦態難掩的女人,唇角揚起了一絲笑,原來被人依靠是這樣的感覺啊……沉重卻又充實……
使命
蕭從容還真病了,第二天起來就頭暈暈的,噴嚏一個接一個,渾身無力,窩在被窩中就不想起床。
楚公子看她的樣子,有些擔心,說:“不想起就別起吧,回頭讓遠山去酒莊那邊把吳大哥請來給你看看。”
蕭從容強撐著起來,笑說:“不行,我夫君今天第一次帶兵出征,我哪能不送送呢!就算爬也要爬去的!”
楚輕狂很無奈,只好幫她找了乾淨的衣服過來幫她穿上,幫她扣盤扣時不提防被她攔腰抱住,小女人多愁善感地在懷中亂拱一氣,吐出的話讓楚公子心頭就亂了。
“狂……我們還是換個人去吧……我突然捨不得你了!”
“幹嘛?”楚輕狂揉了揉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