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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她怎麼可以不幸福呢!

隔著肚皮撫摸著那還沒有成型的嬰兒,蕭從容決定了,不管楚輕狂同意不同意,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一定要姓蕭,這算是她為蕭家,為他們所有人的成全奉上的最崇高的致敬吧!

*****

和蕭從容的幸福成對比的是賀冬卉的慘淡,還沒圓皇后夢的她竟然就失寵了,這讓她快癲狂了……

所謂一山還比一山高,賀冬卉遇到亦巧,就像遇到了她的噩夢,從一開始就看到了輸的影子!

不知道武銘元是想讓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就不被人輕視,還是指望著能讓亦巧在官家太太小姐圈子裡站穩,他給亦巧找的靠山竟然絲毫沒比蕭從容的義父洪坤差,是和蕭從蓉的爺爺蕭老侯爺一輩的安陵侯。

亦巧是作為安陵侯的孫女光明正大地嫁進太子府的,她的婚禮辦得熱熱鬧鬧,安陵侯給的嫁妝很豐厚,足以遮掩了亦巧出身青樓這一瑕疵。雖然賀冬卉懷疑這嫁妝根本就不是安陵侯給的,而是武銘元自己出的,可是懷疑歸懷疑,外人只看到亦巧風風光光地被嫁進來,誰管嫁妝是誰給的啊!

母憑子貴,賀冬卉就眼睜睜地看著亦巧憑著肚子裡一天比一天更大的孩子慢慢爬到了自己頭上,而她最氣憤的是自己竟然束手無策。

她不是沒動過念頭,想讓亦巧的孩子掉了,可是亦巧的精明不是她能比的,平日推人下水這一類的雕蟲小技在她身上根本沒用,斗膽趁武銘元外出幾天指使人下毒,不但沒害到人家,反讓亦巧押著那下毒之人,端了那碗湯藥笑咪咪地找上門。

賀冬卉一看到那笑容,頓時就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怔怔地看著亦巧,似乎才發現這女人不是蕭從容,是一個她惹不得的惡魔……

逼宮

“太子妃……”亦巧柔柔的笑,賀冬卉覺得刺眼,這般假,一如自己當日當著武銘元做給蕭從容看的。只是她對的是男人,而亦巧對的是女人,這就讓她有種想作嘔的感覺,竟然好奇地想,當日蕭從容看到她這般對武銘元,會不會也是這般想做嘔的感覺?

“這丫鬟說她奉太子妃的命給我送參湯,我看著面生,就審了一下,原來她在參湯裡下了滑胎藥……哎呀,幸虧我沒喝,否則豈不是保不住這皇兒啦……”

亦巧媚眼一掃,那丫鬟就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衝賀冬卉叫道:“太子妃救命啊!奴婢辦事不力……”

賀冬卉手腳都冷了,愕然地看著那丫鬟,表哥馬向不是說這丫鬟是死士嗎,就算敗露自殺也不會牽連她的,怎麼……和他說的完全不一樣?

她猶自掙扎,自持太子妃的身份沒有真憑實據亦巧也不敢拿她怎麼辦,就衝亦巧怒道:“我根本不認識她,你別從哪找個丫鬟就想陷害我,我告訴你,你做夢,夫君不會相信的!”

“是嗎?”亦巧笑得狡黠,說:“如果夫君親眼看到呢?”

賀冬卉正疑惑,就見她端了參湯過來,拉過她的手放在她的手中,低低地笑道:“陷害人,看人家啞口無言的感覺很好吧!太子妃,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賀冬卉還沒從她的話中反應過來,就見亦巧突然跪了下去,髮簪莫名其妙地斷裂了,她一頭長髮散了下來,披頭散髮地叫道:“太子妃,求求你,讓我留下這孩子……我沒想過要和你爭夫君啊……”

賀冬卉只見她握著自己的手,將參湯遞到了嘴邊,同一時,外面就傳來武銘元的怒吼:“賀冬卉,你敢……”

賀冬卉手一抖,臉色就白了,無法掙開亦巧的手,眼見大半參湯都潑到她臉上,而盛參湯的盅子還好好握在自己手中……

武銘元踢門進來,她看到他凶神惡煞的臉才驚覺不妙,盅子不知不覺從手中滑落,跌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心也跟著摔得粉碎……

這一幕多麼熟悉啊!她似乎看到了蕭從容爬在凳子上等著捱打的場面,似乎看到了她平靜的目光告訴她: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夫君……”亦巧做戲般驚恐地撲到了武銘元懷中,顫抖的身子還有那滿臉的淚似乎都在訴說著剛才的驚險。

“啪……”賀冬卉捱了狠狠一個耳光,血腥瀰漫了雙眼,她沒有來得及辯解就被定了罪,妒婦的名義轉過一圈又落到了她頭上。

躺在碎了的盅子殘渣中,看著武銘元護著亦巧離開的背影,賀冬卉奇怪自己竟然沒有恨,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覺得武銘元的一巴掌成就了自己。

賀冬卉一瞬間頓悟了,原來愚蠢的是自己,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費盡心機,是讓誰看了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