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你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控制不住自己,會直接去找劉建國拼命,所以,那時候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們沒有同你說起這件事。”
楚林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之後呢,你們明知道了趙寶剛將我推進了懸崖,明知道了劉建國已經開始準備向我動手,卻又為何不肯告訴我這一切呢?”楚林生還是有些委屈,想想這四十來天之中,自己遇到的一次又一次的危險,心中就有些抱怨。
“唉,在你被趙寶剛推進懸崖的當天夜裡,我和你爸爸就已經意識到了劉建國是對你動手了,說實話,那時候,我和你爸都非常的後悔,都以為你不可能活著回來了,然而,你卻活蹦亂跳的回來了,原本我已經決定將這件事說出來的,可你爸卻忽然發現在那時候你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於是,他還是決定不要將這個訊息告訴你,一來可以避免你直接與劉建國發生衝突,二來可以讓你在這一段時間內快速的成長,讓你趕快知道人心的狡詐,讓你瞭解到人性的黑暗,讓你在以後的日子當中,處於不敗之地。”坐在車內的楚母心疼的摟著兒子,她也知道,這段時間內,兒子吃了他一輩子也不曾吃過的苦。
楚林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終於有些懂了父親的用意之所在了,原來,父親是為了自己的成長,更是為了自己以後的長遠考慮,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這父愛,隱藏的也太過於深刻了。
想著想著,楚林生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父親的出發點當然是好的,但他到底有沒有想過,在這段時間內,自己很可能就被劉建國殺死了呢,自己若是這那麼稀裡糊塗的死了,那麼,父親所做的一切不都變成徒勞了嗎?想到這,楚林生便再次將腦海中的疑問對著母親說了出來。
楚母苦笑了兩聲,喃喃道:“你爸說,你是楚建昌的兒子,可以英年早逝,但卻不可以碌碌無為的渡過餘生……”
楚林生笑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發自內心的笑了,父親對任何人都是仁義大哥,但惟獨卻對自己這般“鐵石心腸”,但他卻覺得,這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能擁有這樣一個父親,恐怕比擁有一個身價過億的父親還要讓他感到驕傲。
“媽,爸是什麼時候可以站起來走路的?這樣的大喜事,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楚林生繼續發問,他腦中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
“哦,這件事啊,其實是發生在大前天夜裡的,你爸說他感覺那晚氣氛不對勁,說是要有危險,於是就忽然站起來了,帶著我就跑出了家門,也正是從那時候起,我才知道,其實你爸爸的腿都好了快半個月了,只是他一直裝作沒有好的樣子,現在想來,可能是他顧忌劉建國會得知到他腿傷好了之後,對他提前下手吧。”楚母有些無奈的解釋說。
以前一直以為對於父親比較瞭解的楚林生,在聽聞母親的這一番話後,頓時覺得自己對父親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恍然間他覺得,如果父親的心腸哪怕是能有劉建國十分之一的狠毒的話,那麼,憑藉父親過硬的身體素質和聰明的頭腦,外加他那頑強的意志,楚家如今的家業,或許在全省內都不可小窺,但這一切,也終歸是一個幻想罷了,父親註定學不來劉建國的狠毒,別說是十分之一,就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恐怕也是學不來。
楚母忽然嘆了口氣,喃喃的說道:“唉,如今劉建國就這麼死了,真不知道咱家當年的那起事故還能翻案了不,那些債務實在是太沉重了,而你爸雖說可以站起來了,但走路還是有些困難,恐怕是無力償還那些債務了。”
“沒事,就算爸爸的身體不好,但還有我呢!”楚林生忽然笑了笑,繼續寬慰道:“媽,你不用再擔心這個問題了,雖說劉建國死了,但還有一個人知道當年那起事故的具體過程,我們還是有很大機會可以翻案的。”
“誰?”楚母有些期待的問道。
“馬縣長,當年的那起事故,正是他與劉建國合謀出來的,現在他已經被停職查辦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以前的斑斑劣行,就會公佈於天下的,而咱們只要抓住這個機會,就一定可以翻案的!”楚林生滿臉希翼的說,恍然間,他想起了林媛,那個康定縣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女性黨委書記。
……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是楚林生這個假期最為輕鬆的三天,這三天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同父母一塊回到了太民村,安安靜靜的陪在了父母的身邊。
家同樣是那個破敗不堪的家,但在大仇已報後,他忽然覺得,這個破敗不堪的家,再也沒有以前那種令他感到窒息一般的壓抑,相反,卻充滿了濃濃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