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他們似乎是這個空間裡唯一的活物。
“我們似乎沒有出去的可能……”里奧回過頭來,朝著身後的菲利斯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不過至少,我們還擁有彼此。”菲利斯淡然,“還有,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能失去希望。”
克勞德屹立在破敗不堪的石城上,皺緊了眉頭。
一旁的西蒙中將低聲道:“他們還年輕……他們……”
“他們不會死。只要他們自己不放棄,就不會這麼容易死,”克勞德轉過臉來,“沒有人肯定,謬傑爾黑洞的盡頭就是地獄。”
“那我們……”西蒙中將欲言又止。
克勞德仰起頭來,輕聲道:“什麼時候……這些冰雪才能完全消融呢?”
聯軍 北線
斯蒂芬帶著玩味的笑意看著眼前露出不耐煩神色的部下,“哎喲,我的小萊德溫特,我們已經佔領了界限森林的陣地,很快就能挺進綠茵河了,你怎麼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哦。”
“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到達冬日宮殿?”萊德溫特直接放下手中攢握多時的茶杯,他知道斯蒂芬的老毛病,就是喜歡用茶杯盛紅酒,裝出一副紳士的樣子。
“孩子,”斯蒂芬嘆了一口氣,“我們與界限森林的戰役維持了幾千年,有無數次向今天這樣差一點就要跨過綠茵河……但是也無數次被迫退了回來,所以,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是否在你永眠之前,聯軍有機會到達冬日宮殿之下。”
“你的意思是也許我永遠沒有機會去把賈斯丁揪出來?”萊德溫特仰起了腦袋。
斯蒂芬撐著腦袋,用不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部下,“我不明白,里奧·羅嚴道爾對你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就算他很快會劃過你的生命然後消失無蹤?就算他並不是完完全全的愛你?”
“他會消失我就能夠當他不存在了?”萊德溫特的側臉呈現出完美而有些無奈的角度,“他不是完全愛我,我就能停止愛他了嗎?”
斯蒂芬看著他,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昨天晚上,西線有聯絡官來我這裡,還有對方因為要連夜回去覆命,所以託我告訴你,里奧·羅嚴道爾中校已經完全康復了。”
“什麼?”萊德溫特一愣,隨即展露出嘲諷的表情來,“你不用為了穩定我的心情向我撒這樣的謊。”
聳了聳肩膀,斯蒂芬無所謂地說,“我知道我是個沒信用的上司。但是我可以指著中央神殿發誓,我說的是實話。”
萊德溫特看著斯蒂芬,表情逐漸舒展開來。他知道在中央神殿裡同樣刻著斯蒂芬父輩們的名字,這個沒品的上司不會用他們的榮譽來撒謊。一時間所有喜悅湧上心頭,一直以來的擔心被思念所覆蓋。“他是怎麼恢復的?他現在在哪裡?”
斯蒂芬知道自己的這個部下素來是任性妄為的,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毫無保留地展現出孩子氣的表情來。這讓他有些不知道用怎樣的言辭來敘述另外一個壞訊息。
遮著眼睛垂首正在竭力按耐喜悅之情的萊德溫特很快就注意到上司不同尋常的目光,“你不會又要派我去執行什麼麻煩的任務吧?”
“我……是想告訴你,今天早上,南線有訊息來,說他們也成功攻佔了石堡。”
“哦,這是好訊息啊。”萊德溫特手中依然玩弄著那隻茶杯,只是心中隱隱生出不安來,“不是說那座石堡易守難攻嗎?”
“是啊,但是時間不等人。所以克勞德元帥派出了一隊軍官繞到了石堡的後面,然後前後夾擊,切斷了梅菲兒撤回來的退路,逼她讓出了石堡。這一隊人裡面既有菲利斯·特南,也有里奧·羅嚴道爾中校……”
“他們的任務應該是完成了。”萊德溫特的眉毛擰了起來。
斯蒂芬吸了一口氣,乾脆一鼓作氣把該說的話說完,“但是他們遇上了謬傑爾·克羅比,為了掩護隊友撤離,他們兩個被對方的黑洞吸收了。”
“啪啦——”一聲,萊德溫特手中的茶杯碎了,扎進指節中,緋色的液體滲透了出來,而此刻,斯蒂芬無暇顧及自己最鍾愛的茶具就這麼毀了,他更擔心的是萊德溫特的反應。
“你聽著,如果你無法冷靜,我是不會讓你胡來的。”斯蒂芬皺起了眉頭。
萊德溫特嘩啦一下站了起來,斯蒂芬以為他會衝出營帳,但是意外地,他只是低著頭走到了帳簾邊停住了,他沉默著,沒有任何行動。
斯蒂芬知道他在掙扎,他看見萊德溫特顫抖的雙臂還有那滴滴答答落在雪粒中的紅色液體,他的背脊筆挺,高